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瘋狂

車子失去掌控,紅色的法拉利車身在寬敞的柏油馬路上狂飆。

眼前滑過的事物越來越快,快得令人乍舌,黑暗,無邊的黑暗籠罩上她,幽烯呼息顫魏。

她絕白的臉孔在男人瘋狂使力下,忽然變得慘白紫青,混沌的意識中,眼前劃過瀟銳桀近在咫尺放大猙獰的臉孔,眸光裏閃耀著濃烈嗜血的藍色火焰。

“瀟銳……桀。”最後一個字卡在了喉嚨深處,無法喚出。

“那男人是誰?”他冷咧一問,見她默不作答,狠命地一使力,脖子上凶狠殘暴的力道,幽烯恍惚間明白這男人這次是鐵了心要自己的命,從耳邊迅速滑過的冷風,呼呼的灌入耳膜,灌入心腑,她的胃一陣緊縮,激起她一陣幹嘔,淚從眼角徐徐滑落,隨風而逝。

恍惚中,幽烯看到法拉利以驚人的速度向前衝刺,法拉利穿過人行道,那星星點點,在夜風中搖晃的微淡光束,從眼際迅速滑過的燈光,幽烯感覺就象一個個邪魅的鬼魂在招手似的,它們在送她走向天堂的路嗎?

“是誰啊!”他狂冷地怒吼。

街燈遠去,一片漆黑的世界狂野的籠罩過來,樹影一片隱隱綽綽,車身滑過一棵大樹,向一道懸崖衝過去,驚懼,魂肝俱裂,死亡,再過一分鍾,她就會走向死亡之路,媽媽,她放心不下媽媽呀!還有姐姐!危險的關頭,她想到自己血脈相親的人。

罷了,罷了,眼見法拉利就快撞上前麵的一輛大車,她無助絕望地闔上眼睫,勾唇牽起一朵美麗的笑魘,就在那一刻,瀟銳桀鬆開了手,握住方向盤,象變魔術般技巧性地避過那輛大車,幽烯一顆驚魂的心終於塵埃落定。

開門,進屋,瀟銳桀蠻橫地一把把她甩到浴室裏,夜晚的水有些刺骨,幽烯圈起雙臂,抱著自己有些發抖的身子,站在浴池中,長及膝蓋的發絲,飄浮在浴池水麵上,象一朵朵盛開的海藻,美麗極了。

他閃著一對發怒的綠眸,眸光狠狠地落在她蒼白的臉孔上,又是賤人一個,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犯,被這個清純的女人玩弄在鼓掌間。

“他是誰?”他咬著牙,一邊撕扯著自己脖子上的領帶。

幽烯握緊的指尖滲出了冷汗,幽幽地吐出“你會……相信……我嗎?”

見他微眯起冷瞳,象是在等待著她的解釋。

池水的溫度好冷,冷入心骨嗬!屋子裏彌漫著冷嗖嗖的氣流。

“我是被夜菲兒陷害的,我被下了藥,所以……”她習慣性地絞著十指,垂下眼瞳,不敢看向他的眼睛。

瀟銳桀狹長的冰眸眯得更深“哈!陷害,嗯,這個借口不錯。”

“不是借口。”第一次,方幽烯有些動怒地吼出,這個男人憑什麼不相信她?他的不信任象一冰涼的冷刺直直刺進她心口。

“就是陷害,也給了人家可趁之機。”

“騷貨就是騷貨。”狂冷地吼出,野蠻地拉起幽烯纖細的手腕,手中的領帶狠狠地纏繞住她的兩手,打成了死結,再把她的雙手掉掛上在浴池牆壁的衣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