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拉走了,臨走前自信的給了蘭斯一張陳舊的黃皮紙,上麵用黑色的墨水潦草的記著一些文獻,但時間久遠了,難以看清上麵究竟記載了什麼。
隻是臨走時,安拉甩了甩自己的紅色秀發,柔順的頭發帶著大海的氣息拂過了蘭斯的臉,然後很自信的說:
“你看過這個,肯定會答應我們的。”
蘭斯看著靜靜地躺在玻璃茶幾上的黃皮紙,昏黃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茶幾上,這份安詳的場景沒給這個英國青年帶來半分心安,反倒是越覺得那黃皮紙的詭異。
玄關再一次響起了沉重的腳步聲,隻是顯得慌亂而急促,而蘭斯抬起頭,微微一思索便知道了來者是誰。
“安德,你這丟三落四的毛病真得改改。”
急匆匆的安德沒空搭理幸災樂禍的蘭斯,慌亂的跑到樓上,木質的階梯被踩的咚咚作響,拎著公文包翻箱倒櫃以後,又急急忙忙的跑下了樓。
“我可是很忙的,誰像你整天那麼閑。”
說罷,安德即將邁出客廳的腳步一停,眼睛眯了起來,指著茶幾上的黃皮紙,有些疑惑的問道:“你又在看些什麼東西?”
“和你一樣,重要的文件。”蘭斯聳了聳肩,喝了口咖啡,安德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另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臉色有些難看,他有些懷疑蘭斯偷偷地喝了自己的藍山咖啡,想了想還是歎了口氣。
“看來你也終於有工作了,可喜可賀,等下如果有空的話麻煩整理一下家門口。”
“怎麼了嗎?”蘭斯坐在沙發上,仰著頭向落地窗外看去,在顛倒的世界中,幾個穿著藍衣服的工人在門口忙碌,旁邊放著一個黑色的手提袋。
“應該是社區的工人吧,平時不管不顧,突然說要來維修一下路麵,不過他們估計也搞不幹淨,你等下記得再整理整理。”
蘭斯眯著眼睛,盯著那藍色工作服上的“buleandwhite”,笑了起來:“曉得了,你趕緊走。”
安德歎了口氣,急匆匆的跑到了門外,和門外的那群人囑咐了幾句,在那個帶著藍帽子的黑人亮閃閃的牙齒下,安德掏出香煙,遞了幾根。
“行了,看來我也得好好工作了。”
蘭斯伸了個懶腰,伸出手,慢慢的拿起那張紙卷,厚實的質感讓人有些心安,倚在沙發上,緩緩地讀出了紙卷上的文字。
“德···德古拉?”
蘭斯臉色有些疑惑,不是很能理解安拉給自己這麼一張紙的意思,畢竟整張紙卷除了這麼幾個字,其他都已經很難看清了。
翻看了幾遍,蘭斯有些無奈的把紙放回茶幾上,他實在是沒法從中找到更多的信息,至於用火燒,水打濕這類的方法,蘭斯覺得讓這張紙的銷毀風險太高,一時半會兒還不予考慮。
倒不如考慮一些其他實際的,就比如說先把咖啡倒了。
“泡久了一會兒也難洗、”
自言自語了一陣,蘭斯端起兩杯咖啡,水龍頭的水濺到了牆上的瓷磚上,兩隻馬克杯被放進了櫥櫃裏。
潔白的窗紗無風自動了起來,而在蘭斯轉過身子的一刹那,那黃色的紙卷竟開始微微的散發出藍光,漆黑的筆墨漸漸地在紙張上變得清晰,一字一句逐漸浮現了出來,甚至還帶著濕潤的感覺。
潔白的抹布擦過瓷磚,帶走上邊的水漬,瓷磚上倒映著落地窗外的陽光,還有一抹醒目的紅色。
蘭斯看著瓷磚,好像發現了什麼,猛地轉過身子,沙發後麵,落地窗外,果不其然,站著那個紅發的維京女人。
她的臉色戲謔,帶著幾分把蘭斯玩弄在手掌心的得意,指了指茶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