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不記得任何卻記得她,怎麼能讓她一個傭人不感動呢?

這一幕自是落入了不遠處凝立的男人陰鷙的瞳仁裏,他連一個下人也記得,他故意把哎米入出來,試探她,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然而……他仰起頭,臉逆著光,是那麼邪魅肆他煩燥地爬了爬齊耳的短發,彈掉指尖的煙,煙蒂劃著一個漂亮的弧度落於地麵,然後,抬腿走向歡喜相擁的主仆二人。

揮手,愛米擦著高興的淚不默默地退了下去。

今天的他穿了一件鐵灰色的西服,裏麵著一件黑色的襯衫,沒有打上領帶,淌開的黑襯衫領口露出他迷人的鎖骨,完美的身材比例,天生是一副好衣架,不管穿什麼都那麼好看!

他站定在她的身旁,兩手撐在她椅把上,高大的身形,在陽光的照射下,在她臉上投下一層暗黑的影子。

然後,他傾下身,雙手撐在貴妃椅把兩側,把她圈在健碩的胸膛與椅子之間。

灼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臉上,那帶著薄荷清香的氣息刹時籠罩住了她。

“玩夠了嗎?”現在看來,她絕對是假的失憶,她認識哎米,卻不認識他,他敢斷定她在耍陰謀。

“你說什麼?”幽烯把起的眼瞳,撞入了一對跳動著烈焰的深潭。

“你認得哎米,卻不認得我,你在耍我?”他狠狠地一字一句從牙縫間迸出。

一雙怒極的眸子狠狠地盯凝住她,象是巴不得透入她靈魂深處,洞穿她所有的把戲。

“我沒有,你到底是誰嘛?”她也很想知道,她除了知道他是她老公外,腦裏完全沒有半點概念。

凝視著她純真的模樣,看著他陌生的目光,找不到絲毫破綻,不是她演技高超,就是她真的失憶了……而後麵這種認知讓他的心痛到裂開。

“為什麼要忘記了?說啊?”

“你走開。”麵對這樣的他,她非常的反感,她用力地推開他,想離開他在地方,為什麼給他呆在一起,她會覺得心口悶痛?

“我不許你走!”

他長臂一伸,把她撈了回來,緊緊地箍住她的腰身,扯入自己胸懷裏。

“你放開我,放開我。”她無力地輕輕地說。

“烯兒,你再想想,再想想啊!”

他低垂的視線癡癡地凝視著他愛若心魂的臉孔,一心巴望她能記起自己,目光灼烈熾熱。

麵對這樣的她,幽烯有點不知所措,內心也升騰緊張的情緒。

他盯著幽烯閃避的眼,捏握的拳頭鬆了又緊,皮了又鬆。

“看著我!”他瞬間低吼,頓時失去了耐心。“你說過愛我的,我不許你忘記!”他可以忍受她忘記他,但不能接受她排斥他!她記得所有的人,桑娜,哎米,那怕是家裏卑微的一名傭人。

“我沒有……我沒有……你放開我!”幽烯的反應就像她昨晚一模一樣,她開始捶打他。

“你有,我們……曾。”他痛苦地一字一句地,“是那麼刻骨的糾纏,深深地占有過彼此的身體。”

“你還懷上我的孩子。”隻可惜,那孩子沒緣來到這個世間,都是他的錯啊!

他的話讓她停止了拚命捶打他的動作,表情僵凝住,瀟銳桀感覺她對“孩子。”兩字有強烈的反應,這讓他心中生出一股強烈的希望,不顧她的反抗,強悍地摟住她細弱的肩膊,迫使她嬌弱的身軀貼向他的健碩的胸膛。

“我愛你,烯兒。”他進一步抱起她,自己坐上椅子,讓她坐在他腿上,將她扭動不安的嬌軀緊擁在懷裏。“我求你,感受它,仔細回想……”

他長指撩開她的衣衫,解著她的紐扣,試圖用最原始的熱情喚回她的記憶。

幽烯因他的動作,突然劇烈掙紮,她渾身發著抖,無預警她張開粉嫩的唇片,咬住他撩開衣裙的手臂,暖未的挑逗原想挑起她的記憶,沒想到卻換來她更嚴重的排斥。

她張開唇,雪白的貝齒就這樣用力地,用力地咬了下去。

刹時,口中嚐到一股血腥的鹹味,似乎因為被咬的主人全無反應而迷惑……幽烯慢慢鬆開牙關,迷惑的大眼水霧蒙地凝向他,他居然動也不動,任憑她咬著他。

“如果恨我,那就懲罰我……”他無限癡情地嗄語,修長的指節,卷曲遊走在她秀美的臉孔上“可千萬……千萬別忘了我。”

富含情感的深遂目光緊緊鎖住她,那黑色的瞳仁裝載的是濃濃愛意,還夾雜著一絲痛楚。

她呆住片刻,眸子中閃過一重又一重迷茫的幽光……

迷茫中似乎有什麼閃過她的眼,她怔怔地盯著他俊美剛毅的五官,平滑的眉心漸漸糾緊……糾緊,她似乎有點熟悉他,一個模糊的影子閃過她腦際,漸漸和眼前男人的臉重疊,混沌的意象逐漸清明,慢慢喚起蟄伏在她腦海深處的記憶……她膛大了眼,迷茫的眸轉為清晰。

同時,他灼熱的唇漸漸下壓,幽烯猛地回過神,突兀地轉開臉,驚駭地避開他!兩隻小手同時抵住他胸上,防備的姿態訴說著無言的排斥。

記憶……她膛大了眼,迷茫的眸轉為清晰。

同時,他灼熱的唇漸漸下壓,幽烯猛地回過神,突兀地轉開臉,驚駭地避開他!兩隻小手同時抵住他胸上,防備的姿態訴說著無言的排斥。

她的動作讓他終於頹然地鬆手,她立即從他身上跳起來,逃到屋旁一角,避得遠遠的。

就好象他是瘟神,他身上傳染病會傳染給她似的。

他好象……幽烯好象記起一點點,可是她排斥著,模糊的影像就這樣硬生生地在她腦海裏卡斷,沒緣由地,她不想看到他的臉,她厭惡他的這張英俊的輪廓。

“我什麼也不想記起。”說完,頭也不回,她瘦弱的身子倉皇地往門口移動。

她不想記起,她想徹底把他從腦海裏抹除,這樣的事實讓他驚悚。

心頭竄過一陣前未所有的空虛感,黑沉的眸光掠過一縷暗芒,凝視著徑自走回屋子裏那抹純白的身影,臉色一片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