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完全封閉的空間,舒靈麻木的把用木質碗筷盛莊的飯菜往嘴巴裏裝著,沒有嚼幾下便直接吞咽下去。
外界的一切還是在正常運轉,沒人知道在這個角落裏舒靈還在苟延殘喘。
“砰!”
碗筷撞擊地板的聲音驀然響起,舒靈瘋狂的撕扯著自己的衣物,目光突然瞥到一旁的工作人員,便不顧一切的向她撲去。
“啊!瘋子!”
瘋子,真是瘋子!工作人員慌亂的逃出舒靈的房間,這已經不知道是舒靈第多少次犯病了,顧不上打掃殘留在地板上的飯菜,工作人員因為被舒靈驚嚇了決定要給她一點懲罰。
記得第一次舒靈像這樣發病的時候,把沒有防備的合作人員頭發撕扯下來一大把,工作人員狠狠的給了她一巴掌,舒靈的手才鬆開。
“真是倒黴!”工作人員不住地埋怨,在這個地方工作果然什麼人都可以碰到,但是她沒想到舒靈居然會那麼瘋狂。
舒靈被餓了兩天,等另一個工作人員打開門的時候,地板上的飯菜還在,但是舒靈卻已經瘦成了皮包骨頭。
“真是,舒小姐,舒小姐,你沒事吧?”
新來的中年女人連忙放下手裏的東西,把蜷縮在一團不斷顫抖的舒靈抱進懷裏,眼底的震驚與憤怒卻變得更加嚴重。
“那個女人居然兩天沒有來看你,她的心難道不是肉做的嗎?怎麼可以這樣狠心?唉!可憐的孩子。”中年女人把舒靈緊緊抱在懷裏,不斷的把自己身上的溫度傳遞給她,看著舒靈異常蒼白的臉色,女人眼角竟泛出了淚花。
但舒靈的身體還沒有溫暖過來,便又突然重新回到了冰冷的床上。
陸屹嫌惡的看著消瘦無比的舒靈,地上的飯菜已經生出了一些味道,但舒靈卻像死人一樣毫無知覺。舒靈越是這樣沉淪下去,陸屹越是不願放過她。
本想捏住舒靈的下巴,卻被眼睛接觸到的觸目驚心的條條傷口而停止手裏的動作,陸屹的瞳孔驟然緊縮,憤怒的看著一旁的中年女人。他不過是一個月沒來,舒靈就成了這幅半死不活的模樣,要是在晚些時候,舒靈能不能活著都是一個未知數。
“你們就是這樣收錢辦事對待病人的?”
不夾雜絲毫感情冰冷無比的聲音在中年女人耳邊響起,令她非常委屈。中年女人看向陸屹,解釋道:“你怎麼能這樣冤枉我,我看這個病房很久沒有打開,在院長那裏拿了鑰匙,剛到這裏就看到那可憐的女娃,倒是你,怎麼那麼長時間也不來看她?”
陸屹的臉色因為中年女人那一句“很長時間沒有打開”,還有地上礙眼的飯菜,頓時變得陰沉無比。看來,有些人是該整治整治了。
醫生來替舒靈掛上了點滴,陸屹站在舒靈床頭。看著對他沒有絲毫反應的舒靈,陸屹一陣惱怒,“想裝死?嗬!除非我死,否則你的折磨永遠都不會結束。”陸屹說完,舒靈的眼角滑落兩滴清淚,而後緩緩閉上眼睛,任由陸屹怎麼呼喚,說什麼話,她都不願意再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