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那個叫阿依娜的小女孩走了過來,又對著我說了幾句,我搖搖頭,無可奈何的看著徐逸。沒有辦法,我對徐逸表示,一句也沒有聽懂。
徐逸笑著對我說道:“阿依娜剛才對你說,他們歡迎遠方的客人,讓你到她家去做客,她的爺爺,爸爸,媽媽都是好客的人。”
我聽了徐逸的話,對女孩點點頭,然後對她笑了笑,以表示謝意。徐逸對我說道:“你去吧,這裏的人都很熱情,他們這裏常年基本沒有外人進來,如果有人從外麵進來,那就是大家的客人。”
我進入沙漠已經好幾天沒有看見人了,這回在這裏看見人,竟然還有看樣子和我一樣從外麵來的漢族人,心裏很是高興。
既然小姑娘這樣熱情,我就去她家坐坐,也看看他們這些人在沙漠深處的綠洲,過著是什麼樣的生活。
徐逸對阿依娜說了幾句,阿依娜知道我同意去她家,顯得格外高興,當即趕著羊群,就往回走,一邊走,一邊還唱著歡快的歌。
這時候,那個叫徐逸的男孩,等這個女孩的歌聲停息後,竟然也唱起來,沒想到徐逸唱歌也是不錯的,可惜他用的是小姑娘阿依娜他們的語言,我一句也聽不懂。
阿依娜和徐逸他們兩個一唱一和,趕著羊群在前麵走著,我牽著這幾匹駱駝在後麵跟著,我感覺,這個叫徐逸的男孩和阿依娜小女孩的關係很不一般,就好像熱戀中的男孩和女孩一樣。
看著徐逸和阿依娜那樣親密的樣子,我不由的想起了胡惠茜和曉丹,我從茅山出來已經有不少時間了,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順利的突破境界。
我牽著那幾頭駱駝,跟著阿依娜和徐逸在那鬱鬱蔥蔥的胡楊林裏麵走了大約五六公裏,便看見一條玉帶般的大河,波光粼粼,映著斜陽。
果然,我在這條幾十米寬的大河兩岸,看到了一塊一塊整齊的麥田,一陣風吹過來,平靜的麥田,便湧起一道綠色的波浪。映襯著周圍的胡楊林,很難想象,在這片廣袤無垠的大沙漠裏,竟然有這樣一番天地。
在遠處,沿著河的兩岸,麥田之間,分散著一個一個用泥土和麥稈建成的小房子,在小房子周圍,是用樹木圍城的柵欄。
裏麵還養著牛羊和雞鴨等。我看見阿依娜和徐逸,走到這樣用泥土和麥稈建成的一座小屋前,大聲的朝屋子裏麵喊著什麼,聲音帶著興奮。
反正我也聽不懂,就定睛往這個有著柵欄圍著的泥土小屋裏麵瞧著。
沒多一會兒,從屋子裏麵出來一個看起來有六七十歲的老人,須發皆白,滿麵笑容。緊跟在這個老人的後麵,是一對四十多歲的中年夫妻,男的濃眉大眼的,頭發略略有點卷曲,那個女人和阿依娜的眉眼有幾分相似。
根據阿依娜和徐逸之前跟我的描述,我猜出一個大概,這個老人應該是阿依娜的爺爺,那個中年夫妻,就是阿依娜的爸爸和媽媽。
阿依娜就像旋風一般,飛快的衝進這個用樹枝柵欄圍著的院子,對著這個老人和這對中年夫妻興奮的嘰嘰咕咕的說著什麼。
那個老人和那對中年的夫妻,一邊不住的點頭,一邊不時的朝我這邊看上幾眼。
徐逸告訴我,說阿依娜正將我介紹給她的爺爺和她的爸爸,媽媽。
很快,這個老人和那對中年夫妻走出了院子,向我迎了上來,這時候,阿依娜就像快樂的小鳥一樣,也跟了出來,指著那個老人和那對中年夫妻,對我說著什麼。
徐逸告訴我說道:“那個老人是阿依娜的爺爺,叫買蘇提,旁邊是阿依娜的爸爸買亞提大叔,那個不用說就是阿依娜的媽媽了。”
我急忙對著這三人打招呼:“買蘇提爺爺,買亞提大叔,大嬸,你們好。”我說著這句話他們都聽懂了,他們非常高興。
就這樣,我受到阿依娜一家熱情的款待,這天晚上,我如願以償,吃到了香噴噴的烤羊肉,拉條,喝的是他們自釀的酒。
我不知道我有多少天沒有好好吃一頓飯了,這次我也沒有客氣,吃的飽飽的。
這裏的民風很淳樸,聽說阿依娜家來了客人,附近不少村民都聚了過來,這個樹枝柵欄圍成的院落裏,燃起了熊熊的篝火,這些人圍著篝火,開始狂歡。
包括買蘇提爺爺在內的幾個老人,有的彈著像我們三弦的樂器,徐逸告訴我,那種樂器叫熱瓦普,聲音清脆動聽。
有的拉著像我們二胡一樣的樂器,徐逸告訴我,那種樂器叫艾捷克,還有一種也是彈撥的樂器,叫冬不拉,這種樂器我認識。買亞提大叔打著羊皮手鼓。
在這些樂器的伴奏下,阿依娜等一大群人,圍著篝火載歌載舞。我本來是好靜不好熱鬧的人,現在也被這歡樂的氣氛所感染了,坐在那裏,跟著他們的節奏,搖頭晃腦,忘情地拍著手。
這時候,阿依娜衝了過來,一隻手拉著我,一隻手拉著徐逸,把我們也拉到篝火旁,一起跟音樂聲,跳起歡樂的舞蹈。
我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美妙動聽的音樂,這種音樂富含的民族特色,還有這種原生態的歌聲,回蕩在夜空,讓我沉醉,我跟著徐逸,阿依娜他們盡情的舞動,我仿佛成了他們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