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眨眼睛,沒錯,這回看見前方竟然真的是賞心悅目的綠色,麵積人得幾乎一眼望不到邊的胡楊林。
想不到,在這沙漠的腹地,竟然看到這樣生機勃勃的景象,讓我的疲勞一掃而光。
往前走著走著,地麵竟然出現青青的草地,我一伸腿,從高高的駝背上跳下來,既然出現難得的草地,就讓這幾頭駱駝在這裏休整一下,吃個夠吧。
我靠著一棵胡楊樹,坐下來,把帶著寬寬帽簷的那頂牛仔帽摘下來,扣到臉上,閉上眼睛休息,任憑那幾頭駱駝,在這片不大的林間草地上自由自在的采食新鮮的綠草。
這一大片鬱鬱蔥蔥的胡楊林,也是一道美麗的風景。不過現在,還不是胡楊林最美麗的時候,再過兩個月,當秋季來臨的時候,這片胡楊林就會穿上五彩的衣裳,有紅的,有黃的,在湛藍的天空下,就像到了仙境一樣。
對我來說,即使這片綠色,就已經讓我沉醉的了。一直呼吸沙漠裏麵幹燥的空氣,仿佛一張嘴,都能噴出火來,再加上幾天前的那場風暴,現在我在這裏能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別提有多享受了。
突然,我聽見有羊的叫聲,我以為是幻覺,沒想到的是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真的有一群羊竟然出現在我的麵前,這裏竟然有羊群,這是怎麼回事啊?
一連多少天,我看到的都是漫天的黃沙,隻遇到一個水潭,看見一小片稀疏的灌木。
今天看見這樣一大片胡楊林,都夠了驚奇的啦,沒想到,竟然在這裏遇到了羊群。
難道,在與世隔絕的沙漠之中,還有人生活在這裏不成。我初略的看了一下,這群羊大約有三四百隻,這是誰的羊,這麼多,要是能殺一隻,吃上烤的香噴噴的羊肉,那該有多好啊。
這幾天,一直在啃幹糧的我,看見這群羊,想著香噴噴的烤羊肉,口水直流。
正再這樣想著,忽然一陣悅耳的女子歌聲傳過來,那種原生的未經任何修飾的嗓音,清脆明朗,簡直就是天籟之音,讓我為之一振。
這裏還真有人,我站起來,朝前麵望去,雖然聽見歌聲遠遠的傳來,因為前麵胡楊樹遮擋的原因,我沒有看見唱歌的人。
這是誰在唱歌呀,我隻是覺得歌聲十分好聽,但是我一句也聽不懂。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從胡楊林中轉了出來,這回我看清楚了,原來唱歌的是十八九歲的小姑娘,一條不大的雪白小狗,圍著在小姑娘,不停的跳來跳去。
原來這群羊是這個小姑娘的,我說不會無緣無故出來這樣一大群羊。
於此同時,那個小姑娘也看見了我,顯然她有點吃驚,大概也沒有想到,在這裏會遇見一個外麵闖進來的人。
那隻雪白的小狗,一點都不凶,撒著歡跑到我跟前,呲著牙,抬頭望著我,不停的晃動著毛茸茸的尾巴,十分可愛。
這個小姑娘也走到我跟前,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我。
小姑娘頭上戴著一頂小帽子,一雙大大的,忽閃忽閃的眼睛,清澈的像大漠中那個純淨的水潭,略略有點黑的皮膚,她笑得時候,露出雪白整齊的牙齒,紅緞子一樣的嘴唇。
這個小姑娘穿著一件長袍,腳上穿著一雙小皮靴,手裏拿著一根皮鞭,輕輕的揮動著。
小姑娘歪著腦地看著我,和我說著什麼,我一句也聽不懂,小姑娘見我聽不懂,顯得有點焦急,我更是急的脖子粗臉紅,不知怎麼辦才好。
這時候,在胡楊林裏麵,又出來一個大男孩,看年齡也沒有超過二十歲,穿著一個長袖的T恤衫,下麵穿著一條藍色的牛仔褲,腳上穿著和那個小女孩一模一樣的皮靴子。
我看這個男孩的穿著打扮,應該是漢族人,看樣子和這個小女孩很熟悉。
這個放羊的女孩看到這個這個大男孩的到來,臉上露出輕鬆的表情,她看著我,和那個大男孩說些什麼。
這個大男孩走到我麵前,對我說道:“我叫徐逸”然後這個自稱徐逸的大男孩又指了指那個小女孩,對我說道:“她叫阿依娜。”
這個叫徐逸的男孩普通話說得很標準,有了這個翻譯,我和這個叫阿依娜的小女孩交流起來就毫不費力了。
我對徐逸說道:“我叫武皓天,天生喜歡探險,所以來到全國最大的沙漠裏麵,沒想到在沙漠深處,還有這樣一大塊胡楊樹林。”
徐逸告訴我,這裏不光有大片的胡楊林,這裏還是整個塔克拉瑪幹沙漠最大的綠洲,除了胡楊林和草地外,有一條河流經過這裏,還被生活在這裏的人,在河的兩岸還開墾出大片的麥田。
我聽到這個消息吃驚不少,想不到在這茫茫的沙漠腹地,竟然還有一條河流,在這裏形成這麼一大塊的綠洲。
原來還有不少人生活在這裏,我有些奇怪,這裏常年少雨,氣候極其幹旱,怎麼會形成河流呢?我心裏想著,嘴裏不由的就說出來了。
徐逸告訴我說道:“據我了解,這條河是天山融雪形成的河流。”
我也很奇怪,為什麼這裏其他的河流都幹涸了,而這條河的河水很旺盛。
顯然徐逸的回答,無法解開我心中的疑問。後來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我的心頭。後來,過了好久我才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