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過了,就必然再不會有交集。

清晨,在一陣清脆的烏鳴聲裏,雪菲微微眼開,酸澀的眼孔半眯,身體仿佛被車輪狠狠碾過似的,一陣又一陣的疼襲過好的下身,雪菲挪動了一下身體,昨晚的忘記鋪天蓋地向她襲卷而來,嚇得她趕緊睜開美麗的眼瞳。

錯愕地瞪著眼前這張放大數倍的英俊邪惡的臉也,還沒回過神來,他已經睜開了幽深的黑仁,唇際勾起抹淡淡的笑容。

“寶貝,醒哪!”

雪菲顫抖著指尖,揪緊著覆蓋著自己身子的絲被,他給她下藥,還侵犯了自己的身子,心髒陣陣抽痛,那些瘋狂纏綿的畫麵滾滾襲入她的腦海,如同在她胸口壓上一塊千斤重擔般,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唇瓣死死地咬住,咬住的地方血色迅速地散開,變得一片慘白,正如她幾無血色的臉頰,她穩住自己幾欲崩潰的情緒,用絲被裹住自己的身子,急急地逃向洗手間。

這麼會是這個樣子?她痛苦地用熱水一遍又一遍狠狠地衝刷著自己身體,狠不得衝洗掉他留在她身上那胺髒的氣味,可是,不管她如何衝洗,即使是身體衝刷下一層皮,也衝不走她烙下的印記。

為什麼終究還是逃不開呢?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就算她改頭換麵成了另外一個女人,仍然還是逃不掉的。

可笑啊!也好可悲!

當她淨完身,圍著浴巾打著赤腳步出浴室時,就看到他已經穿戴整齊凝站在窗台邊,高大的身形有些落寞,會在這個絕毒的男人身上看到這兩個字嗎?雪菲自嘲地低笑。

見她走出浴室,凝立在窗口的男人轉過身,緩緩地走向呆滯的她。

“這是你當初放下的鑽戒。”他們結婚時,他為她套在食指上的鑽戒。

他的神情凝重而憂鬱,她很想告訴他,她是藍雪菲,這枚鑽戒不是她的,但是,象是有什麼卡住了喉嚨,怎麼也提不起聲音說出口?

“烯兒,曾經……”他癡戀的眸光鎖定在她的纖塵不染的秀麗臉龐。

“也許,我做過許多的錯事?這麼多年來……”

“我想了很多……”他垂下眼瞼,主動地拿起她的玉指,想把這枚價值千萬的鑽戒套入她的指節上,然而,她卻別開臉,避開了眼,不自禁地彎曲手指,讓他無法給她戴上。

她的反應,讓瀟銳傑徒升著強烈的挫敗感,他把鑽戒捏入掌心,狠狠地捏住……

“你我的婚姻並沒有解除,如果你膽敢嫁給霍思剛,那麼。”他輕闔上黑亮的瞳仁,深呼吸了一口氣。

“最好別逼我出手。”說完,睜開眼,強行把鑽戒塞入她的掌心後,轉身開門離去。

雪菲凝視著他高大筆挺的身形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裏,五年了,他仍然是以往般的絕冷無情,霸道無理,瀟銳桀,你可以威脅,可以強勢地對我做盡一切,然而,當年懦弱無能的方幽雅烯早已死了,他不讓她嫁給霍思剛,她偏要嫁,看他能奈她何?她方幽烯的所有檔案早在五年前已全部銷毀,她現在是徹徹底底的另一個人,國際超模藍雪菲,而他瀟銳桀撂下的狠話,統統都讓他見鬼去,他再也嚇唬不了她。

她絕然地把手中的鑽戒從窗口扔了出去,穿衣,開門走出酒店。

她的陌生,她的疏離,讓他的緊崩的心口好疼,是自己當初種下的孽,他能怪誰呢?這杯苦酒他已足足喝了五年,千千個日日夜夜,他真的好希望她能回到自己的身邊,在沐浴著清晨美好的陽光,看著她悠然蘇醒,方幽烯,你不能離開我,真的不能離開我。

他現在才知道,他要她的心有多堅定,有多麼急迫,如果殘忍、卑鄙能挽回她,能讓她回到自己的身邊,他不在乎能傷到任何人,包括她,隻要一想到她會在別的男人身下婉轉承歡,在別的男人身下媚眼如絲,他的心就會痛苦地撕扯著。

他的紅色法拉利疾馳進瀟氏別墅裏。

剛下車,一個女人便一臉驚喜地貼了上來。

“桀,你回來了。”

夜冷茹一大晨就來到瀟氏別墅,她有好幾天沒見到瀟銳桀了,她隻不過是一個悲哀的替身,她知道藍雪菲的現身,讓他失去了些許的理智,一心期盼著他能記起自己,再忍受了好幾天的煎熬後,終於忍不住了,就跑來這裏問了傭人才知道,他昨晚整夜未歸,他去了哪裏?她焦急地等待著。

“嗯。”再次看到夜冷茹,他競然擔不起半點熱情,濃濃的眼影,描繪的精致的五官,尖瘦的下巴,都讓他感到惡心。

“去把眼影擦了,難看死了。”他第一次火大地衝著她吼,吼得有些莫名其妙。

夜冷茹被吼得愣在了當場,隻得輕輕地“噢。”了聲。

搞不清楚自己是怎麼了?明明就是一樣的臉孔,心底的感覺卻是如此的不一樣,他到度是怎麼了?

狠狠地踢了一下紅色的法拉利車身,轉身邁著穩健的步子時屋,而夜冷茹仍是不怕死地屁顛屁顛跟著她走進客廳。

客廳裏

瀟老爺子正坐在沙發椅裏看著報紙,瀟銳桀在門口頓了一下,一聲不響地舉步上樓去了。

“真是越來越不象話了。”瀟昊天抬起頭,凝視著孫子上樓的身影,不滿地呢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