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把白邱璟的家給弄髒弄亂。
白邱璟盯了她半晌,最後點頭答應,他從門口衣架上取下一件外套,走到沈知初身邊把外套搭在她肩上,旁若無人的和她“親近”
“把外套穿上外邊冷,手機帶了嗎?”
沈知初沒有拒絕他的好意,動手把衣服穿上:“帶了,定位也開了。”
白邱璟這才放心了些,外麵雨還在下,他把雨傘撐開遞給沈知初,又從櫃子裏拿出口罩。
“口罩帶上別被人認出來了,快點回來,你頭發還是濕的,回來我給你吹頭發別感冒了。”
“嗯,聽你的。”沈知初戴上口罩確定不會被人認出來了才走。
厲景深在門外像是一個局外人,他盡可能的保持著理智,轉過身背影在戰栗,這樣一幕對他來說太刺眼了,他想把沈知初身上的外套給扔掉,更想把那雙碰過沈知初身子的手給折斷。
厲景深掩飾著胸口處的暴虐,對一旁發怔的趙錢說道:“你去車上等著。”
趙錢點頭,趕緊離開。
沈知初撐著傘出去,下著雨的天氣有些冷,特別是雨夾著風吹在臉上的時候。
沈知初看了一眼路標,往河邊走去,厲景深緊跟在她身後一路無話,隻有鞋子碾在地上的聲音。
“你想跟我說什麼?”
他有很多話想對沈知初,可真要到說的時候卻是一句話也憋不出來。
厲景深盯著前邊熟悉的背影,他伸了伸手,感覺輕輕一抓就能碰到,他壓製住內心的渴望。
這三年,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沒有哪一天睡過好覺,沒有哪天不去想這個人。
無望的思念能侵蝕人的靈魂,他本以為這輩子就這麼生不如死的活著,卻不想老天給了他二次機會。
沈知初再度回到了他的身邊,他們的距離隔的很近,他能聽到她的呼吸聲,能感覺到她的溫度。
對沈知初“死而複活”這件事上,他一點都不覺得稀奇,好像本該如此。
“這三年你是不是一直都在,從未離開過?”
厲景深嘴角帶著苦澀:“就好像三年前隻是一場噩夢,你一直活著,沒有火災,你沒有死……”
沈知初一聲嗤笑打斷了厲景深的自言自語,她好笑的停下腳步,像是聽到了一個極大的笑話,笑的上身抽搐,眼睛都笑紅了。
她側過身,摸著自己的臉,啞著嗓子問:“厲景深你看著我這張不屬於我的臉,完好的身子,沒被癌細胞侵蝕的胃,你還能騙自己我沒死過嗎?”
是的,他沒法騙自己,沈知初的的確確死過一次,在那場火災裏,為了報複他,聯合陸霆川放了一把火。
他還記得那具從廢堆裏挖出來屍體,沈知初被燒毀的臉,從她手骨上脫落的手鏈到現在還戴在他的手上。
“沈知初我知道我說什麼都沒有意義,但我還是想求你給我一次機會,能不能原諒我,我什麼都給你……”厲景深貪戀迫切的看著她,說完這句話後,眼淚順著眼角淌出來。
沈知初神色充滿厭惡,她後退著與他拉遠距離,這三年,一千多個日夜,厲景深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厲景深。
“你想讓我原諒你?”她奇怪厲景深怎麼有臉說出這樣話來的。
一句輕輕鬆鬆的原諒她的死就能翻篇?那五條人命就能過去?
她家破人亡,被他當條狗的囚j禁在家裏當個生孕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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