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撥(二)

後來,都已經夜半時分,我也已經睡了一覺養精蓄銳,對麵那張床榻還不斷的傳來“咯吱……咯吱……”的翻來覆去聲。

這讓我又起了捉弄他之心,於是,從床上爬起來,非常熱情和友好的詢問道:“師父,您睡不著啊?嫵兒喝完藥後,暑意也消除了,精神好了,也睡不著了,幹脆咱倆一起聊聊天吧。”

然後,不待他同意,我就直接從自己的床上,飛躍到他所睡的那張小床榻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與他聊起來。

自然,我的清涼裝扮和過度靠近讓他變得手足無措起來,習武之人夜視能力都非常不錯,他能看見我此刻的模樣,而我亦能看見他的喉結會緊張得不停的蠕動,與我說話時也總是不自在的將眼神移向別的方向。

但是,我仍舊還不放過他,眨巴眨巴著小眼睛,湊到他麵前,一臉委屈的嗔怪道:“師父,您是在想心事,還是想睡覺了啊?您看都不看嫵兒,是不是根本都沒有好好聽嫵兒說話呢?”

因著已經知曉我的脾性,如若不依照我所說的來,我肯定還會繼續不依不饒下去,白衣人師父隻得轉過頭來看向我,還煞有其事的隨著我的話語,應答上一兩句,敷衍著我,然而,他那略帶暗啞的嗓音卻泄露出他身體上此刻的緊繃狀態,而且,他的視線根本不敢投向我頸部以下。

待對自己在他身上造成的影響感到相當滿意,並有些困頓之意後,我便順勢倒在他身上裝睡,他怎樣喊都不肯醒。

以為我真的已經睡著之後,他試探著伸出他自己的手,有些情不自禁的向我的臉上撫過來,隻是,剛觸碰到之後,他卻又像觸上了一塊烙鐵一般,飛速的收了回來。

然後,他突然又歎息了一聲,似是有些不舍的起身將我往那張大床上抱,我自是不會讓他的陰謀詭計得逞,像條八爪魚似的,閉著眼睛,巴在他身上不肯下來。

不僅如此,我還偷偷的將隱藏於指甲中的“情深眠眠”給撒了出來。

這幾年來,在白衣人師父的逼迫下,我的醫術精進不少,而我自六歲時便開始研究的歪門邪道方麵的醫術精進得更多,因為它是我的興趣所在。這“情深眠眠”便是我半個月前一時興起,悄悄研製出來的,藥如其名,能夠同時具有催情和催眠的效用,情意越深,情欲越濃,昏昏欲睡之感也越濃。

研製出來之後,我還特意在山林中找了一隻公兔子試驗過,效果那是相當的不錯,那隻公兔子剛被下藥後不久,便火急火燎的找了隻母兔子,欲要霸王硬上弓,卻在硬上弓的過程中睡著了。

因著害怕被師父察覺,我所下的劑量極輕,但是,與公兔子不同,白衣人師父本身對我就有情意,加上之前便已經被我撩撥得欲‘火燒身了,因而,盡管劑量少,這“情深眠眠”卻很容易就對他起了作用。藥效發作之後,他便順應自己的本能和欲望,緊緊的摟住我,然後還未來得及進行下一步動作之時,便暈乎乎的睡著了。

自然,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睡著之後,白衣人師父應當還做了一個非常具有綺麗色彩的夢,這個可以從他夢囈中所發出的那一聲聲若有若無、勾人心魂的呻‘吟聲,以及使勁將我拉入他的懷中,與他緊密貼合,將我也弄得有些口幹舌燥的一係列動作中可窺之一二。

如來一來,清晨醒來,我們的睡姿肯定好看不到哪裏去,如兩根糾纏在一起的麻花一般。

到底是有些做賊心虛,為了避免他發現我的惡行,我決定惡人先告狀,用特純真,特無辜的詢問他道:“師父,您晚上怎麼跑到嫵兒的床上來睡啦?”

而也有些不明白前因後果的他想要為自己解釋一下,偏偏又想起自己昨夜做的那些具有綺麗色彩的夢,也有些分不清昨夜發生的具體是夢,還是他自己真的獸‘欲大發,真的趁著我在睡夢之中,跑過來對我性’騷擾,因而,解釋起來明顯又有些底氣不足。

看完了他的窘態,我又開始善心大發、善解人意的替他解圍道:“我知道了,一定是嫵兒昨夜做噩夢,師父見嫵兒害怕便特意過來陪嫵兒了,是吧?唉,嫵兒以前自己睡的時候也是這樣,喜歡做噩夢,經常會將我娘吵醒了,半夜過來陪我。”

剛好找不著理由解釋的他,見有了個台階下,便忙不迭的點頭道:“是……是這樣的……嫵兒再睡會,天太熱,為師先去衝個澡。”

說完,他迅速的爬起身,並麵紅耳赤的、像要消滅罪證般的有意拿起衣袍遮住他下身的腫脹處,一溜煙的出去了。

而陰謀得逞的我,在他身後用薄被蒙著頭,賊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