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說什麼?愛上我了?怎麼可能?雲炫麟怎麼可能會愛上我?而且又怎麼可能會對我說出這樣的話來?感覺,這似乎一點都不像是雲炫麟會說的話。
可是,為什麼他的眼神這麼認真和深情?就連對某些事情向來反應遲鈍的寧蝶衣也從他的眼中看出了他對她的深情,從他的眼中,看到了此刻有些呆呆的自己,就隻有看到了她一個人,其他的什麼都沒有了。
對上他的這個深情的眼神,莫名的寧蝶衣的心底竄過一絲電流,還有著一點點的無助和彷徨。
雲炫麟低頭滿臉溫柔地看著此刻正有些傻嗬嗬地看著他發呆的寧蝶衣,眼神更加溫柔了許多,手繼續在她的臉上遊離,柔聲說著:“我不知道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突然就對你患得患失,你總是莫名其妙的失蹤,真的是讓我好不安心。”
“這些不能見到你的日子裏,真的好想你。我知道那天是逍遙山莊的人把你帶走的,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要帶走你,或者說你想不想離開,我隻知道,在見到你又不見了的時候,我好慌亂,甚至都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做才好了。”
“蝶衣,我知道,以前我做了很多對不起你,讓你傷心難過的事情,我無法祈求你的原諒,也不會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
“我隻想告訴你,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視線再也無法從你的身上移開,我的心也因為你的存在而跳動了起來。蝶衣,我愛你!”
寧蝶衣隻是滿臉呆愣地看著雲炫麟,感覺到似乎有成百上千架的飛機從自己的耳邊飛過,讓她的腦袋整個的都是暈乎乎的,一團亂。
看著雲炫麟那深情又帶著些許期盼的眼神,她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或者是應該怎麼樣反應才好。
寧蝶衣整個人都一陣僵硬,神色怔忪地看著他。
看著寧蝶衣那呆滯還似乎有些不尋常的神情,雲炫麟的臉上出現了擔憂之色,輕聲喚道:“蝶衣,你怎麼了?”
寧蝶衣的眼睛逐漸地恢複了清明,看著雲炫麟那毫不掩飾的擔憂和關切,卻隻感覺到心底有些慌亂,輕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沒事。”
雲炫麟的心底有些許的黯然,看著低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寧蝶衣,手臂不由得略微收緊了一些,帶著些緊張地問道:“蝶衣,我嚇到你了嗎?”
寧蝶衣繼續搖頭,說道:“沒有,隻是……隻是……”
隻是什麼,她卻是說不出來,連她自己也不知道隻是什麼,不由得輕蹙起了秀眉,滿臉的迷茫之色。
雲炫麟輕抬起她小巧的下巴,看到她眼裏那迷茫糾結之色,不由得心中一陣心疼,看來,真的是嚇到她了,竟然讓向來幹脆直接的她露出了這樣迷茫的神色。
向來?雲炫麟不由得有些愕然,好像以前的她從來都是溫順乖巧,從來都不會很幹脆很直接,隻是在那件事情之後,她才突然性情大變。
不過,他真的是愛慘了現在的她,這是為什麼呢?明明就是同一個人啊!
雲炫麟的神色不由得柔和,重新又將她緊抱進了懷中,不管如何,他都不會再讓她從他的麵前消失,如果她喜歡在外麵的話,他就天涯海角相追隨。
臨月國的京城,易輕風的身影出現在某一家酒樓的一間包廂之內,靠窗而坐,隻有在偶爾的時候才會動一下手,他臉轉向窗外,視線透過層層的空間,直接穿越到了最遠處,那裏有著一個讓他魂牽夢縈的人兒。
心中有著一陣陣悸動,想著那個俏麗的人兒,易輕風臉上的表情也是不由得柔和了許多,嘴角微微彎起,掛上了一絲淡淡的,卻又無比溫暖的笑意。
不知道蝶衣她現在在幹什麼?邊關那裏會有讓她認為好玩的事情嗎?
隻是幾天沒有見到,就好想她了呢,甚至想得連晚上都快要睡不著覺了,隻要一閉上眼睛,滿腦子的想的就全部都是她的身影,甚至有時候在睜著眼睛都能出現幻覺,看到她似乎就出現在了自己的身邊。
不由得無奈一笑,低頭看著眼前的酒杯,輕聲喃道:“蝶衣,你可真是害人不淺啊,連不在我身邊都要讓我受盡折磨嗎?”
這樣說著,眼神卻是前所未有的溫柔,想起了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的點點滴滴,第一次見到她,第一次與她說話,第一次去找她,第一次牽住了她的手,第一次抱她,第一次親吻她……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在易輕風的腦海中緩緩地流過,而他臉上的神情也是越來越溫柔。
想起幾天前告別時候的情景,易輕風的眼中有著抑製不住的欣喜,隻感覺到渾身的經脈都是一陣止不住的舒暢,有種壓抑不住想要仰天狂吼的衝動。
蝶衣,你會愛上我的吧?一定會的,對麽?
葉浩走上了酒樓,走進包廂之內,站在易輕風的身旁,朝著他恭敬地行禮,不過易輕風直接就打斷了,伸手指了指旁邊的位置,說道:“坐下再說吧。”
“是,少主。”
葉浩依言坐下,抬頭看了眼易輕風,發現他臉上那柔和的表情,不由愣了一下,隨即在心裏低歎一聲,反正少主的這種柔和的表情肯定不是給他的,大概是因為剛才還在想著寧小姐吧?
易輕風伸手親自將葉浩前麵的酒杯斟滿了酒,神色淡然地問道:“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葉浩也沒有虛假的客氣,對於他來說,少主給他斟酒已經不是第一次,他都快要習慣了,所以他直接毫不猶豫的端起酒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才說道:“臨月國皇帝將會在三天後前往京城北麵三十裏的狩獵場狩獵。”
聞言,易輕風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隻淡漠地說道:“這個事情連外麵大街上的普通百姓都知道,說重點。”
“……”
另外的一邊,雲炫瑾有些不解地坐在位置上麵想著事情,就在剛才,突然接到消息說嶽燁權和那個司馬先生在昨天晚上就急急忙忙地離開了,直接朝著臨月國和天雲王朝的邊界而去。
這是怎麼回事?他們難道突然就不幫津轅國了嗎?
這樣的可能,就算打死雲炫瑾,他都不會相信,那麼,難道是發生了什麼讓他們不得不馬上離開的重要事情?
會是什麼事情呢?
而就在這個時候,從帳營之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隨即一個士兵的聲音在外麵響起:“王爺,有大將軍的緊急信件!”
愣了一下,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坐直了身子,連忙朝著外麵喊道:“快送進來!”
大將軍的緊急信件?難道說是大將軍在邊關有所行動?可是不對啊,明明關於嶽燁權在津轅國軍營中的消息才傳出三天的時間,現在應該是才剛到大將軍的手上才對,怎麼現在卻是連他的回信都到了這裏呢?
看著手中的大將軍親自執筆所寫的信件,雲炫瑾的臉色變得有些怪異起來,蝶衣?那丫頭怎麼又跑到那邊的軍營裏去了?果然是一點都不肯安分啊!
隻是,沒想到竟然是她將這個消息送到大將軍那裏,比他足足提前了三天還要多。
“逍遙山莊。”雲炫瑾輕聲低喃著,眉頭略微皺起,“逍遙山莊的勢力竟然已經達到了這樣的程度嗎?而且這可能還僅僅是暴露在表麵上的勢力,不知道他實際上的水,到底有多深呢?”
雲炫瑾不由得有些憂心,這易輕風到底是想要幹什麼?就算他本身並沒有任何的野心,但手中掌握著這樣龐大的勢力,也就成為了一種罪過。
更何況,一直到現在為止,可沒有任何人說過,他沒有野心呢!
還有蝶衣,那易輕風對蝶衣到底是抱著一種什麼樣的心態?江湖傳言,逍遙山莊的少莊主易輕風從來都是不近女色,甚至一半的女子想要接近他周圍三步都會被直接打飛,為何他卻對蝶衣如此的照顧有加?
是真的喜歡蝶衣丫頭,還是另有別的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