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感激他,這一生我最對不起的就是他,因為,在我困難麵臨絕境的時候,是他讓我感覺人生還有希望,盡管,他現在還在臨獄裏……“說到這裏,藍雪菲麵對億萬觀眾的麵孔,有些黯然。
攝棚室的陰暗角落裏,凝立著一抹高大的身形,那幽幽的傷痛的話一句一字飄入他耳膜,他不禁擰起眉頭,這女人到底在說什麼?這可是專門為了她能澄清“門照。”挽回清白而特意製作的專訪節目,並且是現場直播室。
“也許人生就是這樣象一出戲……”
她還未說完,一個高大冷咧的身影已走了上來,走到她的跟前,黑色的身影即時籠罩上她,她感受到了來自於男人心底深沉的憤怒,她又是那兒惹到了他,真是莫名其妙,就在她微愣之際,他俯下身輕輕地在她額際一吻,一副寵溺的表情,在那張華麗的沙發椅上坐了下來。
男人的出現,及剛剛的舉止轟動了剛剛的攝影棚,一陣吵雜聲隨即傳來,不僅如此,恐怕還會轟動整顆億萬觀眾的心。
因為,隨時出現在報刊雜誌上的俊美臉孔,沒有人不認識他,瀟氏財閥冷酷的皇太子瀟銳桀。
隻見他輕攬著雪菲的纖細的腰身,扯開性感的唇瓣,凝視著那個攝像機,向億萬觀眾閃出一記迷死人的微笑。
“大家好,我是瀟銳桀,是藍雪菲小姐的前夫,五年前,由於一場誤會,雪菲離我而去……五年後,在她披上婚紗的那一刻,我抱走了身陷暈迷的她,也許,大家可能覺得我是一個狂霸喧天,目空一切的人,但實際上,我之所以會這樣做全是因為……”他低沉渾厚的嗓音頓了頓,深情的眸光凝向了他懷裏的藍雪菲。
“愛,因為愛雪菲,我已顧不了那麼多,而那個網絡“豔照門。”事件,現在的科學技術是多麼先進,那視頻根本是合成的,關於造事者,我們已經提起訴訟,我想她會受到應有的懲罰,在經曆這麼多風風雨雨後,我要重新挽回我的愛,雪菲。”
他情深意重地凝望著一臉錯的她。
堂堂龐大的瀟氏財閥集團皇太子,居然會加入這個娛樂圈最新“豔門照。”事件,而他還是藍雪菲的前夫,也就是說藍雪菲曾經是他瀟銳桀的妻子。
女主持人被他突然的出現,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到底是一件如何爆炸性的新聞,藍雪菲居然是瀟銳桀的前妻。
“五天後,我與藍雪菲小姐將會重新舉行一場空前絕後的婚禮。”
又是一頂語不驚死不休的爆炸性新聞,他再次對著鏡頭露出整齊的一口白牙,緩緩轉過臉,他的俊邪的臉孔驀地一沉,因為,他發現自己摟住的女人,藍雪菲長長的指甲正在淩厲地劃著他的手腕處。
她在反抗,的確,要她立刻消化掉這麼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是有一點困難。
“不……你在搞什麼?”雪菲抬起的眼瞳對上了他陰鷙的冷眸,瞳仁裏是一片陰戾之光。
他邪笑著低下頭,在她唇際輕輕地落下一吻,然後,熱熱的氣息撩拔著她的感官。
“想要霍思剛出獄,就配合我演戲。”他仍然無害地輕笑著,在外人看來是她們是如此的恩愛與親密。
他到底在玩什麼把戲?雪菲的手掌冷汗一絲一絲地浸出,而她的一顆心卻在不停地抽搐,救思剛,隻要能救思剛,她可以配合他演這場戲,然後,她麵向億萬觀眾的臉孔,是一張無與倫比的燦爛笑臉。
“是的。我也愛你,桀。”
她說得臉不紅,氣不喘,而她感覺到瀟銳傑握住她手的指節,緊了緊,象是好久都不舍得放開似的。
然後,他吸了一口氣,載著滿滿幸福的眸光再次轉頭凝向那架攝影機。
“豔門照的事件應該告一個段落,要是誰敢傷害雪菲,那真是給我瀟某人過不去。”
他的黑眸劃過一縷冰冷的光芒,他在警告著那些傷害藍雪菲的人們,如果敢傷害她,那就是與他為敵,他瀟銳桀權勢滔天,不管黑道白道又有幾個真正惹得起呢?
“噢,瞧,瀟先生與藍小姐多恩愛哪!即然如此,我代所有的粉絲們祝你們能幸福。”
“感謝藍小姐能上我們這期節目,當然瀟先生的來臨更讓我們這間小攝影棚逢畢生輝。”
說完,女主持人顯得有些尷尬地起身,宣布采訪到此結束。
瀟銳桀,要結婚是吧!攝影棚的外麵的一個陰暗角落,凝立著一抹弱軟的身子,她靠牆而立,一雙美瞳死死地盯望住不遠處,露天場裏正播放的節目。
五天後,瀟銳桀,我絕對還給你一個醜陋無比的新娘……哈哈,她仰頭大笑,任一頭零亂的發絲在空中輕揚。
回家的路上,車子照常在平坦的馬路上平穩地行進著。
狹窄的空間裏,凝滯著一絲沉默的氣氛,他們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藍雪菲凝望著窗外迅速從眼前倒退的景象,半響,終於打破了沉默。
“希望你說話算數。”
“放了霍。”
“從今往後,你不要再提這個男人的名。”他有些煩燥地爬了爬滿頭短發。
“因為,我不想我的妻子,日日夜夜心心念念的是別人。”
“妻子。”雪菲啞然冷笑。
“你我的婚姻早已自動解除。”
“五天後,迎接你的將是一場空前絕後的婚禮。她的話象是絲毫影響不到他,他仍是徑自地說出。
他不想要她離開自己,在她沒有狠下心來象自己揮刀的那一刻,他就決定給她一場前所未有的絕世的婚禮,他要在億萬人們密切的觀注中,把她娶進瀟氏大宅,這樣,他才會永遠擁有柔美的她,不怕任何人來搶。
謊繆,雪菲嗤之以鼻。
根本不會把他的話的放在心上,而且,她也不會嫁他,永遠不會,除非她死。
象是洞穿了她所有的想法,瀟銳傑瞟了她一眼,勾唇邪笑。
“你沒得選擇,想要霍思剛出獄,就隻能嫁給我。”
“這是我救他出來的唯一條件。”
他冷冷地拋下狠話,不再理她,而這話卻象一枚炸彈一樣,擊向她脆弱的心口,在她心口煙霧繚繞,盛開著一朵朵淒楚的煙花。
直到回到瀟宅,他也不再對她說任何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