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玉簡,來了一條新消息。
林倩倩:溫師兄來了,有事晚上說。
沈漁:……
重色輕友的家夥。
她懶得撐傘,頂著小雨跑回清風居。
這場雨連著下了兩天,天色昏暗好像沒有白天。
無事可做的日子過得特別的慢。她每天數著日子等大哥回來。偶爾想用玉簡聯係,又怕那邊擔心。
她打了個哈欠,爬上床睡覺。
下雨天,睡覺天。
淅淅瀝瀝的小雨拍打著窗台,雨水濺到了床邊的椅子。
沒多會,紅憐進臥室看了眼,關上窗戶無聲無息又離開。
天色漸黑,雨勢漸小。黑暗的臥室亮起燈。
咯吱一聲房門被拉開。沈漁穿著一身大紅衣裙,撐著一把紅色油紙傘,傘麵畫著一幅美人圖。
紅色的身影離開清風居,一路前往雪峰。
竹屋亮著燈,窗戶打開,莫宵就坐在窗邊手裏拿著一本書。
紅影躲在大樹後,左眼呆滯,沒有焦距的看著前方。右眼絕媚惑人,直勾勾盯著莫宵,眼底滿是興奮。
她走出一步,額間浮現出紅色的痣。身體晃了晃,雙眼恢複清澈。
微風拂過,樹葉翻動雨水滴落在白皙的臉頰,冰冰涼涼。
沈漁打了個哆嗦,後脊背爬起雞皮疙瘩。環視四周,發現身處雪峰心底升起一股子暴躁。
大晚上不睡覺,沈美玉跑來看莫宵?
這得多深的愛情?
但她不想知道,能不能別用她的身體瞎搞?
看了眼窗邊的莫宵,沈漁吸了口氣提起裙子,踩著泥濘的地麵輕手輕腳離開。
深更半夜,穿著性感,若是被宗門弟子發現還不知道怎麼編排。
傳送陣波動,沈漁離開雪峰。
莫宵側頭看向大樹,指腹滑過書頁,眉心輕輕隆起。
···
沈漁回到清風居,換下大紅衣裙,洗了熱水澡身體緩和過來。靜下來睡意全無。暴躁平息後心底升起無盡的後怕。
她的預感成真了,沈美玉掙脫禁咒控製她的身體。
雖然時間不長,沒有來得及做什麼也令她後怕。若蘇醒再晚一點,會出什麼她也無法預料。
無法掌控真是該死的糟糕。
咬了咬牙,盯著沈河的名字,握著玉簡的指尖泛白。沉思半響,終是用指尖點開名字發了一條消息。
一炷香的功夫,玉簡平靜沒有反應。
沈漁腦仁突突的疼,推開窗戶冷風吹進來,她打了個寒顫,大腦強製清醒痛感緩和不少。
撇了眼桌上的玉簡,心裏不停告訴自己,大哥可能正在打坐或者睡覺沒有看到消息。過一會一定會回她。
她怕錯過消息,坐在窗邊靜靜等候。
這一坐從深夜到清晨。玉簡再沒亮過。
沈漁明白不能坐以待斃,沈美玉在一旁伺機而動,大哥不知道何時歸來。
莫宵的畫像有點用處,但沈美玉似乎更強了。
昨晚能及時奪回身體,是看到莫宵的真人。危機感從腳後跟竄到天靈蓋,炸得她的求生欲爆棚。
找到症結,沈漁打算白天看真人,晚上看畫像。
吃完飯,沈漁前往藏書閣。天色昏暗,外麵又下起大雨。紅憐遞上一把紅色油紙扇,手裏提著熟悉的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