“師傅,麻煩您快點開。”一路上我拚命的催司機,等到了時候天色已經擦亮了。
碼頭停的船不多,我下來後張望四周,喊了好幾聲李夢月的名字,鹹潮的海風把我頭發全部吹亂了,大馬路上孤零零的沒一個人。
“夢月!”我真著急了,前後看了半天也沒見人。
不知道喊了多少遍,我才看到前邊的地上趴著一個人,我趕緊跑過去看,等靠近的時候我幾乎話都說不出來,眼淚“唰唰”的往外流。
李夢月身上的衣服全部破了,絲襪被撕的爛的像是破布條,雪白的腿上除了暗色的液體還有許多傷,有些傷奇怪的很,像是用鞭子抽的似的,總之渾身上下沒一塊好地方。
“夢月!”我撲上去抱她,想把她從地上抱起來。
但一碰她的胳膊,她就猛地抽了口冷氣,我動也不敢動,去看她的胳膊才發現,她胳膊上還在流血,像是用刀子或者什麼鋒利的東西弄的。
我疼的皺起眉頭,眼淚唰唰掉個不停。
“別、別哭,先帶我回去。我實在、實在是走不動了。”李夢月扭、動了一下身體,想爬起來,我趕緊扶她。
半天我才把她從地上扶起來,她嘴角都是血,臉上也有好多淤青,看的我心疼的厲害。看到我哭,李夢月笑:“你別哭。姓王的那畜生不是東西,不過他給了我不少錢,這回夠程東陽給他媽看病了。”
她笑的特別淒涼,看著她幾乎要破碎的身體,我哽咽著:“值得嗎?夢月,你怎麼這麼傻啊?”
李夢月苦哈哈的笑:“我也不知道。誰他媽知道值得不值得。”
打車的時候出租車司機看我們倆這樣子,差點不拉我們,好不容易攔住一輛車,這司機不停的從倒車鏡裏看我李夢月,她身上的裙子破的不像樣子,我把我的外套給她披上,那司機很不屑的嘟噥了一句:“媽的,不就是個雞,裝什麼。”
我狠狠剜他一眼,下車的時候甩他五十塊錢:“雞坐車也沒不給你錢!”
扶著李夢月上樓,我在衛生間打開熱水扶著她洗澡,脫掉衣服她身上的傷口觸目驚心,很多都還在冒血。
“姓王的用玻璃紮我,他說我越叫的疼,他就越興奮。”李夢月看著自己身上的傷,一遍一遍的往自己身上衝水。
我心裏難受的要死,看不下去了,從衛生間出來給程哥打電話:“程哥,你昨天在哪兒?”
“什麼事,說。”他語氣冷漠的很。
聽到他這語氣,我心裏塞的要命:“夢月聽說你需要錢,她昨天去出台差點死在外邊!你對她好點……行嗎?”
“那是她自己的事,跟我沒關係。我沒讓她幫我。”依舊是冷漠。
“程東陽!你是不是太過分了?你有人性這種東西嗎?”我猛地從沙發裏站起來衝他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