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後,沈漁照例去了藏書閣。
莫宵不再,書桌後坐著另一位英俊的師兄,二月的天氣,手裏拿著一把扇子。
要見的人沒在。沈漁也懶得浪費時間,隨便翻了翻書就溜了。
走出清風居的傳送陣,看到馳銳在前方來回徘徊,嘴裏念念有詞。可惜聲音太小,聽不清。
馳銳聽到動靜回頭,一見沈漁麵色一沉眼中冒起怒火,大步走上前。
“大小姐,我家少爺在哪裏?”
“……我怎麼知道你家少爺在哪裏?”
沈漁心裏莫名,她還奇怪今天莫宵怎麼不在。
“別裝了,昨晚你約我家少爺獨自相見,我等了一晚上也不見他回來。你是不是將我家少爺榨幹了?”
“……”
昨天晚上,她和床如膠似漆,哪裏有時間約莫宵?
沈漁正要解釋,遠處紅憐走來。心裏鬆口氣。替她作證的人來了。
等人走近招招手。
“紅憐來和她說說,我昨晚是不是在房裏睡覺,是不是沒有出去過。”
“我家小姐昨晚睡得早,確實沒有出去過。”
馳銳冷笑。“你們是主仆,你說什麼她還能反對——”
馳銳話未說完,暈倒在地。
沈漁被這一幕震得發懵。眨眨眼太她看向舉著手刀的紅憐。
“你幹什麼?”
“小姐不要怕,暈了就不會到處嚷嚷,這樣就不會有人知道莫宵來過清風居。”
沈漁被又一個驚雷炸懵。
“你……等等。”沈漁的聲音驚詫揚起。“莫宵在清風居?”
“哦,我還沒有來得及和小姐說呢。”
紅憐笑笑,彎腰扛起馳銳前往清風居。
炸雷太多,沈漁被炸的暈頭轉向。好一會回過神,跑著追上遠去的紅憐,一路跟到柴房。馳銳被她毫不留情扔到角落,砰的一聲,揚起些許灰塵。
木柴堆了一麵牆,占了房間的大半麵積。根本無法藏人。
“莫宵呢?”
“他們在另一個地方。”
“他們?”沈漁的語調變了,咽了咽口水。“你還綁了誰?”
她想起那天到小廚房找紅憐,聽到一聲瓦罐碎裂聲。難道那會就藏了人?
是誰?
“一個不重要的人。小姐晚飯好了。”
沈漁那裏有心情吃飯,一會的功夫,接連三個炸雷,炸得她現在都暈乎乎的。
她是誰,她在哪兒。也就睡了一覺,為什麼天都變了。
拉住要走的紅憐,深吸一口氣。
“聽我說,不管你為什麼要抓他們,現在立刻馬上將人送回去。”
紅憐偏頭。“可是小姐讓我抓他們。莫宵的血脈能修複小姐的身體,以後您又可以練刀。”
“???”
沈漁可以確定,沈美玉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出現過。
該死,大意了。
“紅憐我很喜歡丹修。”她抓住紅憐的雙臂。“你將人藏在哪裏,快去放了。”
“大小姐說不可以,一定要等到今晚過後才能放人。”
紅憐歪頭,一雙明眸好似蒙上一層紗,無神機械。
“那你告訴我,他們被藏在哪裏?”
“現在不能說,晚上才能說。”下一秒,紅臉眨眨眼,眼底又恢複往日的靈動。“小姐,我們回房吃飯吧。”
沈漁確定紅憐被下了秘術,一旦牽著重要問題就會觸發密令,變得呆滯機械。
皺起眉梢在心裏罵了沈美玉兩句。
問不出莫宵的下落,沈漁隻好作罷,將目光看向昏迷不醒的馳銳。
放了隻會壞事,好好睡一覺吧。
“我們回去吧。”
沈漁回到客廳,剛坐下就發現身體動不了,不是被沈美玉控製而是整個身體僵住。餘光瞥見紅憐從身後出來。
“你對我做了什麼?”
“該吃飯了。”
紅憐說著高高興興去了廚房。
沈漁深吸幾口氣,在識海裏尋找沈美玉。
或許是做賊心虛,無論她怎麼叫喊都沒有回應。
該死,沈美玉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沒多會,紅憐端菜上桌。身後的符被拿掉,沈漁被迫坐到椅子上,看向遞過來的筷子和碗,抿了抿唇接過。
“紅憐,飯一會吃。我們先去將莫宵他們放出來吧。”
“不可喲,要等晚上。”
紅憐的雙眼變的無神,整句話說完雙眼恢複靈動。
沈漁明白,不到晚上紅憐不會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