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霓在一旁擔憂的看著她,卻是束手無策的沒有任何的辦法。
終於緩過那一陣勁頭以後,溫子木平緩了一下呼吸,優雅的擦去了唇邊的帕子,將沾染了血液的帕子攥緊在手心裏。
“最近壓製情蠱已經是越來越困難了,我清醒的時間不多,還能夠壓抑上一段時間,必須盡快的除去言木等人,要不然溫族後患無窮。”
“族長……”
溫霓張了張嘴巴,納納的說了一聲,而後頹然的閉緊了嘴巴。
“生老病死自有規律,我已經多活了十多年,早就已經夠了,我隻是可惜,可以溫條還沒有叫我一聲娘親,可惜我依舊沒有親手殺死他。”
“咳咳…咳咳…”
又是幾聲微不可聞的輕咳,溫子木的唇邊再次溢出了不少的血液。
“族長,你別說話了,別說話了。”
溫霓慌亂的又掏出了一塊帕子,小心翼翼的擦拭著溫子木的嘴唇。
溫子木頹然的笑笑,而後撐著溫霓的肩膀,站直了身體。
“扶我回房間吧。”
“嗯。”
溫霓強忍著眼底的酸澀,而後扶著溫子木朝著內室走去。
溫條與顏卿離開以後,就朝著李姨他們暫時暫時居住的地方走去。
關於怎麼建設一個全新的溫族,其實她並沒有任何的頭緒,但是固步自封,最後的下場一定會走向滅亡。
“李姨,你知道應該怎麼解情蠱嗎。”
一走進來,溫條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李姨還在沉默的看著桌麵上的一個黑木盒,就聽到溫條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了過來。
她將黑木盒收了起來,這才拿著自己的煙杆走了出來。
“情蠱,誰中了情蠱。”
“族長溫子木。”
“子木娃娃,她中了情蠱。”
“嗯,遭受了反噬。”
“遭受了反噬……”
宛如歎息般的重複了一遍,李姨吧嗒的抽著旱煙,而後沉默的坐了下來。
顏卿捏了捏溫條的掌心,而後帶著她一起坐了下來。
“情蠱無解,不過其實也不然,引出情蠱的方法很簡單,那怕是情蠱反噬的時候也可以用。”
說到這裏的時候,李姨又沉默了下來,吧嗒的抽了兩口旱煙。
溫條與顏卿就這麼安靜的等待著李姨的下文。
“找出那個讓子木情蠱反噬的人,挖出他的心,和著四種藥材一起熬成藥湯,讓子木喝下去,就可以將情蠱給引出來。”
說完方法以後,李姨又吧嗒的抽起了旱煙,溫條就顯得更加的沉默了。
讓她去挖別人的心,這一點她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
“李姨,還有別的方法嗎。”
溫條困難的張了張嘴巴,而後低沉著聲音說道。
“還有一個方法,隻怕你們更加的做不到。”
“是什麼。”
李姨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透著蒼涼的無依。
“這個世界,沒有什麼蠱蟲是不聽蠱王的號令,如果你能夠將蠱王給培育出來,還愁解決不了情蠱的反噬嗎。”
說到蠱王,這個的確是更加的困難,說了也是相當於沒有說一般。
如果蠱王真的這麼容易就煉製成了的話,又怎麼可能還會有那麼多的人因為蠱蟲反噬而死去呢。
“你們走吧,讓我一個人靜靜。”
李姨這麼說著,拿著自己的煙杆就回到了房間裏麵。
溫條與顏卿對視一眼,而後站起身一同離開。
……
話分兩頭……
池墨被莫邪擄回來以後,就一直呆在那間房間裏麵沒有出去過。
一天三餐都是莫邪給他端進來的,如同被軟禁一樣的生活讓池墨分外的怒火高漲。
隻不過就算如此,池墨也依舊保持著自己的理智。
“媳婦,今天我帶你出去散散步怎麼樣。”
剛忙活完的莫邪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池墨站在窗戶邊,望遠方看去,隻見一片連綿不絕的山峰,蔥翠的樹木透著生機勃勃的墨綠色,浸透人的心田。
聽到莫邪的聲音,池墨緩緩的收回了視線,朝著門口的方向看了過去。
“想不想出去散散步。”
“嗯。”
池墨冷淡的應了一聲,莫邪也不氣餒,他朝著池墨的方向走了過去,解開了束縛著池墨雙手的鐵鏈。
“媳婦,不要怪我這麼綁著你,要不是你總想著離開,我也不會這麼綁著你了。”
莫邪一臉無辜的看著他,狹長的眼尾上挑,透著一股精致妖孽的味道,尤其是那雙眼眸泛起水色的委屈時,更是恨不得將他捧在手心裏麵安慰。
不過顯然,池墨並不受影響,莫邪暗暗的記住了又一次的失敗,這才將魅術收斂了起來。
將池墨的鐵鏈解開以後,池墨活動了一下手腕,這才被莫邪拉著手指,以十指緊扣的親密姿態走了出去。
一路上,池墨與莫邪收獲了各種各樣的目光,尤其以驚奇為主,嫉妒為輔。
莫邪帶著池墨朝著山裏走去,身後的嫉妒目光依舊如同利刃一般的刺著池墨。
隻不過池墨根本不會在乎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