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眼睛挖出來!你再看!等會讓我牧師弟把你們全殺了!”
風露城眾人:“……”
連埋在虞星河懷裏裝哭的夕霧都:“……”
今日,哪怕遇到了風露城的人,但依然算是夕霧過得最好的一。
沈顧容點頭:“那便好。”
夕霧這才從他懷裏出來。
虞星河看到夕霧都撲了,也像是一隻巨大的靈獸似的,搖著尾巴撲到了沈顧容懷裏:“師尊!徒兒今日被打得好疼呀。”
師尊被他撲得往後退了半步,涼涼地道:“你還好意思喊我?”
虞星河頓時受傷了,他捂著胸口,不敢相信一向疼愛他的師尊會這麼他,眼淚汪汪地看著沈顧容:“師尊,我是星河啊師尊!”
他又埋在沈顧容頸窩裏蹭來蹭去,一旁的夕霧和牧謫的眼神同時都變了。
沈顧容對他的撒嬌不為所動:“你看看牧謫,再看看你。”
虞星河委屈地:“可是星河學不會,星河盡力了。”
沈顧容還沒什麼,牧謫徹底沒忍住,直接上前拎著虞星河的後領將他從沈顧容身上撕了下來,皮笑肉不笑地對著虞星河:“學不會?我教你。”
虞星河眼睛都瞪大了,他大概是之前被牧謫“教”過,聽到這個“我教你”,立刻撲騰著往外跑:“我不要,我才不要你教!”
牧謫沒等他拒絕,對著沈顧容微微一頷首:“師尊,弟子告退。”
沈顧容點頭。
牧謫拽著哭喊地的虞星河走了。
泛絳居偏院,牧謫在虞星河手中施了禁製,讓他在後院練完十遍整套劍招才能自由。
他剛從後院出來,正要去泛絳居找沈顧容,就聽到一旁的梧桐樹上有人笑了一聲。
“牧謫,許久不見。”
牧謫根本看都不看,目不斜視地快步離開。
青玉“嘖”了一聲,從梧桐樹上一躍而下,輕飄飄站在牧謫麵前,笑吟吟道:“別這麼快走啊,咱們敘敘舊嘛。”
牧謫冷著臉:“我沒心情和你敘舊,明日比試台上見。”
青玉晃了晃手中的酒壇:“那喝酒?”
牧謫不耐煩了:“起開。”
青玉的狐耳動了動,聳了聳肩:“行吧,那我去找你師尊。”
牧謫:“……”
牧謫臉色都變了:“你找死嗎?”
青玉大大咧咧地道:“哪裏找死啦?方才我從泛什麼居門口過來的時候,掃見你師尊正在院子澆花,我就進去打了個招呼。”
牧謫詫異地看著他,他竟然沒被師尊一掌打出來?
青玉一向膽大包眼高於頂,而且根本不知曉死為何物,連妖主都奈何不了他放肆張揚的性子。
若是見了所有人避之若浼的聖君,他指不定真的會大大咧咧上去打招呼。
牧謫勉強信了,這種事,青玉當真做得出來。
他唇角抽了抽:“我師尊同你了什麼?”
青玉眼睛一彎,狐耳又動了動,笑眯眯地:“你師尊誇了我狐耳好看。”
牧謫:“……”
青玉著,狐耳尖尖都有些紅了,他咳了一聲,仿佛是在掩飾自己的羞赧,揚聲道:“這還是我出生以來,第一次有人誇我狐耳好看。你師尊真好。”
青玉是人類修士和妖族混血,哪怕他修為比同齡人要高,但修煉成人形後狐耳卻一直都變不回去,顯得不倫不類,不論是在妖族還是在人類中都是異類。
青玉正在開心著,就見到牧謫突然轉身,一把捏著他的兩隻耳朵往頭發裏按。
青玉忙往旁邊躲:“你做什麼?!”
牧謫冷冷道:“幫你把耳朵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