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

“吳媽.。”女強人般的倪媚嬌生平第二次流下了淚水,第一次是在當年瀟綽宇逝世之時,她一向是一個內心剛強的人,苦與淚她都會打著牙齒和血吞,可是,兒子的整夜宿醉與日日孤寂的心,她要怎麼樣才能救贖他離身的靈魂呢?她真的已經盡力了呀!她的心真的象刀割一般難受,心象一片又一片的死灰般飛落,她畢生付出的艱苦不能付之東流呀!見兒子如此委靡不振,她的心一天比一天恐慌。

“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吳媽,難道要一直這樣下去,瀟氏真的會完了的。”

準確的說,不是瀟氏要完了,而是她倪媚嬌要完了,她一生詭計多端,機關算盡,到頭卻落到這樣的結局?讓她如何能甘心,瀟昊天一直在處在痛苦與徘徊中,他內疚自己當年的決定,才會害得自己早年痛失愛子,因為,心中那份負疚,才會一直在暗地裏幫助藍逝風母子,如果傑兒有什麼時候不測,他感情的天秤真的傾向於藍逝風那一邊。吳媽也不好再說什麼,便安慰道“不會的,再過一陣子吧,等少爺平靜下來,一定會恢複以前的瀟灑風流。”

“不!我等不了那麼久。我一定要盡快看到我的孫子出生,否則我真的不甘心“瀟夫人激動地哭道。

“我真沒用。”瀟夫人含恨地呐喊。

“怎麼勸也勸不聽,什麼方法都用盡了,他還是不肯恢複到從前,還是不肯為我生上膽孫子,慰藉我了孤寂的靈魂,難道要我強迫他去做手術,把他體內的精子取出來嗎?”

“啊!或許有辦法了。”吳媽突然想到什麼僅地大叫。

“快說。”瀟夫人急切地命令,象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的稻草般,眼底又湧升一線希望。

“或許有一個女人可以改變小少爺。”

“誰?”瀟夫人老夫人突然像個少女般滿含期待。

“方幽烯。”

“什麼,那個女人?我還要她為傑兒的腿償命呢!”

一想到那個罪魁禍首,瀟夫人就一肚子氣。

“可是,她對少爺的影響力不同凡響。”吳媽對夫人說出最近一段時,她暗中觀察瀟銳桀與方幽烯相處的情形。

瀟夫人的眼淚立即停止,睜著大眼,秀眉微擰。

“有用,他可是不近女色呀!”倪媚嬌連連搖頭。

“少爺那麼喜歡方幽烯,都說欲為情動,情為愛升,少爺之所以不近女色,那是因為受了那女人打擊,如果再讓她回來的話,說不定她們會……”

“那樣豈不是讓她們舊情複燃,吳媽呀!吳媽,你出了什麼騷主意?”倪媚嬌低聲喝斥。

“你不讓少爺知道不就好了。”

“即然,方幽烯那麼有本事把少爺迷得暈頭轉向,那麼……再說,等她生下孩子後,趕她走不就得了。”

吳媽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轉動,又為夫人獻上一計。

“不讓她知道,隻有把她……”瀟夫人森冷一笑,她急得都有些亂了方寸,怎麼就沒想到呢?這何償又不是一個良策,她就借方幽烯的肚子為她生一個孫子,等孩子出生後,要怎麼樣?還不是她說了算。

這招真高,這吳媽真是高明,把她都比下去了。

“可是,方幽烯不會同意的。”

瀟夫人有點了解方幽烯的脾氣,知道她的性格太倔,絕對不會同意,再說,聽徐媽訴說她們過去的發生的事情,方幽烯到底喜不喜歡桀兒,這還是未知數?如果她不喜歡,那麼,去找她的話豈不是會碰一鼻子灰。

“夫人,她,方幽烯是什麼灰姑娘一個,能為瀟氏誕下龍子,那是幾世修來的福氣。”

吳媽陰狠一笑,掀唇再度開口。

“那女人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倔得很呢?”

瀟夫人還是有些擔憂。

吳媽傾身上前,在倪媚嬌耳畔竊竊私語一陣子,倪媚嬌緊皺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

金三角某一個在商場微不足道的外資企業辦公室裏。

幽烯又送到了一束美麗新鮮的百合花,這段時間,這花一天一束,都是在早晨九點的時候準時送到,她猜測著到底是誰給她送花?可是,位送花的人一直未曾出現過。

她忙完了手間的一些資料,也到了下班的時間了。

同辦公室的幾名業務員都陸續下班了,辦公室又隻剩下她孤零零的一個人。

好冷清啊!她坐在窗前,透過窗明幾亮的玻璃窗,垂下眼簾,俯視外麵繁華的世界。

下雨了,一線又線的雨絲斜斜從空中飄落下去。

糾葛纏綿,扣人心弦。

繁華的街道上仍然車水馬如龍,人群皆已撐起了大大小小的碎花雨傘,三三丙丙穿越過街頭。

看不見行人的臉孔,因為,她所在這層樓太高,大約有七八層吧!隻能看到一朵又一朵的磨菇,迷花了她的眼瞳。

她撐著腦袋,就這樣直直地坐在窗前。

眼神幽然飄遠,根本無視於自己倒映在玻璃窗上,近在咫尺的絕美嬌顏。

姐姐的病正中康複之中,這是她近段時間以來,最高興的一件事,她打算再過一個月,等幽然的病再好一些,她就要帶著姐姐回T市去。

可是,在經過了這麼多事後?她的心還會象以往般靜如止水般。

她知道自己與瀟銳傑是絕無可能了,豈不說她們之間身份的懸殊,就單講她們之間刻骨的愛與恨,她也絕不想再去奢望未來能與他攜手共度未來的人生。

明知不可能,可為何還是時刻擔憂著他的安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