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銳桀不理她的嬌喚,直直躺在了大床上,臉向裏側,拿個背對著她一整夜。
夜深了,夜菲兒打了個哈欠,他根本就把她當作是無物,這個臭男人。
她靠在枕頭上沉沉地睡去,不知過了多久?她被他踢醒,她迷糊地睜開眼,朦肱地看著近在咫尺的瀟銳桀陽剛的臉龐。
以為,他回過神來了,想半夜做那檔子事,她急忙脫掉內褲,拉開絲被,露出胸前一方軟柔。
瀟銳桀凝望著她胸前的堅挺,沉黑的眸子沒有一絲波瀾,嘴唇勾起的一抹鄙夷的笑痕。
在她期望的等待中,他低下了頭,狠狠地咬住了那顆紅點。
沒有撫弄,沒有溫柔軟語,讓夜菲兒一陣吃痛。
就在她感到自己的乳頭快要斷掉的那一刻,他鬆口了,撐起頭捧住她經整容後更美的臉蛋。
食指在她唇上畫著圈圈。
“幫我再去倒一杯水,我口渴。”定定地凝望了她兩秒,他鬆開手,語調波瀾不興。
夜菲兒的心猛地一沉,剛剛她以為他會跟自己纏綿,他給她製造了假象。
“你壞死了。”她掄起拳頭打在他強硬的肩頭。
“去啊!”
他無緣無故地衝著她大吼。
這個男人為何翻臉比翻書還快?搞什麼飛機?她真搞不明白,也猜測不出他的心意。
夜菲兒披著晨褸下樓,這個男人什麼都沒有變?還是有點玩世不恭,還是腹黑霸情,可是,有點陰陽怪氣的。
喜怒無常,還真是不好對付。
“來了。”
夜菲兒生氣地把水杯放到他眼前。
“不謝了。”瀟銳桀端起杯子喝掉一整杯水。
“撫我去衛生間。”
“什麼!”
夜菲兒簡直不敢相信,給他幾分顏色,他就開起染房來。
她夜菲兒再怎麼不才,也是英國家喻曉的明星。
他簡直把她當成了菲傭來使喚。
“你撫不撫。”
瀟銳桀眉眼一凝,寒氣深重,麵色沉了下來。
“滾出去。”他衝著她冷泠地下令。
“為什麼?桀,難道你忘記了我們曾經的過去了嗎?”
她紅唇一撇,感到萬分委屈,險些落下淚來。
“我說滾出去。”他拿起床頭邊的拐杖把夜菲兒從房間裏趕出。
原來,喝水撫他去洗手間這些都隻是他折磨她的詭計罷了,他就是一心想趕走她。
跟原來那個美女一樣,瀟銳桀拿著拐杖,狠狠地在她還未出去的屁股上狠狠揣了一腳,大門狠狠地甩上。
“啊!”
夜菲兒的屁股被大力一撞,以極度不雅的姿態跌到地上,正好跌在急忙趕來的瀟夫人與吳媽的跟前。“姑媽!”夜菲兒撲進倪媚嬌的懷裏痛哭。
自從她被瀟夫人選中做瀟家的孫媳婦後,以為自己飛上枝頭做鳳凰,將有享用不盡、怎麼花也花不完的錢?
可是,來到這裏後,她被陰陽怪氣的瀟銳傑折磨得整天提心吊膽,睡覺時也被瀟銳桀當傭人呼來喚去,簡直比一個外籍女傭還不如。
門再度在三個女人驚奇的目光中打開,三個女人的心中都升起一線希望。
瀟夫人心想她報孫有望了。
吳媽則希望瀟銳桀恢複大情人的風流本性,趕快為瀟夫人生一個寶貝孫子。
夜菲兒的希望最低微、最可憐,她隻希望瀟銳桀給她一聲“對不起。”就好。
“夜菲兒,下次記得把你惡心的內褲帶走。”瀟銳桀把內褲準確地扔到夜菲兒臉上,更惡毒地又說:“還有,你要不要臉啊!每次不穿內褲露著下體到處走,惡心死了。”
當一條鮮紅蕾絲小內褲砸到夜菲兒臉上時,三個女人大大失望了,待聽見瀟銳桀後麵那句話,瀟夫人便徹底對夜菲兒死心了。
瀟夫人現實地道:“菲兒,我看你是吸引不了我的兒子……你要多少錢,盡管找我的會計師拿。“
算是補償她了。
“我從沒有被男人這麼徹底羞辱過,瀟銳桀是我見過最王八的王八蛋。”夜菲兒十分聰明,再氣也知道瀟夫人惹不得,所以把內褲砸向吳媽,“姑媽,你們瀟家準備絕後吧!因為再沒有女人會像我一樣忍氣吞聲了。”
說完,她大搖大擺地離開。
吳媽氣得牙癢癢道:“她還不是為了錢而忍氣吞聲。”
“吳媽,麻煩你扶我到房間休息好嗎?”
瀟夫人喘了一口氣,凝望著夜菲兒遠去的身姿,一臉灰敗,虛弱地靠在牆上。
“是的,夫人。”
吳媽扶著倪媚嬌到房裏躺著休息,她最了解把少爺視若生命的女人有多麼傷心難過。
她知道夫人一生算計著瀟氏,雖然她不太清楚夫人與藍逝風她們的恩愛恩怨怨,但是,她侍候瀟夫人也有一些年歲了,這個女人心計深重,陰險狡詐,看得出,真正操控瀟夫的人,不是瀟昊天,那個假意退出黑手黨卻一直在幕後操縱著一切的七旬老人,而他卻要受製於倪媚嬌夫人,這一點,她非常佩服夫人的。
操控了瀟氏大半生,如今,少爺成了這副德性,象一堆爛泥撫不起,經常關上屋子喝悶酒不說,還不近女色,難道上次他中的那一槍動到了他其它地方。
她是真的巴望他能趕快給他生個孫子,這也是人之常情,畢竟,夫人可不想瀟氏絕後。
他以前不是到處留情嗎?怎麼現在反而變成情聖了,吳媽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