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這個世界真要翻天了,瀟銳桀狠狠地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從衣袋裏掏出一支墨鏡戴上,對身後的保鏢揮了揮手,然後,領著他們大步走出客廳,正向去車庫取車。
想從後園驅車離去,不想,當他的車剛滑出車庫駛向小徑時,就被一大群人攔住了去路。
全是一些狗屁記者,男男女女個個胸前掛著記者標牌,拿著十分礙眼的記事本,她們紛紛把他的黑色寶馬圍成了一圈,還瘋了似地敲打著他的車門,大有不下車就不會讓他離去的架勢。
“該死。”他捶打著方向盤,幽深的黑眸凝起,透過變色玻璃車窗,看向貼在車窗上放大的一張張臉孔,那一張一合的嘴唇攪得她不得安寧。
“瀟先生,聽說今天是你以三千億巨資拍賣出尊夫人的日子?”
“瀟先生,請問是真的麼?”
一女記者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一邊敲打著他的玻璃車窗,一邊漢著嗓子問道。
瀟銳桀被迫搖下車窗,滔滔不絕於耳的詢問聲從窗口飄入。
“瀟先生,你與藍逝風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嗎?”
“請問你為什麼要把尊夫人?”
“也就是昔日的國際名模藍雪菲以三千億巨資賣給他呢?你有什麼企圖嗎?”
“還是象外界傳聞,你是為了拯救頻臨倒閉瀟氏財閥?”
一個個問題擊得他不堪一擊,他緊抿著雙唇,而那唇仿若抿成了一條直線,臉孔也凝成駭人的冰岩,他不發一語靜靜地坐在駕駛座,直視著前方,半響,抬手取下墨鏡,抬起眼,凝向話問得最多,也是最積極的女記者。
女記者對上他的眼目時,被他寒眸中顯露的寒霜駭得後退一步,她的身子閃了閃。
“這是我私,無可奉告。”他冷泠地吐出八個字,然後,車窗緩緩搖上,他緊握著方向盤,狠狠地一踩油門,那架勢如果不讓開都會成了他的車下亡魂,大家被腳下滑來的車輪嚇了一大跳,紛紛尖叫著散開。
乖乖地讓出一條大道,讓那輛黑的冷酷的寶馬象箭一樣衝出。
“瀟先生。”見脫離了危險,記者群又緊緊地追隨著寶巴車身而去。
瀟銳桀回頭見已把那一大幫討厭的記者甩在了車尾後,他換檔狠踩了油站,寶馬風馳電摯地衝向了柏油馬路。
“該死。”他低低地咒罵出聲,他心情煩燥的厲害,一大早方幽烯不辭而別,一大早被這些鬼記者圍攻,現在的他,氣得想爆炸,他把油門開到最大,油表指針飛快地翻轉著,他需要發泄,發泄出心中狂怒的怒火。
他不在乎車毀人亡,黑色的寶馬在寬大的巴路上狂飆。
“出賣我的愛,逼著我離開,最後知道真相的我眼淚留下來,當初是你要分開……”已老掉牙的歌曲人狹窄的空間裏響起,他接起電話。
還不待他開口。
對方就已經飄來了邪氣冷霸的聲音。
“瀟銳桀,怎麼樣啊?一大早,那個起床禮物還不錯吧?”
“你是誰?”他拿開手瞟了眼這個陌生的號碼,啟唇問道。
“你不必知道我是誰?”對方低夏聲音是故意壓低的嗓子,根本是存心不想讓他辯出。
“這種小兒科的把戲,你以為我會再乎嗎?”
“不在乎,是不?”話筒飄來的聲音有些陰陽怪氣。
“方幽烯你在不在乎?”
在他的口裏聽到方幽烯的名,瀟銳桀有些意外,他要用方幽烯恐嚇他嗎?誰不知道恐嚇人,他還得跟他瀟銳桀學呢?
“我這個人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女人?”
“哈哈。”男人大笑幾聲後,又說。
“別死鴨子嘴硬,你的寶貝很快就會……”他故意切住話,暖未地輕笑幾聲。
“我要讓你身敗名裂,讓你的女人同樣千人枕,萬人壓。”因為,這是他欠他的。
“你到底是誰?”聞言,瀟銳桀吞了一口水,心底內漲起無比的恐慌,他狠狠地捏住手機外殼。
“我嘛?到時你就知道,瀟氏垮了,你要進地府的時間也不久了。”
“好。”瀟銳桀咬緊唇瓣點了點頭。
“隻要你能力來拿,我瀟銳桀奉陪就是。”
“別急嘛!”
他不想再而聽令他心煩意亂話,抬指切斷了通話鍵,他幽深的黑眸浮起一股急燥,他們還想害方幽烯,可是,現在,連他也不知道他在哪裏?烯兒,但願你已經離開了危險肆起的城市,因為,這些人都是在暗處,他也想不出到底是誰?不過,他會想辦法對付,醫院裏
瀟老太爺再無意間看到報紙的那一刻,氣火攻心,差點一口氣順不過來就去見了閻王,經醫生們的大力搶救,終於,脫離了危險。
此時,幽幽醒轉的他正躺在床上拿著手能碰觸到的東西猛砸,水壺,保溫杯,還有床單,被褥,枕套,都被他扔在了地板上。
“讓瀟銳桀來見我。”
他怒氣衝天,自己畢生的心血都被那個不孝的子孫敗光了,殘暮之年還要看著自己努力一輩子的瀟氏倒閉,讓他的一顆心如何能平靜?孽子,不孝子,果然是慣不得,他心疼瀟銳桀有那樣一個整天隻知道巨賭與旅遊為業的媽,心疼於他八歲起沒有了父親,他苦心栽培的繼承人卻敗光了他所有的心血。
“去啊!”見一個個保鏢們全都象僵屍一樣站在屋子裏,象幾座山僅的,一動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