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謫點頭。
“你們交過手?”
牧謫道:“嗯,去年在扶獻城見過一次,他總是吵著要和我交手。”
沈顧容忙問:“那你贏了嗎?”
牧謫矜持地:“那自然是贏了的。”
隻是牧謫當時也沒討到好處,混亂間靈脈中吸納了青玉的妖族靈力,發頂也長了兩隻狐耳,三日才退去。
自那之後,牧謫和青玉便有不共戴之仇——單方麵的,所以一看到他牧謫就莫名煩躁。
就在這時,扛著彎骨刀的少年青玉大大咧咧道:“牧謫呢,讓牧謫出來同我比。”
牧謫眉頭一皺,偏過頭去不再看他。
溫流冰冷聲道:“十八場,妖族青玉勝。下一場……”
青玉直接打斷溫流冰的話:“別下一場了,反正到最後,魁首就在我和牧謫之間,你們再拚命比試又有何意義呢?還不如直接棄權,讓我和牧謫打,咱們早打完早回家。”
看台上所有人:“……”
這一句直接引了眾怒,方才牧謫不解風情將女修一劍掃下去時都沒能讓眾人氣成這樣,聽到這句話直接群起而攻之。
“滾下去,崽種!”
“你耳朵都沒修煉完就別出來丟人現眼了!”
“你是道啊所有人都得聽你的?!滾犢子!”
青玉滿臉驚訝:“我的是實話,你們為什麼要……啊!誰砸我?”
看台上有人直接拿出雜物朝著比試台上砸了過去,青玉被砸得滿場跑,還在那:“有本事來台上比試!用暗器算什麼英雄好漢!”
看台上的人砸得更起勁了。
最後,還是溫流冰上台,一把抓住了青玉的後領,陰測測地:“我,下一場,你沒聽見嗎?”
青玉:“……”
青玉一哆嗦,訥訥道:“聽、聽到了。”
溫流冰直接將他扔到了台下,青玉“嘰”了一聲,忙不迭跑了。
閣樓上,妖主慘不忍睹地閉上了眼睛,不肯承認此人是妖族的。
奚孤行皮笑肉不笑:“妖族也有許多……後起之秀啊。”
聽到他之前噎別人的話被反甩了回來,妖主沒吭聲,拽了拽手指上拴著的繩子,繩子另外一頭,本來打算悄摸摸往裏間爬的雪滿妝立刻一頭栽到地上,被他爹給拖了回去。
闡微大會第一日,便在這雞飛狗跳中結束了。
沈顧容回到泛絳居,夕霧正和虞星河坐在門口的石階上,看起來等了許久。
沈顧容挑眉:“你們坐在這裏幹什麼?”
夕霧一看到他,眼睛一亮,忙起身跑過來,一下撲到沈顧容懷裏,輕輕抱住了他的腰身。
“兄長。”
牧謫在一旁冷眼旁觀,恨不得把夕霧從沈顧容懷裏撕下去。
沈顧容彎著眸子輕輕摸了摸夕霧的後腦:“今好玩嗎?”
夕霧臉頰通紅地點頭。
今日夕霧一直都跟著虞星河坐在離人峰弟子的看台上,因為隔壁便是風露城的弟子,有認識的掃見夕霧,全都用一種極其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離人峰的弟子們哪裏見過這麼可愛的囡囡,哪怕輩分比他們大,但他們依然開心,等待闡微大會開場的時間紛紛將自己的看家本領拿出來妄圖逗師叔一笑。
夕霧相貌嬌俏,一雙霧蒙蒙的鳳眸看人時幾乎能讓人的心都化了。
她乖巧地坐在看台上,無意中掃見不遠處風露城眾人的眼神,嚇得當即撲到了虞星河懷裏,連聲音都開始抽噎。
秉著護短為傳承的離人峰弟子當即大怒,衝著隔了一層結界的風露城惡龍咆哮。
“看什麼看?!我們離人峰師叔也是你們能看的!趕緊轉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