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我錯了,但是……”他喉頭一滯,眼瞳漸漸彌漫起一抹空洞的哀戚。

“我隻是要你回到我的身邊。”他一向是個自負冷傲,絕不把任何人與事放在眼裏的人,他不想低下那高傲的頭,所以……他采取了那樣的手段,唯一逼迫她才會回到他的身邊。

然而,為何她的心卻是離他越來越遠?他觸摸不到,他能觸摸到的,就象是現在,從她肌膚上傳遞給他的冰涼,冰涼的溫度。

要怎樣才能讓他心甘情原意地再次接受,回到他的身邊?他緊緊地捏著掌中的那枚鑽戒,那是他親自為她挑選的鑽戒,他從來沒有對任何女人花過這樣的心思?

當看她甩開他的手,那枚鑽戒甩開地麵的那一刻,當她不顧一切撩著婚紗裙奔向霍思剛的那一刻,他的心好象已經裂成了兩瓣,他好象已經知道了,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霍思剛在她的心目中占據著如此重要的位置,他最不刻的就是恨,而最應該的就是後悔,誰說情愛是穿腸的毒藥,他好象已經深深地愛上了她,在她差點被車撞上的那一刻,他差點心魂俱裂,可是,她卻感受不到自己的愛意,多悲苦與苦澀。

想到這裏,唇際即刻湧現出一絲苦澀,麵孔上一絲悔恨的落寞也漸漸浮升。

一滴晶瑩的淚花從他漂亮的眼角滾落。

然後,他象感受到,握住的手指節象是動了動,他輕輕地抬手輕拭掉眼角的凝結的那滴淚,她沉睡的眸子掀開來,象是不能適應窗外飄灑進來的強烈光線,她微起眸瞳,便看到了坐在床沿邊一臉呆望著她的男人。

瀟銳桀,暈倒前的一幕在她的腦海裏回旋,傷心孤寂的霍,那落寞的身影象是要蟄痛她的心一般,她看到了霍淒涼地倒在了地上,而她狂奔而出的那一刻,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車輛向她急速地駛過來,在她就快成為車下亡魂的那一刻,她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朦朧的意識漸漸明朗,是他送她來醫院,那麼,霍呢?

她驟然握住瀟銳傑的手掌,無比緊張地問著。

“霍呢?她怎麼樣了?”

她一醒來就問著別的男人,瀟銳傑心中五味俱全,她一心牽掛的仍然是別的男人。

盡管自己非常生氣,他還是用著低嗄的聲音告訴她。

“他被他的父母接走了。”而他沒有告訴她,霍英傑在接走霍思剛的時候,滿臉憤怒地咒罵著她,什麼難堪的話也罵得出。

她醒來後緊崩的心弦終於放鬆。

落下了心頭那口懸著的氣。

她醒來後緊崩的心弦終於放鬆。

放下了心頭那口懸著的石頭。

他的眼神隱晦不明,呆呆地凝視了她好一會兒,然後,垂下眼瞼,挑起她的食指,把手掌中那枚鑽戒套入她的指節上。

這一次,她沒有反抗,她深刻地知道反抗是多餘的,她與他已經在牧師麵前許了一生不離不棄的承諾,即然霍沒事,她也就安心了。

“你暈倒的這段時間,我想了好多。”

“也許,我對你的方式不是很正確,但是,請原諒我的初衷,我隻是想你能回到我的身邊。明白嗎?烯兒。”他的深黑的瞳仁染上一抹濃得化不開的卷戀。

“也許,我傷害了你,但是,請原諒我的一片苦心,我真的不想再失去你。”

痛苦無奈的表白,還能觸到心底那一根緊崩的弦嗎?還能觸摸到她靈魂深處那溫熱滾燙的心嗎?

雪菲沒有說話,隻是一徑沉默地凝望著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