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剛要攔下一輛計程車時,他追上了她,一把緊緊地箍住了她的腰身。
她感受到了腰間那道霸道的手臂,緩緩轉過臉,對上了那對冷鷙的幽深寒潭。
“不……你放開我。”她不喜歡他,嚴重地不喜歡,他居然找人給她下藥。
“你中了毒。”這個笨女人,要不是她中藥了,他才不會追出來呢?
“那是……我的……事。”她咬緊著唇瓣,身體內象一波又波嗜骨地歡愉在不斷地擴散,擴散。
她白淨的臉孔上紅潮暗湧。
她抖索著身體,拚命地用齒咬住下唇,還是不能抵侵藥性地在身體內肆意流竄。
她的呼息越來越不順暢,越來越急促……她的眼內掠過淒楚的幽光,抬起眼收尋著要該怎麼辦?
水,對了,冰涼的冷水,隻要這樣才能抵擋身子裏四起的一波又一波瘋狂的快意,她轉身甩掉緊跟著她的男人,抬腿向鄰近的一間酒店狂奔而去。
這女人真是傻得徹底,他相當清楚舊金山媚藥的藥性,一個小時,如不能與男人交歡,她會筋脈盡斷而亡。
酒店裏,雪菲灌下了一大杯水,可是,仍然覺得口幹舌燥,臉孔象發燒一樣燙得要命。
身體莫名的燥熱難癢,她的頭開始眩暈,那難奈的癢痛象是一條條毒蛇纏繞著她,纏得她喘不過氣來,她感到身體好熱,熱得要命。
纖纖玉指撫開領子上的衣扣,一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天啊!腿間那股巨大的空虛感襲卷著她,她用著昌著水花的蓮逢頭,澆打著自己身體,冷水從她胸前灌入,直直涼到心底,涼入心扉,冰涼的冷水隻是澆醒了她些許迷亂的神智,讓她的眼前景物變得清晰,而不能抵抗她身體裏那股越來越大的空虛與寂寞。
她睜開迷亂的眸瞳,清瀅的眸子有慌亂,因為,她看到了雙手插在西裝褲袋裏,高大的身形正倚在洗手間門板上的男人,睜著一對冷鷙的黑眸,正目光炯炯地凝望著狼狽不堪的自己。
“好啊!”瀟銳桀仍是麵無表情,眼眸內瞧不見一絲情緒的波動,語調也是波瀾不興。
這男人幾時進屋子,她都沒有發現,她恨這個男人,恨,無窮無盡的恨,他居然卑鄙地跟她下藥。
雪菲閉上眼瞳,狠狠地吸了一口氣,穩住自己狂燥不已的心緒,而那股強烈的藥性在她身體裏亂竄,她就快抵擋不住,她的身體熱得就快要爆炸似的。
她抬手,咬住自己的手指,在纖細的手腕處留下一道深深的牙印……
這女人瘋了嗎?
難受成這樣,居然也不向她求饒,不想看到她繼續再自虐下去,男人抬腿走了過去,該死的呂毅,他一定要找他們算債,居然給她下藥,還下得這麼重。
“滾……開。”她狠聲地怒罵著,為什麼偏偏在她身邊是是這個男人?她在心底狂囂地嘶吼。
不理她的掙紮,瀟銳傑輕柔地抬手解下她的襯衣領口,一顆,兩顆,三顆……眼神灼烈地一直注視著她的麵情,幽傷而又淒美的表情,痛苦而又扭曲的五官,在他眼底永遠都是最美的。
此刻的她,由於藥性的關係,白裏透紅的肌膚,臉孔象煮熟的蝦子,燙得嚇人。
零亂的發絲散落在鬢角,更增添一絲狂野的嫵媚,野性十足,而這樣的她也深深地迷醉了狂放不僸的瀟銳桀。
“放開我……我就是死,也不準你碰我。”
她咬牙吐出,發怒的她,就是一隻受傷的小獸張開了小小的爪牙,狠狠地伸向撕扯著她衣物的男人。
男人白色的西裝,領帶,女人絲襪,粉色的小罩衣飄落滿地。
“放開……”我字吞入在他的唇齒間,本想推開強健的他,不想忽然覺得全身柔軟無力,男人的接觸及撫弄,就象是致命的毒藥,讓她體內的燥熱狂減不少。
他不顧她的掙紮,抬起了她一支雪白的腿……這一刻,他才知道,所有的女人全都是垃圾,隻要他才能勾起他身體裏最深層次的鬱望,隻她才能讓他發瘋發狂。
“不……”她嘶吼著,長長的指甲有意地在他光裸的背部上,劃下一道道又深又長的血跡。
他想她,刻骨地想她,這五年來,他都夢想著把她緊緊地摟在胸懷裏,夢想著這幅溫馨的畫麵。
隨著身邊水花的拍擊,雪菲的眼神越來越迷離,迷離……她晃了晃腦袋,怔怔地看著這張英俊出眾的臉孔,好漂亮的眼瞳,冰象鑽石一樣。
下意識地,她伸出雪白的蓮藕臂,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胳膊,閉上了長長的睫毛,那睫毛上沾染著晶瑩的水珠,隨著睫毛的煽動而滾落。
他的表情微微錯愕,象是被雷擊中似的,在她遊離的思緒裏,瀟銳傑忽然回過神來,他竊喜著。
“烯兒。”
他強健的手臂一把抱起她,走出浴室,把她輕輕地放置在那張巨大的水床上,狂猛地再次壓了上去。
夜,迷亂了,窗外夜風徐徐地吹,室內激情的夜晚才剛剛開始。
這一夜,他到底要了她多少遍,已經是記不清了,隻知道兩具身軀象沙漠中幹涸已久的旅人,渴望著甘甜的泉水般。
雪眸微眯,看著鏡子中兩人的倒影,他們就象兩條無止盡糾扯的遊蛇,抵死纏綿,卻隔著冰冷堅強的鎧甲,縱使再怎麼靠近,永遠是難觸到彼此的隱藏在最深處的那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