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軒,朕謝謝你給朕找來的公主,為了證明事實真相,朕決定滴血驗親,到時候一切隻有分曉,少白快去準備吧!朕要在這朝堂之上,告訴眾人誰才是真正的公主。”悠悠的說道,商沐寒緩緩的閉上眼睛,而後,猛的睜開眼遙遙的望著遠處的天。眸光難掩失望與悲涼,但更多的是欣喜。

這個世界上唯一不能造假的便是血緣與親情。人長得再像,那種從骨頭生出來的感覺,是沒有辦法偽造的。別說是兩個人,就是千萬個人,隻需一眼他也能找出那個與他血脈相連的人。

看來皇上已經知道了誰才是真正的公主,不著痕跡的對上商沐寒的眼睛,商子軒淡淡的笑了起來,一派慵散的臉上,難掩胸有成竹的神色。

“你們接著玩,恕不奉陪了。”視其它人如無物,走到商子軒身邊,木心滿目嘲諷的說道,邁著從容的步伐轉身就走。哼!公主!怎麼不說她是女皇呢!滴血驗親,她為什麼要陪他們做那麼無聊的事。商子軒說的隻是見他伯父一麵,她已經做到了。

“你想害死我嗎?難道你就不想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若是那樣的話,我不攔你。”見木心要走,商子軒一把拉住她,在她耳邊低低的說道。而後,亦如他所說那般,放開了木心。

血濃於水,他不相信她沒有一點感覺。是害怕?還是不敢麵對呢?不管因為什麼,他也一定要把她身份推上正軌,隻有那樣他才能不懼風浪,光明正大的站在她身邊。隻有那樣在她才能不懼太子,穩穩的在這個世界上立足。

不,月姑姑她們是不會騙她的,輕輕的搖著頭,木心一遍又一遍重複著這句話。隻是不知為何,看著商子軒的眼睛,她加固再加固的信心竟有些鬆動。或許她也察覺到些什麼!隻是她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罷了。

“父皇,兒臣不同意滴血驗親,那是對我皇室血統的侮辱……”臉頓失血色,變的有些蠟黃。太子抱在胸前的手,微微顫抖著。半垂著的眼瞼,掩蓋了他眼中的心虛。

“太子這是在向朕承認,你找的那位公主是假的嗎?如果不是的話,就住嘴。”太子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商沐寒打斷了。以至於他那些未說完的話,全部夭折在喉嚨裏。

“姑娘,請你留下,完成我這個將死之人的心願好嗎?”一步一步,走的甚是緩慢,聽著從身後傳來的那卑微的讓人心酸的話,木心猛的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眼波好似微漾的死水,怔怔的盯著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微微有些苦澀。

是心軟?還是如商子軒說的那般,對自己的身份有些好奇?或許都是,或許都不是,終究她還是留下來。

看著留下來的木心,有人欣慰的笑了,有人眼神越發幽暗。

“滴答”在眾人的注視下,商沐寒一馬當先的劃開自己的手指,一顆妖冶的紅,徒然落到水中,隨著水波微微蕩漾著,如同在場所有人的心情那般,激動難耐。

“姑娘請吧!”將那碗盛有一滴血的水端到木心麵前,商沐寒的貼身太監,魏少白恭恭敬敬的對木心說道。說話同時將一把寒光閃爍的匕首,放在了木心麵前。

微抬頭,迎上眾人有些急切的視線,木心不言不語,緩緩接過那把匕首,毫不遲疑的朝自己的手指劃下。尖銳的痛,讓她細不可見的皺起眉頭。察覺到她這些細微的變化,商子軒毫不掩蓋的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心痛。

“滴答”隨著又一滴血的滴入,那個巴掌大的碗承載了在場所有人的視線。頃刻間,偌大的朝堂靜的連根針掉地都可以清楚的聽到。

既然已被逼到絕路,那他隻好再開辟一條新的路。正當所有人聚精會神的看著那把瓷碗時,一道銀色的亮光如一條蜿蜒的蛇一般飛快的閃過。一襲明黃的女子,猙獰的笑起,眼裏閃爍著刺目驚心的毒辣。

“小心。”餘光一掃,看到那把朝商沐寒刺去的匕首,木心沉聲喊道,想都沒想便朝商沐寒撲去,然有一抹身影比她更快的朝商沐寒閃去。

“哧”利刃穿透皮膚的聲音響起,血如殘陽那般散開。一襲明黃的女子霍然倒地,看著將匕首沒入她體內的太子,睜得大大的眼睛中滿是難以置信的驚恐。正在這時不知誰高喊了一聲。

“融了,融了,血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