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白墨衣服袖子撕扯掉,一道深深的傷口出現,肉翻在外麵,裏麵不斷的向外流著鮮血,有些已經幹涸,看的夜傾城心裏難受。

“這點小傷,夜公子不必放在心上,我的命都是你的,你若要白墨去死,白墨眼睛都不會眨一下。”說這話時,白墨臉上沒有微笑,替代的是一種非常的認真,猶如當初自己看著櫻朵,答應要照顧她一生一世一般,認真的叫夜傾城涼透的心,有了一絲感動。

夜傾城嘴唇輕抹,沒有說話,手上不輕不重的為白墨清理傷口,然後包紮:“這幾天,不要隨便走動了,雖然是外傷,保養不好,也是要留下疤痕的。”說完,夜傾城頭也沒回的離開了白墨的房間。

夜,很吵,淫言穢語不會因為她的心情而有任何變化,躺在床上,外麵的聲音對夜傾城沒有任何影響,今天晚上,月光霞美,古代的夜和現代的夜不一樣,沒有任何汙染的夜空,很看到銀河,夜傾城從來沒有看過星星,這天,窗戶開著,倒在床上,眼睛看著遠處的天。沒有人知道哪顆星上會有哪個人也在這樣的看著天空……

吃過早飯,夜傾城閑來無事,正在譜曲,都是她平日裏最喜歡的歌曲,每天晚上都會唱不同的歌,是她換客人不點歌的承諾,昨天過後,她今天晚上決定不再唱悲涼的歌。

當當當!

“進!”

“夜公子,起的可真早啊。”老鴇人還沒有進來,聲音就已經傳入。

“老鴇找我何事?”夜傾城看看外麵的太陽,已經照進她的桌麵,不早了吧!

“嗬嗬,夜公子,昨天一直沒有找你的影子,後來聽說你已經睡下了,我就沒有過來打擾公子,今天一早我就來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你了。”老鴇直說的眉飛色舞口沫飛揚,好像這喜事是她的一樣。

“到底何事?”夜傾城淡然問道,在她看來,好事不見得是好事。

“你的名聲已經被城中五王爺得知,明日是他的壽辰,特意請你去赴宴,給大家賦上一曲,叫五王爺開心。”

“五王爺?”又是王爺,她的噩夢就是從王爺二字開始,當她睜開眼睛的聽到的第一個次,就是冥王爺,似乎,王爺二字是她在這個世界上的克星。

“是的,五王爺並不是城中人,隻是前來遊玩時,聽說你的琴藝,非常感興趣,說是明天一早就來接人,要去南遙城中,親自赴宴呢,這可是咱們花樓的大喜事啊,別說是花樓中,整個南遙國,有這般運氣的,你還是第一個呢。”看著老鴇描述事情的樣子,夜傾城才知道,鴨子是怎麼飛起來的了。

好算打發了老鴇,夜傾城心中盤算,到了南遙,是不是與北爵,就更近了?

沒想到,坐船需要許久,而路行,卻好似更加遙遠。

之所以這樣盤算,是因為老鴇已經答應,隻要他前去赴宴,就可以帶著碧瑤離開了,所以,過了今晚,她就不必再呆在這裏聽這些厭惡的聲音。

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碧瑤,她樂的直拍手,白墨異改常態,冷著臉沒有說話,跑到一邊,與雪兒戲耍起來,籠子中的雪兒,白色的毛有些發汙,怕是時間久了,沒有洗澡的原因吧,奈何碧瑤又不敢接近,這幾天她又是心中苦悶,所以幾天來,出了白墨一直喂它食物,與它玩耍。

吩咐碧瑤為自己準備點溫水,抱起小家夥,摸摸肚子,鼓鼓的,好似有了身孕一般,小家夥,如此貪吃,幾天不見,竟重了許多。

“白公子喂它吃的什麼?”上樓時,夜傾城還是忍不住問,自己一直不知道的話,若有一天白墨離開自己,她必是亂了手腳。

“你沒有發現,雪兒近期少了許多野性,乖巧溫順許多嗎?”白墨不急著告之夜傾城,隻是微笑著反問道。

垂頭看下懷中的雪兒,原來帶著一點野獸的血腥眼神,這時已經全無,真的好似一隻寵物狗,忠誠而乖巧。

“為什麼?”忍不住發問。

“狼是嗜血成性的動物,若是讓它每天接觸鮮血,定是會凶狠殘暴,如果不讓它接觸,再加上與人的日常接觸,漸漸它的殘暴就會消失,多了隻是對主人的忠誠。”白墨開始解釋起來,眼睛也是疼愛的盯著雪兒。

好像許久沒有得到主人的寵愛,這時雪兒尤為的撒嬌,不停的扭動屁股,在夜傾城的懷中,很調皮的動著,腦袋不停的摩擦著她的玉臂。

撫摸下雪兒的毛,柔軟細嫩,自己的邀寵有了回應,小家夥更加乖巧的把小頭放在她的胳膊上,一動不動,等著她繼續撫摸。有這樣美人撫摸,想必這小家夥,心裏也是美滋滋的吧。小鼻子,不停的拱啊拱。

“說了這麼久,你究竟喂它吃的什麼?”夜傾城被弄的癢癢,忍不住笑問,這笑容,是白墨從來沒有見過的燦爛,大概這個時刻,她的世界裏,不再有煩惱,不再有仇恨,隻是與這小家夥的感情。

“白米加上少許白糖……”白墨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