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公子,小女這裏給夜公子請安了。”叫燕兒的姑娘甚是禮貌,先給夜傾城客氣的請了個安。
“燕兒姑娘不必客氣,找我有什麼事?”雖然對燕兒心生好感,但是夜傾城的臉上,依然是冷漠的表情。
“燕兒昨天聽說花樓新來了琴師,隻是好奇,才過來看看,想是公子初來咋到,若是有什麼不懂的地方,方可來詢問我,隻要燕兒能榜上忙的,一定會盡力幫助公子。”燕兒依然是禮貌的樣子,低垂著頭,宛如一個大家閨秀,夜傾城倒是吃驚,花樓裏麵,也有這樣的女子,電視上見到的,都是一些低姿俗粉,今天看來,不是這個樣子的。
不過,夜傾城心中還是覺得好笑,自己為什麼要別人來幫忙?這個燕兒,自己連麵都沒有見過,她有憑什麼對自己這麼好?
大概是因為職業的原因,夜傾城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尤其是沒有原因對她特別好的人,白墨和碧瑤是來感恩的,另當別亂,隻是這燕兒,有些奇怪……
最近奇怪的事情特別多,夜傾城的本能告訴她,一切要小心行事。
“我不需要什麼人幫忙。”沒有感謝的話,夜傾城隻是冰冷的說。轉過身去,看看紙張的墨跡已經幹涸,便慢慢的卷起來。在這裏做琴師,也隻是暫時的,一旦那個琴師的傷恢複好了,她就會離開這裏,去找,那個人,那個她天天恨著,又思念著的人……
如果,如果他真的傷了自己的心,那麼,她就跟他一起去死……
不由的加大了手中的力道,圖紙被夜傾城握的變了形。
“公子……”燕兒一片好心,卻吃了一身冷水,本就蒼白無色的臉上,掛上一層汙霜,看看碧瑤,投過去求助的眼神。
夜傾城沒來之前,碧瑤在這裏受進了折磨,燕兒看著不忍,經常暗中送飯給她吃,有一次,還被老鴇抓到,兩個人一起受罰,在碧瑤心中,燕兒對她必是有恩情的,見到公子對燕兒姑娘這般冷落,心中又是難過,又是欣喜。
難過燕兒被這樣冷落,欣喜公子對自己沒有那般冷落。
“碧瑤,你幫我將這個圖紙送與白墨公子,燕兒,我還有事,需要休息。”夜傾城很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她不習慣別人對她好,更不喜歡別人沒有理由的對她好。
沒有血色的臉上頓時紅撲撲一片,她還是第一次對別人這樣熱情,也是第一次吃了這樣大的冷水,麵子全無,昨天,夜傾城剛進來的時候,正好被樓上的燕兒見到,第一麵,就白夜傾城不凡的氣質而幹淨清爽的麵容吸引,後來打聽才知道,他成了這裏的琴師,心中非常高興,今天來照個麵熟,卻是這般下場……
“燕兒姑娘……”碧瑤不忍心的看著燕兒,無奈的掘了下小嘴。
燕兒微笑著搖搖頭,心中對夜傾城的好感倒是一點沒有減少,反而被他深深的雙眸更加吸引幾分。
忙了一個下午,終於做出了比較讓傾城滿意的吉他,幾個螺絲,是自己找了鐵塊一點點削的,雖然醜陋,但卻能使用,再看看琴身,采購的時候,買的都是上好的紅木,通身暗紅色的吉他,透漏著書香之氣,幾根琴弦懸與紅木間,隻是琴弦與吉他的琴弦尚有分別,是他們在樂器店中買的古琴琴弦,不知道彈奏起來,會是什麼聲音。
拿起吉他,抱在懷中,一邊白墨和碧瑤歪著頭,超級奇怪的看著她手中的‘樂器’,眼睛都不眨一下,不敢相信,這樣一個東西,會彈奏出什麼樣的聲音。
“夜公子,不妨先彈奏一曲給我們聽聽吧。”白墨拉了兩把椅子,坐在夜傾城對麵,並示意碧瑤也坐下來,猶豫一下,碧瑤還是微笑著坐下來。
夜傾城淡笑一下,手指在琴弦中輕輕一撥,嘩啦啦的聲音頓時盤旋與整個房間,回蕩著久久不肯消散。
清脆悅耳,讓白墨和碧瑤頓時傻了心智,仿佛身陷仙境,耳朵中除此聲音,榮不得任何動靜。
夜傾城會心一笑,沒想到,這樣西拚東湊,做出來的吉他,聲音居然比蕭雨那把,還要悅耳幾分。
本以為夜傾城會繼續帶給大家一首美妙的歌曲,沒有想到,她放下手中的‘樂器’,看著碧瑤,嘴唇一動:“碧瑤,幫我磨墨。”
“公子,這個東西,有名字嗎?”跳到吉他邊,愛惜的撫摸一下,仿佛見到了稀世珍寶一般,歪著小頭,詢問道。
“吉他!”
“姐姐,這個東西,叫什麼啊?”
“吉他。”
“姐姐,它的聲音真好聽。”
“那是因為蕭雨哥哥彈的好。”
“姐姐,你也學著給我彈好嗎?姐姐彈的話,會更加好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