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人中吧,縣伯不定是摔昏迷了…”
“或許真是摔著腦袋了,老人家快看看縣伯腦袋有沒有受傷…”
圍過來的一些民夫七嘴八舌的給雲叔出著主意。
雲叔聞言心裏一陣緊張,慌忙開始檢查敬玄的後腦勺,再確定沒有任何外傷後,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朝圍在旁邊的人大叫道:
“快取些清水來!”
“你就不想知道你家師兄現在怎麼樣了?”
林子裏,妘姬一邊與薛仁貴纏鬥,一邊笑嘻嘻的刺激著薛仁貴。
薛仁貴聽她這麼一,手上的大戟又狂暴了幾分,嘴裏還不忘破口大罵道:
“我家師兄怎樣與你何幹?!”
妘姬往後一躍,借著錯綜複雜的樹林,十分巧妙的躲避著薛仁貴的攻勢,輕盈的身子靈活穿梭在茂密的大樹之間,最後停在一處高高的樹冠上,宛如一隻大鳥,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愈發急躁的薛仁貴。
“你不會真以為你師兄患了什麼心魔吧?你覺得什麼樣的心魔會讓人嗜睡不醒?”
站在下頭的薛仁貴一愣,旋即臉上浮現出一絲暴躁:
“若不是心魔那又是什麼?!你莫非知道些什麼?!還不快從實招來!”
薛仁貴隻恨今日沒有將弓箭帶在身邊,否則定要將這母猴子從樹上給射下來,對,就是母猴子,沒見過身法這麼快的!
正忿忿不平的想著,那邊閻訶已經追了上來,手裏剛好握著一把弓箭,薛仁貴大喜,也不等妘姬答話,三步並做兩步衝了過去,把閻訶手裏的弓箭給奪了過來,氣都不喘均勻,一連三箭轉頭朝樹冠怒射!
妘姬嘻嘻一笑,竟然學起了薛仁貴方才的口氣:
“雕蟲技,看本姐如何破之!”
話音未落,她蓮足輕抬,後翻騰躍,修長的身子在樹梢上舒展開來,露出十分動人心魄的曲線,十分寫意的避開了薛仁貴射來的第一支羽箭,而幾乎同時,手中的電棒也順勢往前一掃,將第二支羽箭給擊飛,等她再抬起頭來時,第三支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她銜在了嘴中。
見連箭矢也不能奈何她分毫,薛仁貴氣得直跳腳,若是這母猴子真刀真槍的與自己硬拚,薛仁貴有把握將她拿下,可人家借助地形之利,配合那詭異莫名的身法,愣是完完全全占據了上風。
“師弟別急呀,這麼易怒可讓你家師兄如何放心?”
妘姬在樹上調笑著暴跳如雷的薛仁貴,後者臉漲得如同豬肝,指著她高聲大罵道:
“誰是你師弟!?休要占耶耶便宜!若非耶耶沒帶趁手的強弓,如何能讓你這母猴子囂張?!”
薛仁貴罵著還把氣撒到旁邊的閻訶身上:
“三石的弓你也好意思用!這下讓這頭母猴子笑話了吧!?”
閻訶聞言張了張嘴,心三石弓已經不差了好嗎?以為誰都跟你似的四五石的弓開著跟玩似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