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畫無奈搖頭,扶她起來照例要給她調息真氣,花千骨卻揪住他袖子。
——師父,你為什麼要對紫薰姐姐那麼絕情!你早就知道她喜歡你的對不對?知道她為你擋過劫,也是為了你才墮仙的?
白子畫不語,隻是擰眉看著她:“這衣服是紫薰給你的?”
花千骨看不見了,衣物一向由幽若準備由他經手,這件衣服的料子是由銀蠶魚吐的絲織成,隻有東海有。
——是啊,好看麼?
紫薰姐姐,就算自己看不見,也應該在師父麵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白子畫眉頭更緊了,她不會在殺阡陌麵前也穿成這個樣子吧。
——你還沒回答呢,不準把話題岔開。
她又不是之前沒恢複記憶的骨,總是被他忽悠。
白子畫脫下外套遮住她露在外麵的雪白雙肩:“我知道又能怎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自己的固執,紫薰是驕傲的人,我給不了她愛,她也不需要我的憐憫。”
——可是……
花千骨還繼續打抱不平,卻被白子畫勾起下巴。
“我還沒跟你算賬,之前居然敢給我下春藥!”
——不是我下的,是竹染。
“可是你居然把那時候讓紫薰來給我送解藥,你什麼意思?”
花千骨心虛的低下頭,不敢再多。
白子畫提到自己這輩子最狼狽的時刻依然耿耿於懷。
“我當時氣的真想從沒收過你這個徒弟。”
花千骨連忙摟住白子畫脖子,補上幾個親親,不過沒找準位置,親在白子畫鼻尖上。白子畫輕歎,偏轉頭,那張嘴仍不死心的又繼續尋著他的貼過來,唇上帶著紫薰香囊的那股淡淡香氣,在他唇上磨挲了一會,溫暖柔軟的舌尖輕輕探出,描畫著他的唇形,然後撬開縫隙進入,一隻不規矩的手也悄悄探進他衣內。
白子畫連忙把花千骨推開,臉頰微微泛紅:“不準胡鬧。”
明知道以她現在還沒長大依舊十四五歲孩子模樣,自己不可能對她做什麼越矩的事,她卻老是挑逗他,夜裏睡覺還總把他當床。
花千骨得意的捂臉無聲的哈哈大笑,前俯後仰的頭不心撞在牆上,疼得齜牙咧嘴。白子畫隻能無奈的揚起嘴角。
——好想要個白!我們都成親五年了五年了!
花千骨舉著拳頭抗議著,她想吃師父很久了,可是這些年來他們夜夜同床共枕,居然還是半點進展都沒有!
白子畫挑眉,她真是越來越膽大了!有本事就快點恢複視力恢複法力快點長大啊,總之在那之前休想他會碰她。而且他也還需要一段時間來接受適應,徒弟便娘子的事實。
——你還是不肯接受我,你還是隻把我當徒弟,我知道你和我成親隻是因為內疚……
花千骨開始裝哭,不用醞釀眼淚水就嘩嘩的往下流。
白子畫知道她又在撒嬌,可是心一下就軟了,的人抓過來,溫熱的吻順著後頸印上去。
花千骨感受著白子畫潮濕的呼吸,溫暖的大手碰過的每個地方都好像被火燒著一樣。不行不行,刺激太大,她受不了了。
白子畫嘴角上揚,懲罰性質的輕輕啃咬花千骨的耳垂。
“嗯……師父……”花千骨忍不住呻吟出聲。
頓時,兩個人都愣住了。白子畫驚喜的看著她:“可以話了?”
花千骨咳了兩聲,也開心的笑了起來:“好、好像是可以了耶!原來這方法這麼好用,以後可以多試試。師父,我們繼續?”
白子畫使勁彈了她額頭一下:“別鬧了,坐下調息真氣,再不用多久,不定你就能看見了!”
花千骨點頭,埋頭親吻白子畫的掌心:“我好想你啊,我都五年沒見你了。”
白子畫另一隻手摸摸她的頭:“傻瓜,不是一直在你身邊麼?”
“恩,師父,不是大夢三生,上次你在長留海底的時候夢到了什麼?”
“夢到我隻是凡人,變得很老很老,然後和你坐在院子裏曬太陽。”
花千骨心頭一疼:“師父,對不起……”
“別再想過去的事了,隻要你一直在我身邊,不傷不死就不是祖咒,而是神恩浩蕩。”
花千骨笑著點頭,趴進白子畫的懷裏,隻是突然覺得,過去受過再多的苦都是值得的。
世上的人都在祈求一個永遠,而永遠已經握在他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