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見機行事。
飯後,沈漁想找機會控製紅憐,哪知道對方後腦勺就像長了眼睛,完全不給機會。
天色漸黑,烏雲出走。漆黑的夜空又升起一輪紅色的彎月。紅色的月光透著詭異。
沈美玉如期而至,控製了她的身體,隻有頭還是自己的。
紅憐提著大紅色的燈籠,走進樹林。沈美玉跟在後麵,手裏拿著夜明珠。
沈漁打量起周圍的壞境。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看不到,腳下的幹樹枝被踩的嘎嘣脆。
抬頭看了眼天,心裏有個大膽的猜測。
沈美玉占據她的身體三年,也沒有透出過殺意。等她奪回來身體對方也很安靜,直到紅月開始,對方才露出獠牙。
想到這種可能,今晚怕是不能善了。
彎彎繞繞,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紅憐終於停住腳步。走到紅杉樹下,蹲下身用手掃開地上成堆的枯葉。
片刻,露出入口,居然是個地窖。
拉開鐵門,沿著樓梯走進去。
地窖裏,莫宵被鐵鏈綁綁住雙手掛在牆上,雙眼被黑布蒙住,沒有意識垂著頭。
沈漁仔細打量一番。麵色紅潤呼吸正常,隻是睡著了。
“他這是……?”
“莫宵詭計多端也不聽話,婢子隻好為他們吃了點東西。”
“……”
你可真是優秀。
沈美玉嘖嘖兩聲。“怎麼,很關心莫宵真愛上了?”
沈漁不想理她,打量整個地窖,在角落裏發現個白色的身影,細看才發現是紀瑤。麵色紅潤和莫宵一個樣。
紅憐一見紀瑤,臉色冷下來。
“枉費小姐對莫宵一往情深,結果他一聽我說紀瑤在我們手裏,立刻就來了。怎麼對得其你一番深情。”
“???”
她對莫宵,何時有過一番深情?
不是,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
“有人。”紅憐神色一冷。“小姐放心,我定不會讓任何人壞了你的事。”
紅憐拔出長刀,麵帶殺意離開地窖。
沈美玉走到莫宵跟前,扯掉他的腰帶脫掉上衣,露出精壯的身體。隨後,摸出一把伏魔杵。
“魔神血脈我可是垂涎了許久,我們一起享用吧。從此我們命運相連,沈河再也沒辦法驅離。”
沈漁咬的唇瓣發白,眼底燃燒怒火。
“你果然還是算計我的身體。”
“是又怎樣?”
“本來隻要你乖乖沉睡,我們可以相安無事。可是你一點都不乖。”她輕笑一聲。“也沒有關係,隻要奪了莫宵的血脈一切都回到計劃內。”
沈美玉上前將莫宵翻過身,伏魔杵對準脊柱劃開一條三指寬的口子。又將帶血的伏魔杵遞到嘴邊,
沈漁偏頭奪過,被另一隻手捏住下巴。被迫舔了一口伏魔杵上的血液,鐵鏽的味道在舌尖炸開,難受的反胃。
“魔神之血脈多少人夢寐以求,小漁兒覺得好喝嗎。”
“你簡直瘋了。”
一想到沈美玉要抽取對方的血脈,沈漁就頭皮發麻。
心裏更加排斥,一心使力搶奪身體。
沈美玉輕笑,語氣帶著些許嘲諷。
“沒用的,我不會再給你機會。”
沈漁眼睜睜看著沈美玉揚起伏魔杵,終是不忍看到血腥場景,閉上眼偏頭。
“傀儡術?”
嘶啞的男聲響起。沈漁猛地睜開眼。
莫宵掙脫鐵鎖,單手握住伏魔杵。雙眼血紅,唇角微勾眼底浮起嗜血的興奮。
提前覺醒了?
書裏說過,覺醒後的莫宵殘忍嗜血,毫無良知。殺人也隨心情。
沈漁想到這個可能,頭皮一陣發麻。心裏怒罵沈美玉為什麼要放出這個極度危險的家夥。
“兩個魂魄,有點意思。”
莫宵嘖嘖兩聲,伸出手指。
看著越來越靠近的指尖,心咚咚直跳。
沈漁想跑,但身體被沈美玉控製。蹲在地上沒有一點動靜。
指尖快落到額間。
下一秒,沈美玉跑了。
沈漁被迫接手自己的身體。
莫宵指尖頓住,血紅的雙眼更亮,嗜血的殺意越發明顯。傾身靠近,大手移向她的脖頸,大拇指不停摩挲大動脈。
他的指腹帶著薄繭,刮得皮膚微微吃痛。顫栗感侵襲四肢百骸。
沈漁咽了咽口水,努力擠出個笑。
“莫……莫師兄,魔族不允許殺妻進階。”
“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