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詹仕文看不出這其中的端倪,問道。
“眼前全是金星,不帶你這樣的。”林恩說她眼冒金星了。
她肚子裏都空空如也了,他還這樣捉弄她,是有點太不近人情了。
“對不起!”詹仕文一個挺跳從床上蹦到了地上,然後雙手扶住林恩的雙肩,探查著她的情況。
“扯平了?”林恩視線漸漸恢複了清明,她睇著他的墨瞳,問道。
她剛用枕頭捉弄他,他就故意讓林恩拉不動自己。
詹仕文尷尬地抽動了兩下嘴角,“是我不好。”
“嗯,不讓吃飯這點確實不好。”林恩回道。
詹仕文下頜微抬,大笑道:“走!一會兒我喂你吃。”
“這倒不用。”
“要的。”
“……”
他不是又想著要怎麼捉弄她吧?!
餐廳裏,服務員依然將二人帶進了包間裏。
飯菜都上齊後,服務員出了房間。詹仕文用筷子夾起了一個蝦仁,他沒有像以前一樣把蝦仁放進林恩的吃碟或者是飯碗裏,而是遞到了林恩的嘴邊。
林恩看著他的表情,乖乖地用嘴接過了蝦仁。咀嚼、下咽,她開口道:“這就算喂過了行不?這麼吃飯太別扭了。”
“行!那你也喂我一口。”
林恩也學著他的樣子給他夾了一個蝦仁,送到了他的嘴邊。
詹仕文一臉心滿意足地銜走了筷子上的蝦仁。
……
“你好像很容易滿足?”林恩覷著正在往嘴裏扒飯的詹仕文,問道。
“分什麼事情吧。但是對於你目前為我所做的一切,我很知足……很滿足。我們認識不久,你在接納我的同時又給了我很多的照顧,我是很感恩的。”
“你不也是給了我很多的照顧和幫助?!”林恩覺得這些都無足掛齒。
“我們在不久之前還是兩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陌生人呢!又有多少陌生人之間最終能變成我們現在這樣的關係呢?我當然要感恩的。”
陌生人?他倆可不是陌生人。沒有血緣關係?在巴黎聖母院裏的那一世他還是林恩的表兄呢。林恩並不認可詹仕文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的評價。
詹仕文當然知道,林恩和他絕對不是“沒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他在催眠回溯時空之旅時曾兩次“看到”自己求娶林恩的場景,一次是在淘金熱時期的美國加州,還有一次就是在兩西西裏王國的私奔之後,二人避走他鄉、隱姓埋名,雖無婚禮之形式,但卻有夫妻生活之實。還有一世在法國大革命時期的巴黎,他為救她而死,他原本答應未來要和她在聖母院舉行二人的婚禮的。
他覷向她,觀察著她此刻的表情。
她含著筷子頭兒,似是陷入了沉思……
詹仕文往林恩的吃碟裏又添了幾片螺片,這才打斷了她的思緒。
“我心裏有些東西放不下。”林恩沒頭沒腦地來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