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愛嗎

聽聞著窗台外那抹遊戲人間的聲音,幽烯吸了一口煙,撇唇緩緩釋放出煙霧。

忽然,感到很渴,她伸手推開房門,抬腿走了出去。

客廳裏,囂鬧聲震天,呂毅、董暉還有幾張陌生的臉孔的男人,正抱著美女坐在沙發椅裏玩著撲克。

她冷泠地瞟了眼這夥人,走入廚房給自己倒了杯冰水,涼涼的冰水從她口腔灌入體內,讓她的腸心肮腑也跟著冰涼,入下杯子,默默不作聲上樓。

“出牌啊!”董暉踢了呂毅一腳。

“丟魂了。”這男人一雙賊眼一直骨碌碌地在那纖瘦的女人身上轉。

“噢!”呂毅收回凝聚在上樓的女人視線,甩出一張牌,黑色的瞳仁再次瞟了眼女人消失的樓梯口,那身影太瘦了,桀少哪!也不知道憐香惜玉。

“我後悔了,桀。”

幽烯象是聽到了姐姐顫魏的聲音,是錯覺嗎?她順著聲音走去,腳步停在二樓的一間房門口。

“桀,求你。”

她順著半開的華貴門扉,看到了姐姐那張玄然欲泣的漂亮臉孔,那臉孔是那麼憔悴,寫滿了疲倦,隻見她卑微地跪在他腳邊,無助悲哀地扯著他的衣袖乞求。

男人沒有說話,隻是狂放地坐在價值不菲的老板椅裏,沉默的吸著雪茄,陽剛的側顏冷冷地凝視著窗外,幽烯看不到他的表情。

見男人久久不曾開口,幽然焦急的扯住他的衣袖,“我後悔了,桀,求你,好不。”

她真的快被這個男人逼瘋了,在“美香。”她已快待不下去,這幾天被債主威逼。

“哈。”男人狂妄一笑,垂下眼簾,第一次認真審視著這張臉孔。

“終於後悔了自己當初的選擇。”

他要得就是這樣的結果,他要讓她後悔,讓她後悔放棄了與自己的這段婚姻,痛苦到足已死去。

“是的。桀。”幽然終於不再壓抑自己的悲傷,低低地哭泣。

“那就表現給我看。”

幽烯看到姐姐緩緩地站起身,痛哭著脫下衣衫,全身光裸的那刻,心底的那抹傷痛再次撕扯著她的神經。

他們根本沒有看到門口的她,她死死地撐著門板,支撐著自己沉重的身軀,心口象是有一個巨大的石塊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激情中,他忽然從老板椅中撐起身,強健的手臂一把握住姐姐潔白身子,把她按倒在巨大的檀香書桌上。

他睜開的深黑色眼瞳,看到了門口臉色白到透明的女人,不驚訝,隻挑眉……原來,他是故意的,他早就發現了她,這樣的認知令幽烯身體一抖。

抬起沉重的腿,一步又一步,回自己的房間雖幾步之遙,為何感覺路是這麼的長呀?

捂著心口,無力地推開自己的房門,無聲的淚從她眼角淒然滑下,在她腳下的路是盡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