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若倦,淚已幹了,這份惆悵難舍難了,愛一個人,天荒地老……
深冷的雨夜裏,她悲涼地拉緊身上的那件紫紅色外套,冷風還是從她的衣袖裏鼓鼓地鑽入,冷,冷,隻感覺噬骨的冷意浸襲著她的四肢百胲,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吸入口裏的全是冰冰涼的雨水味。
幽烯站在客廳門口,用著清冷的眼神環視了一下大廳,偌大的客廳靜得出奇,沒有一個人,連平時一直出入在客廳的吳媽也不見蹤影。
她不知道的是,瀟夫人帶著吳媽出國遊玩去了。
沒有一個人正好,不會擋她的道,她垂下雙肩,低著頭默默地走向自己的房間,也是她與那個人的房間,現在,她連名字也不願提起,想起就是滿滿的傷痛,便是難堪的過往。
一刻鍾,她以最快速度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提著自己的藍色小皮箱下樓。
忽然,聽到一聲汽笛聲從門外傳了進來,迎入眼簾的是那輛刺眼的紅色法拉利,那個沒心沒肺的男人回來了。
以前,每當在窗口聽到那熟悉的車嗚,她就會捧著砰砰直跳的一顆芳心,怔愣在門口,滿心歡喜地期待著他的歸來。
隻是現在,象是有一道無形的鴻溝,橫跨在他與她之間。
他的殘忍冷血,足已將她一顆火熱的心燒成灰燼,死了的心豈還會再有知覺?
她凝站在樓梯口,冷眼看著幾個人,呂毅,董暉,還有那個一臉邪笑的男人,褚少。
都是一張張讓她恨之入骨的臉孔,他們各擁著一個清純寶貝似的美女,正與美女們打情罵俏,嘻笑著竄進屋子。
“桀少,這女人好象要走呢?”褚少瞟了一眼提著皮箱的幽烯,皮笑肉不笑地衝著後麵的男人喊。
瀟銳桀擁著夜菲兒,也看到樓梯口的幽烯,冷眼再看到她手上的那支皮箱時,一張俊臉刹那沉了下來。
幽烯冷冷的眼神一一掃過他們每一張令她作惡的臉,不發一語,舉步越過他們,直直往外麵走去。
“站住。”見幽烯根本無視於他的存在,瀟銳桀心底的某個角落狠狠地一顫,尤其是她清冷的眼神,冷漠的態度都,都讓他心裏非常地,非常地不舒服。
幽烯根本充耳不聞,她不想再呆在這裏,不想再與他共處在這一片空氣裏,呼息著他呼過的氣息,那樣,會令她的心痛到足已死去,因為,她對不起媽媽,媽媽,她的心窩似針在刺,在捅。
“桀少,那小女人不理你。哈。”董暉望著那徑自往外走去的身影,笑著打趣道。
“你耳聾了。”瀟銳桀讓他一取笑,頓時下不了台,麵子掛不住的他,一把甩開夜菲兒,轉身大步往前追去。
媽的,這女人居然敢不理他,翻天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