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不該讓她跟來,否則她也不會受到這種苦難。心裏的疼與痛,難以形容,他摟住她的脖子,用自己的臉去不斷摩挲她的小臉,“丫頭,對不起,朕連累了,朕讓你受苦了!對不起,朕該死,對不起……”
看著流雲洛祺難得露出的悲切一麵,兩位太醫也是無限悲慟傷感,粱太醫沉吟了片刻,將自己這幾天觀察的結果彙報出來,“啟稟皇上,楚太醫患的似乎不僅是瘟疫,還有中毒的跡象!”
“中毒?中什麼毒?怎麼會中毒?”流雲洛祺抬起臉,再一次焦急大吼。
“具體是什麼毒,臣等還在診察,不過可以初步確定,此毒凝聚力甚強,楚太醫的疫症並非沒有好轉,而是因為此毒從中作梗,讓瘟疫病毒無法消散,導致楚太醫呈現一種病疫無法醫治的狀況。”
流雲洛祺一聽,又是一陣狂怒,“那還等什麼,快查呀!還有,這毒是怎麼來的,你們最好也給朕查清楚!”
被一語驚中的楚筱菱,不禁回想起自己這幾天的症狀和特征,一會,沉重地道,“是雪凝!”
“雪凝?”
“嗯!雪凝,性冰寒,單飲可清熱解毒,若是與曼陀羅花香混合,便成了無人能抵的毒藥,非但使人酥軟無力,不及時診治的話,還會讓人痛苦死去!”楚筱菱一邊回憶師父教過的醫學常識,一邊嚴肅道出。
兩名太醫聽著,不覺驚恐擔憂,“那……請問楚太醫,此毒可有解法?”
楚筱菱喘了一口氣,接著道:“天下萬物,包括毒藥,都是相生相克,此草喜陰喜暗,生於峰巔石壁之上,淮南一帶正有,解藥也是!你們隻需采來解藥,煎於我服用,便能驅毒!”
流雲洛祺的心情,好比過山車,總算放下不少,隨即吩咐粱太醫帶隊人馬前往竹木峰采藥。
隨著太醫等人的離去,房內恢複了寧靜,流雲洛祺邊撫著楚筱菱的臉,邊欣然歎道,“丫頭,別擔心,總算有希望了,你很快會好起來的!”
楚筱菱卻搖一搖頭,扯出一抹虛弱的笑,“這話應該是卑職跟皇上講才對,其實卑職真的沒事,皇上大可放心,也無需……難過!”
“對,朕是不該難過,不該著急,不該對他們發脾氣,可是看到你飽受病魔折磨朕卻無能為力,朕便感到極大的挫敗和沮喪。一想到你有可能離朕而去,朕更是痛不欲生,驚恐萬狀。你知道嗎,朕還有很多願望和夢想待實現,而這些願望與夢想,必須有你的參與,所以,朕不能失去你,真的不能失去你,丫頭,答應朕,別離開朕,千萬別拋下朕,嗯?嗯??”
發自肺腑的一番話語,讓楚筱菱心頭百味陳雜,如潮水般激昂澎湃,大概是由於生病而特別脆弱的緣故吧,頃刻間,她把他曾經的壞皆忘卻,把自己曾經受過的種種苦楚和悲痛都抹掉,此時隻覺他很好,好得不可挑剔,非常令人感動,甚至讓人直想以身相許。
心中百般滋味,萬千思緒無法理清,她隻是摟住他,將臉緊緊貼在他溫熱的胸前,眷戀著他的柔情款款和安全暖和。
流雲洛祺內心也是感慨萬端,牢牢箍住她,生怕稍微鬆手她就會突然消失。
經過兩天時間,太醫采到解藥,把楚筱菱身上的毒,還有傳染的瘟疫通通治好。
最高興的莫過於流雲洛祺,整個人跟前幾天迥然不同,那張俊臉不再烏雲密布,如今已經雨過天晴。
知道自己的病拖累大家不少時間,加上不想大家整天處於戰戰兢兢的狀態,楚筱菱努力配合太醫的診治,再過數日後,她已痊愈,除了身體還有點虛弱之外,精神狀態等都恢複了病前,還能重新服侍流雲洛祺。
此時夜色已深,窗外的月光皎潔明亮地緩緩移動,楚筱菱正在流雲洛祺的寢房內給他按摩。
望著他削瘦的側麵,想起他這大半個月以來寸步不離的陪伴,感動激蕩又一次充斥在她的心頭。經過這次生病,她整個人已發生了變化,因他而變,為他而變。
不知是否心有靈犀,原本閉目靜思的流雲洛祺,驀然睜開那對幽邃漆黑的星目,側一側頭,將她拉到自己的腿上。
楚筱菱怔了怔,並不掙紮,隻是呆呆看著他,看著他的手輕撫上自己的臉頰,一會低頭過來,吻住自己的額頭、慢慢自眼睛往下,臉龐、鼻尖,最後是嘴唇。
隨著他的吻加深加熱,她身上陡然竄起一陣顫抖,心跳迅速加快,原本薄弱的反抗與理智早就隨著體內情潮而消失,嬌軀也因一波波久違又熟悉的襲擊,癱軟在他寬大的懷抱裏,沉醉得渾然忘我,直到他終於放開了她。
手輕輕撫著她細嫩的肌膚,流雲洛祺眼眸越來越深沉,她的皮膚十分白皙,像凝脂一般,還泛著淡淡的紅暈,讓人好想咬一口,想罷,他真的在她的香肩上輕咬了一下,而後繼續熾熱邪魅地凝視著她。
被他這樣肆意盯著,楚筱菱頓時困窘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在他火熱的目光下,溫度尚未完全消退的身子猛地又熱了起來,臉頰也是情不自禁浮起兩抹嫣紅,心如擂鼓般跳得更快。
漆黑的眼眸鎖住她的表情,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溫熱的大掌極具魔力,輕輕撩起她的裙紗,往她私密處探去,一會,見她小嘴吐出急促的喘息,他輕笑道:“丫頭,你的身體似乎已經為朕準備好了哦!”
楚筱菱更是羞得不敢抬頭,指甲用力掐著他的肩膀,柔軟的身子倏然間也變得僵硬起來。
“乖,放鬆,朕不會傷害到你的!”她的下顎被抬起。
望著他深邃漆黑的眼眸,楚筱菱看到了堅定與溫柔,還有愛意和憐惜,比以往都濃烈,她宛如跌入一泓深潭中,忘了一切。於是,她深深呼吸幾口氣,試著放鬆身子。
這時,他的嘴唇再一次覆蓋上她的小嘴,舌頭探進她的檀口中,擄掠她的丁香小舌,與她盡情的糾纏,交換著彼此的氣息。
她被吻得神魂顛倒,無助地癱軟在他懷中,整個身子軟綿綿的,完全使不上力。
良久良久,他終結束這個狂野的熱吻。
楚筱菱雙眼迷蒙,吐氣如蘭,這才驚覺自己的裙紗不知幾時已被褪去,而他,也是身無寸縷!
“丫頭,是不是覺到渾身發熱?”他停止了吻,故意在她耳邊吹氣。
楚筱菱臉紅耳赤,陣赧然羞愧,內心很是矛盾,他說的沒錯,自己此時的情況就跟他當年出征前晚的一樣。
不過,她是不會如實告知,因為她不能讓他得意。況且,自己隻要一答應,代表再次和他牽扯上,說不定……稍微不小心就會墜入深淵,跌得粉碎骨。
泛著水波的眼睛,那麼的無邪清靈,不帶任何瑕疵;絕美的容顏透著脫俗的氣質,處處散發著誘人的神秘,流雲洛祺的欲望被刺激得無盡膨脹,再也忍不住……。
大椅不停搖擺晃動,吱吱作響,一場纏綿正式進入高潮,曖昧旖旎的春光彌漫整個房間,久久才得以平息。
歡愛結束,楚筱菱香汗淋淋,軟綿綿地趴在他的身上,疲憊地喘息著,整個人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覺得生命無窮活力。
流雲洛祺也是滿頭大汗,體內的欲望和高亢仍未消退,望著她嬌媚慵懶的樣子,片刻後,騰身站起,抱著她大步奔至榻前,帳內鴛夢重溫,一夜纏綿直至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