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血驗親

軒王爺怎麼來了?要知道他可是比上麵那位還忙!還有站在他身邊的那個女人是誰啊!怎麼看上去有些眼熟?想著想著眾位大臣不禁抬起頭,朝商沐寒身邊望去,這一看他們無不將眼睛睜得大大,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這,這到底怎麼回事?那個女人居然跟公主長的一模一樣。也許更準確的應該說居然出現了兩位公主。天啊!他們不是看花眼了吧!

看著站在商子軒身旁的木心,上麵那個一襲明黃的女子,細不可見的朝後退了一小步,臉上那副高高在上,從容淡定的表情有些鬆動,明亮的眸子中飛快的閃過一抹狠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微微抬起有些慌張的眸子,那個一襲明黃的女子,不著痕跡的朝站在底下的太子望去。迎上她投來的視線,太子並沒有做出任何回應,隻是眼睛微微眯起,凶光乍閃的朝商子軒望去。

“子軒啊!你怎麼來了?”威嚴的聲音難掩中氣不足,顯然身體不是太好。眉頭微蹩,商沐寒氣勢有些逼人的看向商子軒,顯然是不滿意他打斷剛才的事。然當他看清站在商子軒身旁的木心後,不禁一怔,心裏湧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那種情緒在他心裏翻江倒海,逼得他顫顫的站了起來。

“落落……是你回來了嗎?”喃喃的說著,一滴晶瑩從商沐寒眼角滑落。這是這個高高在上,叱吒風雲的男人,第一次在別人麵前露出他的真實情緒,以及他的軟弱。這對正常人來說是再普通不過的事,於帝王來說則是萬萬不可的。

一時間,他好像穿越了時空,跨越了歲月沉澱的滄桑,再次看見他埋在心底,終其一生也無法忘卻的女子。她就那樣冷冷的看著他一言不發,眼底有冰冷,有不耐,一如十七年初見時那般,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

果然,有種東西是剪不斷的,不管相隔多遠,也不會變淡,那就是血緣所產生的親情。滿意的看著眾人的表情,商子軒噙著雖燦爛卻疏離的笑,意有所指的說道,“子軒擔心皇上會被騙,所以就來了。啊!上麵那位就是公主吧!聽說是太子找回來的。這可怎麼辦呢!子軒也找回一位公主呢!”

商子軒的話音剛落,便引起一陣軒然大波,質疑的,不解的,讚同的,反對的,什麼聲音都有。聽著那竊竊的聲音,商子軒眉頭微挑,頗有挑釁意味的看著太子那張變了又變的臉,手一揮將身旁的木心給推了出去。

“皇上,這就是子軒找回的公主。”商子軒話音一落,眾人無不將視線投向木心。迎上眾人投來的視線,木心麵不改色,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神色一暗,狠狠剜了商子軒一眼。恨不得立刻撲上去,將他撕成碎片。

該死的,這個混蛋,她再也不會相信他的話了。說什麼看一看他伯父,把她騙來聖幽。如此還不算,現在居然讓她冒充公主。這可是誅滅九族的大罪,他想死,她還不想死呢!

“商子軒你說她是公主,有什麼憑證呢?話可不是隨便說的,公主是高高在上的皇族血統,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做的。既然你說她是公主,那麼就拿出憑證啊!不然這可是誅滅九族的大罪。”在商沐寒還沒來得及開口時,早已坐不住的太子,便率先咄咄逼人的說道。看著商子軒的眼中殺意凜然,令人不寒而栗。

“是啊!既然你說她是公主,那麼就拿出憑證啊!”聽著太子的話,屬於太子黨的人紛紛附和道,狗腿樣十足。看著這一幕,商沐寒眼波深邃,劃過絲絲冷意,看向太子的眸光不由得沉了幾分。

太子一向不怎麼安分,他也是知道的,隻是沒想到他的勢力竟發展的這麼快。甚至將注意都打到他這個父皇的頭上,是他讓他不安了嗎?還是他就是一個擁有狼子野心的人?老了,老了,看來他真的老了。居然被自己的兒子給算計上了。

“不,我根本不是什麼公主。”淡淡的抬起頭,對上那雙滄桑遍布,卻依舊犀利眼,木心擲地有聲的說道,眸光清冷,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光。一時間,女子纖細的身影,染上一層淡淡的薄光,好像一觸及散,那般遙不可及。怔怔的看著這一幕,不知為何在場的人竟有些相信商子軒的話,她才是正真的公主。

“嗬嗬,商子軒連她都這麼說,我看你還怎麼狡辯。”木心的話無疑給了太子巨大的信心。連同高高在上,那個一襲明黃的女子也不著痕跡的鬆了口氣。唯有那個主宰一切的男人,不顯山不露水,依舊目不轉睛的看著木心。良久後,他拋出一句不亞於平地驚雷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