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菩提的意思,殘月帶著菩提淩空而走,隱身之法的時間已不多,若不想被發覺所以隻有這樣,果然,才一出冥宮不遠處殘月的隱身之法便立即消去,毫不懷疑若他們晚出來一秒會變成怎麼樣,會不會變成一個馬蜂窩。雖然殘月很確定這冥宮之內的所有人都還奈何不了他,但是有些事,能避免的麻煩的還是要避免,而且這不是他的戰場,而是她的戰場。殘月看向身側的人兒,眼神溫柔,這麼多年來,終於碰到了一個她,能讓自己舒服的,她!
兩人在長街上走著,灰暗的月光照亮下來隻隱隱約約看到兩個走在一塊的影子,竟是無比相契,不過也隻是忽明忽暗,因為那月光時常躲在那雲彩之中。渾身的冰冷,兩人的手並沒有牽著,在這般寒冷的冬日的夜裏,菩提卸掉自己一身護體的靈力,任由那冰冷打在自己的衣服上,滲入身體裏,而每一下,都是無比的冷。殘月沒有看向菩提,隻是手再次輕輕的牽起她的手,把她冰冷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然後用自己的雙手搓著,試圖給予她一些冬日裏沒有的溫暖,而動作笨拙,讓菩提不由的輕笑,轉而用自己的手握住他的一隻手輕輕搓著,示範於他,等到示範完後便主動的把自己的手遞到他麵前,示意幫她取暖,見此,殘月眼神晶亮的接過,裏麵流轉的光芒卻是菩提不曾懂的。一路溫情,就在菩提為自己搓手取暖之時殘月便也把自己護身的靈力卸掉,所以在這冰冷的夜裏,雖寒冷,卻泛著他從未體驗過的溫暖,而在將近走到客棧時那緊握互搓的手才放開。
菩提兩人並為從客棧正門走,出來的時候都沒從客棧正門出來,如此從客棧正門進去,別人不懷疑才怪,而且還是大半夜的,不是偷雞,就是摸狗。本來就未休眠的空塵等人在感覺到菩提和殘月的氣息都回來之後方才放下去的休息,默契的沒去打擾剛回來的他們。
脫下由於冰冷侵體而導致衣服有些濕的黑行衣,菩提換上了一套白色的單衣,繼而才慢慢的躺在床上,讓那暖暖的被窩溫暖著自己冰冷的身體,然後一邊想著殘月在冥宮之時給她的修煉隱身之法的修煉之法,或許是冰冷侵體著了寒,又或者是確實乏累,菩提才沒想一會兒而已便沉沉睡去,一夜好不安眠。
自那夜過後,接連幾天菩提都沒有出門,把自己關在房間內連飯都沒吃,就連夜探冥宮都沒有去,而冥來過幾次也是被關在窗外,無功而返,見此空塵幾人皆不禁擔心的看向菩提那房間。或許是知曉他們確實擔心,殘月才不緊不慢的說著“她在修煉。”而在他那一句話落下之後訣的眼神立即懷疑的看向殘月,不早不晚,剛好是這個時候在修煉,而且還是在他們兩個去冥宮一趟回來之後,不難想,菩提修煉的功法,或許就是殘月給菩提的。而事實證明訣確實也夠聰明,這點都能那麼容易的想起來,而其餘人皆不做他想,隻知殘月之厲害便也不再疑問。
菩提的房間內,一道白色的身影坐於菩提的身後,手頂著菩提的背,不斷的往她體內的輸送著靈力著,為了避免有人打擾,所以天獄在整個房間內布下了結界,這才沒有驚擾到殘月與訣他們,雖然他的靈力已經沒有往日那般厲害,甚至都不是訣的對手,但是布置結界再加上一些地利的位置,布下的結界倒不亞於訣與殘月兩人。菩提的臉色灰白,有汗珠不停的往頭上流下,流到臉頰上,黏黏的,更像淚跡,不過菩提無暇去接管這一些,現在的她,就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若不是身後的人一直用自己的靈力幫她疏導著自己體內暴躁的靈力,說不定此時她已經不知道是怎麼樣了。雖然菩提不知道身後的人是誰,隻隱隱約約的看到一抹白衣,但是卻對他的及時出現很是感激,同時也警戒著自己,下次修煉莫可分心,若不是一直在想著那天的畫麵,導致於心悸搗亂,她也不至於修煉會變成現在這樣,若導疏不好,說不定她的這一身靈力就這樣廢掉,如此,怎值?那可是焱他們的力量啊,若是就這麼廢掉,她怎麼對得起他們,怎麼跟他們懺悔?一時之間,菩提的心便又混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