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體?”
那個紅發的北歐女性笑了笑,她的身材很高挑很豐滿,散發著野性的氣息,與一身知性的女士西裝極為不相稱。不由得讓蘭斯想起了書中所記載的曾經橫行海洋的維京海盜。
大多是紅發人都是維京海盜劫掠四方時遺留的後代。
“我曉得你的疑惑很多,不過建議你還是快點從那個屍體上離開,如果你不想變作與他一樣的怪物的話。”
指了指那個蘭斯無比熟悉的外送員,循著看去,那個屍體竟然開始慢慢地冒出黑煙,嚇得蘭斯趕忙一腳踢開些,不過一個成年男人的體重實在是有些沉,這驚慌失措的一腳也隻是讓他翻了個身而已。
完好無損的麵容竟詭異的獰笑著,半張臉已經變得漆黑一片,人皮從臉上剝落,露出其中漆黑的,扭曲的,可怖的麵容。
半張臉的肉都是皺在一起的,幾乎分辨不出皺紋和嘴巴的區別,那慘白的眼珠竟還在轉動,猛地一翻,琥珀色的眸子翻了過來,死死地盯著蘭斯,嘴巴越裂越大,吱吱的笑著。
那剩下的半張人臉也在緩緩地融化掉落,蘭斯咽了口口水,指著他的胸部,顫抖著問道:“你剛剛把他的胸口打穿了吧。”
說罷,用另一隻手握住顫抖的手腕,使勁想讓他平靜下來,倒是那個紅發女子認為蘭斯是怕了,不由得哂笑一聲,然後一槍打爆了那個非人之物的頭顱。
“我要說的事很多,所以你願不願意請一位美女去你家喝杯咖啡呢?”
說罷,不等蘭斯回答,便一肩膀撞開了他,推開了半敞的房門。
蘭斯沒有動作,隻是愣愣的看著那個頭顱炸了一地的屍體,傷口處露出漆黑的斷麵,好像宇宙般深邃不可視,蘭斯蹲下了身子,鬆開了止住手腕的手,顫抖著向那胸口的巨大空洞伸去。
碰到那漆黑的傷口斷麵時,灼燒感從手指尖傳遍全身,頭顱霎時感到一陣暈眩,蘭斯幾乎要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恍惚間他好像看到在漆黑的宇宙中,無垠的星河裏,一隻巨大的瞳孔慢慢的把視線轉向了他,盡管那視線無比的擴散,但蘭斯不知為何,感覺到了那視線正死死地盯著自己。
心中的恐懼陡然增生,好像有股無形的力量強迫自己臣服於那隻巨大的瞳孔,瘋狂的熱愛它,擁戴他,甚至為他獻出生命也無妨,這股強烈的違和感令蘭斯立刻收回了手指。
汗滴從額頭沁出,流到臉龐上,被金色陽光所籠罩的,卻不是驚恐的模樣,而是咬著嘴唇,強忍著興奮的,倍感愉悅的表情。
並非如那紅發女人猜測的那樣,蘭斯從未恐懼,他甚至變得慢慢興奮了起來,剛剛險些抑製不住自己強烈的好奇心,當著那神秘女人的麵就要觸碰未知之物,搓著手指,蘭斯的臉上翻著興奮的紅暈。
那股灼燒感似乎還殘留在身軀上,金發的英國青年笑著喃喃自語了起來。
“譚晨,你的日記本還真是帶我進了一個不得了的世界啊。”
譚晨的日記本第一句寫的不錯,或許蘭斯真的開始觸碰到了世界的真相。
想到日記本,蘭斯好像想起了什麼趕忙站起了身,跑回到了屋子裏,順著並不長的走廊望去,那個紅發的女人正扶著客廳的門框,下一步就要邁進去。
“慢著!”蘭斯慌忙的大叫一聲,飛快的跑到了客廳門,把那女人攔在客廳外。
“怎麼了?這麼抗拒一個美女進入你家嗎?”
蘭斯聳了聳肩,扯出一個尷尬的笑容:“如果那個美女不會在客廳看見我剛剛自我發電時用的飛·機·杯的話,一定十分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