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昨晚上南宮霆的反應,還算稍微正常一點兒。
其他人,無論是南宮妍、南宮簫,還是麵前的這個南宮麟,都跟我平時的三觀背離,搞得我都開始懷疑自己的三觀了。
秦瑾城和南宮麟邁開一雙長腿,闊步走進大廳,朝總裁專用電梯走去。
我們一行人緊跟上去。
助理按了電梯。
走進電梯廳後,我正好站在南宮麟身邊,和他挨得有點兒近。
盯著電梯的數字鍵逐漸變化,我的手臂上忽然多了一隻修長骨節分明的手。
緊接著,我就被秦瑾城拉到了他身後。
電梯內壁是金屬的,有點兒反光,大概能看清楚人的臉,看到南宮麟唇角微微揚了揚,笑容有點兒複雜。
來到頂層的總裁辦,辦公空間寬敞氣派。
南宮麟特意安排了秘書來招待我。
秦瑾城要進南宮麟的辦公室時,眸眼溫柔地看了我一眼,笑著說:“笙兒,等我一個多小時,我有些事要和麟少談。如果等得著急,就和阿默出去轉轉。”
他打開包,從錢包裏抽出一張黑卡遞給我,“刷我的卡,密碼是你的生日。”
我沒接,笑著說:“我有錢的。就在這裏等你好了,不著急的。”
南宮麟視線在我臉上劃過,微微一笑道:“雲小姐這麼好的女孩子,真的很少見了。”
我的三觀再一次被撼動。
按說,在他眼裏我應該是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才對,明知秦瑾城和南宮妍要聯姻,我還“糾纏”著他不放,甚至跑到他們南宮家的地盤上來“示威”。
可他居然誇我。
南宮麟的話秦瑾城聽著似乎很受用,俊逸清貴的麵孔上綻出一抹溫暖和煦的笑,眸眼寵溺地望著我,說:“笙兒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女孩。”
好不好的暫且不說,一口一個“女孩子”的稱呼我,讓我覺得有點兒太那什麼了。
我今年都二十四歲了,孩子都好幾歲了,如果還活著的話。
想到孩子,我斂去了臉上的笑意,一聲不吭轉身進了會客室。
身後傳來秦瑾城對南宮麟的說話聲,聲音溫和略帶一點兒無奈,“笙兒什麼都好,就是脾氣不太好。沒辦法,從小被我寵壞了。”
南宮麟附和著說:“女孩子麼,脾氣大一點兒也好,脾氣大了不會被人欺負。”
“倒也是,連我都得讓著她三分。”
兩人說笑著進了南宮麟的辦公室。
他們的助理一起跟進去。
我在會客室的沙發上坐下。
沒多久,進來兩個秘書模樣的女人,手上分別端著杯手磨咖啡和果盤,還有點心和堅果,送來給我吃。
把東西放下後,女秘書客氣地說:“雲小姐請慢用,有事喊我們。”
我道了聲謝。
等她們出去後,我端起一杯咖啡遞到秦默手裏,說:“有什麼感受?”
秦默接過咖啡喝了一口,放回茶幾上,笑了笑說:“笙小姐看不出城哥什麼意思嗎?”
我脫口問道:“什麼意思?”
“城哥每一句話都不是白說的,句句都在提點南宮家的人,你是他自己人,他的銀行卡密碼都是你的生日,你是他從小寵到大的,你脾氣不好,連他都要讓著你三分。他在提醒南宮家,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非比尋常,誰敢動你,就是跟他做對。”
我想了想,的確如此。
從看到南宮麟起,秦瑾城第一句話就把我推了出來,把我捧得高高的。
秦默笑道:“城哥在用他自己的方式保護你。”
“可南宮妍是南宮麟的親妹妹,我明目張膽地出現在這裏,他心裏會舒服嗎?”
秦默又笑,“是親妹妹不假,卻不是同父同母的,關係難免微妙。再說生意人麼,都是利益至上,親情和感情反倒在其次。”
南宮麟是南宮家的長子,肯定是南宮霆第一任妻子生的兒子,而南宮妍是南宮霆第三個女人生的。
就像南宮簫和南宮妍的關係微妙一樣,南宮麟和南宮妍的關係肯定也是微妙的。
在他們這種男權思想很重的家族裏來說,利益是第一位的,至於女人,還不知要排在第幾位,所以南宮麟自然不會因為南宮妍來得罪我,確切地說是得罪秦瑾城。
我問秦默:“你城哥和南宮小姐什麼時候訂婚?”
秦默臉上的笑容僵住,過幾秒才說:“笙小姐,那個不重要的,你隻要知道城哥心裏最重要的女人是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