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他,我真的愛他,求你放過我吧!”玥落的哭訴,好似養在他血液中的蠱,經年不衰,一點點嗜咬著他的心,他的情,他的愛。消磨著他的善良,直至他走到今天。變的瘋狂而殘忍。若是她愛的那個人不是他該多好!也許那樣他就可以微笑著祝福她了。畢竟他是那麼深那麼深的愛著她,可是她愛上的那個人偏偏是他,那個和他同根所出的人。所以他恨了,發瘋發狂的恨著,且發誓要報複。為此,他不惜和玥煙結伴,一起落入地獄。
將莫言殺死,嫁禍給梨族的是他,傳出梨族要一統天下的是他,將玥落的孩子丟棄在木府的也是他。發動戰爭,爆發瘟疫,訓練死士,這一切的一切通通都是他做的。他就是要報複,他就是要毀天滅地,看誰能奈他何?他不好過,任何人也別想好過。
“不,不要,傷害月……”聽著那淒厲的聲音,商君優雅的笑著,一個用力狠狠的掐著月蒙的脖子。空氣急速的流逝,月蒙的臉頓失血色,強大的窒息感瞬間將她淹沒。
眉梢畫著一抹殘忍,淡淡的笑著,好似看戲那般,看著瀕臨死亡的月蒙。商君血染的眼中,漣漪陣陣,一股報仇後的快感,充斥著他的四肢百骸。
不要是嗎?該怎麼辦呢?她們越是不要,他就越想做呢?這一幕,他已經等的太久太久。真好,在今天他終於可以親手,一個一個的將她們殺死了。
“住手。”就在月蒙快要窒息而亡時,木瑾從天而降,手執長劍的對著商君,疾風狂舞,散發著幽光的劍,好似一條滑膩的蛇,招招直逼商君的要害。
“既然這麼想死,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行雲流水的避開木瑾的攻勢,帶著一股水墨畫的恣意,商君噙著一抹寒冷的笑,鬆開手,任由月蒙倒下。身形一轉,快如閃電似的朝木瑾攻去。
對於存心找死的人,他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氣流急速運轉,天空瞬時黑了下來,一白一黑兩道身影,在半空中難舍難分,打的不可開交。然僅十幾招,木瑾便呈出敗象。
“你不是我的對手”伴隨著這幾個字,一道由內力凝結而成的勁風,如一條吐著紅信子的蛇一般朝木瑾襲去。由於承受不住那巨大的衝擊力,木瑾好似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墜落下來。
“噗……”擠壓似的疼痛,頓時將木瑾淹沒,大口大口的血從他口中溢出,落在他那白色的衣衫上觸目驚心。
“真是不自量力。”刺鼻一哼!商君狠厲的說道“所有人都到齊了,卻沒有梨族現任聖女多掃興啊!來人啊!把人給我帶上來。”
“是。”冷冰冰的話語剛落,毫無意識的木心便被兩個人給架了上來。
“姐姐……”
“心兒……”看著那麼纖細的黑,兩道滿含擔憂的聲音齊齊的響起。
“落落,是你嗎?”看著木心那張酷似玥落的臉,神色迷離的商君,呢喃的喊道,臉上劃過一絲絲懊悔的痛。這是他的落落?手顫顫的帶著小心翼翼的神采,輕輕的將木心擁入懷中。臉上浮著癡迷的笑,商君的手緩緩的爬上木心的臉,深深的,淺淺的,描繪著她精致的五官。
“落落,我錯了,你回來好不好,我不要你死了,你回來好不好……”癡纏的看著木心的容顏,商君狠狠的抱著她,仿佛要將她揉入骨血中,再不分離。
“姐姐,姐姐,你放開她,放開她。”看著商君將木心擁入懷中,木瑾撕心裂肺的喊道,妖紅狂舞的眼中,幾欲滴血。蹣跚不穩的爬起來,撿起地上的長劍,便朝商君奔去。
“將那些人都解決了,我要帶落落回家。”眸光一寒,冷冷的掃了那些人一眼,商君收回視線,柔柔的看著木心,臉上充斥著近乎瘋狂的愛。
“是,主人。”一群麵無表情的黑衣人,手執長劍,像一陣風似的朝木瑾他們襲去。
早已身受重傷的木瑾怎麼會是那群死士的對手,劍起,劍落,幾個來回,那群死士便將劍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落落,我們回家。”手攬著木心的腰,重重的在木心唇上落下一個吻,商君抱起木心便要走。見此,木瑾全然忽視那般架在他脖子上的劍,瘋狂的朝商君奔去,竭盡全力的喊道“姐姐,姐姐,你快醒醒啊!”
“還愣著幹什麼?殺了他。”聽著那刺耳的聲音,商君怒氣橫生的吼道,一個黑衣人對準木瑾的心髒便刺了下去,就在那時一雙眼睛幽幽的睜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