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書名確定,再加上他的簽名和印章,這些書籍就算成書。
不過,他並不準備現在就把這些書全部加上自己的名字,他還想等等。
最關鍵的是,這些書,他感覺還需要一點時間,稍稍打磨一下。
……
宰父良朋的確已經確認,在舉人考試前後暗中陷害張一念的人出自駐紮在五彩穀的段家。
原因無它,另外的兩家符合條件的家族,已經被排除掉了嫌疑。
整個南疆一帶,既然隻有三家符合條件,那麼,最後一家肯定就是嫌疑最大的。
當然,刑閣做事,不可能憑借嫌疑行動——如果是這個樣子,在圈定嫌疑範圍的時候就可以動手了——宰父良朋現在還需要
拿到段家出手的證據。
問題在於,這個證據如何獲取,是非常棘手的。
因為,段家很不好惹。
當初之所以把三家懷疑對象之中的段家放在最後,也是因為如此。
駐紮在五彩穀的段家,號稱段家村,並非隻有段氏一門,除了屬於段家的宅邸之外,還有至少上百戶人家居住於此。
這些人家,據說都是段家的下人繁衍而出,所有人世世代代居住於此,內部通婚,不與外界聯係,完全保證了段家村內部血統
的純正。
而這種純正的血統,保證了這些人全部效忠於段家。
無視朝廷、無視聖人宮,無視一切,這些人的眼裏隻有段家。
不管是來自何方的勢力,想要對段家不利,這些人甚至會毫不猶豫的奉獻出自己的生命,以維護段家。
事實上,對於任何一個世家大族來說,這種情況並不少見,往往一個家族就能帶活一個鎮子,鎮子上的所有人也都會效忠這個
家族。
但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家族能夠從血統入手,把整個村子控製的如同鐵桶一般。
偏偏,正是因為段家的強勢,才使得段家在人族疆域的南疆邊陲擁有著他人難以企及的話語權。
正是因為段家明麵上對人族朝廷的效忠,才保證了這一大片疆域表麵上的寧靜,至於再向南的一些邊族,更是因為段家的存在
,不敢輕易越北一步。
這樣的情況,讓宰父良朋極其棘手。
甚至於,在基本鎖定段家之後,他都不曾敢於輕易走進段家村一步。
“確認沒有人向張影聖通風報信?”
十二中旬的一天,在離著段家村最近的一處村落之中,以行商身份,寄宿在當地村民家中的宰父良朋召集了手下各自帶著一支
小隊的小隊長們,再次確認了一遍這個問題:“如果有人曾經跟外界提及過我們這裏的行動,務必要提前告訴我。”
“屬下等可以用性命擔保,絕對沒有。”
小隊長們壓低聲音,齊刷刷的彙報說。
宰父良朋在情感上相信,自己手下的人絕對不會違反紀律,但是理智還是讓他對此表示了最基本的謹慎。
他的目光在他們臉上緩緩滑過:“段家把五彩穀經營的鐵桶一般,一旦有任何風聲傳出去,就可能引起大麻煩,我們這些人的命
尚在其次,張影聖已經在來這附近實修的路上了,絕對不容有失!”
“別嫌我絮叨!這個問題必須要再次調查一下,務必保證事情萬無一失!”
宰父良朋說道:“在此之前,所有行動一概暫停!”
“喏!”
小隊長們非常清楚這件事的嚴重性,沒有人有任何怨言。
大家答應一聲,先後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