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遇夏梓楚(3 / 3)

我有些難以是從的請咳兩聲,壓低嗓音說道:“這位公子,我們不想與他人共席,你看是不是移駕到別處?”

那人聽到我的話,也不多說什麼,隻是我見他眼裏似乎迸射出更加炙熱的光暈,讓我心生厭惡。

“你敢這樣對我家爺說話?你可知我家爺是誰,他可是當今三……”一個鼓噪的聲音響起,讓我不悅的又緊蹙眉心。

“阿才,不要亂說話。”那個看似跟班的人欲要說下去,就被他打斷。

那人見我雙眉緊蹙,好似有些心疼的說道:“我若是去別桌,你會陪我一起嗎?”

聽到這話,我心裏頓時泛起一陣惡心,又見他癡迷的看著我,霎時明白過來,難不成我現在遇到的就是書中常說的擁有‘龍陽之癖’的男人?

沒想到生得一副好皮相,卻是這般肮髒齷齪之人;想到這裏,我就再也坐不下去,起身拉起屈池姐姐也不顧還沒吃上飯,就朝樓梯處走去。

夏梓爵見到手的肥肉馬上就要飛了,心裏一慌,也顧不得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直接跑上去拉住陪兒的皓腕,直往懷裏抱。

我驚覺的轉身,見那人依舊對我不依不饒;心裏怒火升起,立馬放開屈池姐姐,就一個反身移步到那人身後,用‘玄鳳’別著他的手臂,讓他動彈不得。

那人帶來的手下,見我這般收拾他們的主子,就直接一擁而上朝我打來;我朝屈池姐姐笑著點了下頭,飛起一身朝窗口飄起,然後借力直接帶著這‘衣冠禽獸’飛下樓去。

那人好似從來沒遇到過這種陣仗,早就嚇得鬼哭狼嚎起來,我就覺得耳膜處一陣嗡聲,沒想到男人也能發出這般讓人難以接受的聲音。

原本熙攘的大街也隨著我的落地變得安靜異常,就見路人皆停下手裏的活,將整個瑤池居圍了個水泄不通,在見到我單手壓著的人後,更是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那群嘍囉之輩從二樓趕下來時,我已將那人壓在地上爬不起來。

那叫阿才的指著我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而他後麵的幾人更是摩拳擦掌,捶胸跺足。

我淡笑著看著圍觀的眾人,但心裏的怒火卻一直強壓不下;今生,我最痛恨的就是別人在心裏打我的主意;因為那次意外的失身,是我一生的痛!

夏梓楚原本坐在轎中,正準備上禦書房和父皇討論江湖暗皇勢力問題,誰知剛走在瑤池居附近,就被大量的人流堵住去路,半天沒有前進一步。

有些不悅的下轎走到韓佐身邊,見韓佐也是一副茫然之色,不假思索的說道:“一道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是。”

夏梓楚瀟灑的打開折扇,慢悠悠的隨著人群朝瑤池居靠近。

誰知,在他看見被圍在中間的那抹紫色身影後,頓時大駭,木訥的站在原處,半天也不曾眨一下眼睛,手裏緊握的折扇也隨聲落地。

韓佐忙撿起折扇,看著一臉癡傻的王爺,不解的朝著王爺關注的地方看去。

就見一個身著紫衫的男子緊緊將壽王爺——夏梓爵壓在地上半天也動彈不得,心裏不免大驚的張大了嘴,實在是不知道這是哪家的野小子,竟敢招惹皇嗣。

不敢相信的揉了揉雙眼,是她?真的是她?雖然她一身男子打扮,可那眉、那眼幾乎已深深地刻在心中,和夢中的一模一樣;她怎麼會在這裏?為何會惹上三弟?還有,她為何這種打扮?

夏梓楚心顫的呼吸者,他隻覺雙腿不自覺地發抖,原本平穩的呼吸也隨著那股激動的心情變得越來越沉重。

炙熱的眼神一刻都不想與她分離。

我壓著身下之人,不讓他有一點放鬆。

就見那人衝我大嚷道:“你這狗雜碎,快點放開本王,要不等本王緩過勁來,拔了你的皮、喝你的血;派兵抄你全家。”

聽到這話,我心裏不免發笑,抄我全家?他有這能耐嗎?

“你若是再敢多話,我就讓啟哥哥抄你全家。”我學著他的模樣,惡狠狠地說道。

“什麼?你這瞎眼的家夥,我可是堂堂壽王爺,你敢動我嗎?”

壽王爺?是誰?我疑惑地想著。

而這時,一直站在人群中的屈池姐姐聽到這話,忙跑到我身邊,激動地拉著我道:“陪兒,快點把他放開,他是壽王爺啊!”

“壽王爺?我不認識啊!”我奇怪的說道。

屈池姐姐見我一副迷糊的樣子,也不再多解釋,隻是一味的掰開我的手,讓我放開他。

那人見身上的負擔少了許多,就噌的蹦起來,大嚷著對他的手下道:“一群廢物,還不趕快將他抓起來,關進詔獄,大刑伺候。”

那群人聽到後,就要一擁而上與要抓我。

就在我要抽出‘玄鳳’對付這群小嘍囉時,隻覺得眼前一花,紛紛出現兩個人影隔開我與那廝的對峙。

“三弟,你還嫌不夠丟臉嗎?要不,我到父皇那裏,好好的為你渲染一番。”

沉穩的嗓音中似帶著一絲嘲諷又帶著一抹急切;我奇怪的看著眼前背對著我的男子。

他的身影,好熟悉!

就在我奇怪時,那人慢慢轉過身;和煦的驕陽似將所有的光暈都灑在他的臉上,俊美的不可方物;可這都不是讓我震驚的地方,最讓我驚訝的是——那雙精明清亮的眼睛。

夢中的多少回,就是這雙眼睛,像一隻饑餓的野豹,死死的盯著我;欲要將我吃幹抹盡。

“眼睛,這雙眼睛……眼睛。”

我驚愕的指著眼前之人的臉頰,驚恐的連整句話都說不清楚。

夏梓楚看著眼前震驚的嬌人兒,心裏一陣詫異,難道她記得他?

就在他在懷疑之時,一陣清脆的鳴叫讓他頓時回過神,脖頸處的冰涼讓他心裏一顫。

“我看公子不似恩將仇報之人,我可是在救你們的命!”夏梓楚看了一眼脖頸處的長劍,又見持劍人兒不穩的情緒,慢悠悠的開口道。

韓佐見王爺被身處危險,欲要施救,但見持劍之人武功非凡,擔心自己輕舉妄動反而會傷了王爺,故而按兵不動,就地觀察、尋求突破。

“你去過南方嗎?輕薄過女子嗎?”

聽到這話,夏梓楚終於暗暗舒口氣,看來她還不敢肯定那人就是他。

“我是去過南方辦事,但我從未輕薄過女人,畢竟,我從來不缺這種床上消遣的東西。”

聽到這話,我頓時像被抽離了力氣一般,跌坐在地上。

夏梓楚忙要伸手攙扶,就瞥見夏梓爵暗地指揮手下欲拿下她。

心裏不免生氣,就踱步到這個惡貫滿盈的三弟麵前,無謂的說道:“父皇若是知道你好男風,你說,他會怎樣處理你?要我看,最壞就是發配到一處偏僻的封地,永生不得踏入京都一步!”

聽到這話,夏梓爵氣青了臉,憤恨的看著夏梓楚,開口道:“我的好二哥,你也光彩不到哪裏去;你要小心呀,不要讓我抓住你的把柄。”說完,就一甩袖子,帶著他的狗腿子憤然離開。

見惡人離開,在屈池姐姐的攙扶下我慢慢起身,剛要開口說話,忽然腦子就變得沉重無比,眼前一片昏暗,就陷入寂靜的黑暗之中。

啟哥哥,陪兒已找到和那人有著一雙一模一樣眼睛的男子,可是他說他不是那壞蛋,但,陪兒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