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寂
“你們都沒死,我又怎麼會死。”臉上布滿滔天的恨,白衣女子跌跌撞撞的爬了起來,目光陰森森的瞪著月蒙,淒厲的笑起,“月蒙啊!月蒙,痛失所愛的滋味不好受吧!哈哈,我就是要你們所有人痛不欲生。”
“玥煙,你該死。”聽著白衣女子的話,一向大大咧咧的月蒙,臉上籠罩著一層如暮靄般的殺意,飄渺的笑起,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朝站在她麵前的白衣女子走去。
背負著萬千殺孽,心如毒蠍的她,不配活著這個世上。若不是她玥落不會死,若不是她清風不會死,若不是她莫言不會死,若不是她梨族也不會遭受滅頂之災,不得已隱退。
她永遠也不會忘記,那個血流成河,那個失去清風的日子。
她該死,真的該死。
“哈哈,該死的是你們,而你們也就快死了。”猙獰的笑著,白衣女子近乎瘋狂的大聲吼道。
“是嗎?”雲淡風輕的勾勒著一抹笑,月蒙將所有內力凝聚在一起,高高的舉起手,淩厲的朝玥煙揮去。冷若冰霜的說道,“玥煙,你知道你那裏不如玥落嗎?”
“是整個人都不如,玥落若是天上的雲,你就是地上的泥,你和她相差的何止是千萬裏。”
“住嘴,你住嘴,不要在我麵前提那個賤人。”月蒙的話,好像是引爆炸彈的導火索,讓那個白衣女子發瘋發狂的朝她撲了過去。
“當你做了那些事之後,便再也沒有活在這個世上的資格。”淩波一轉,閃到那白衣女子身後,月蒙低沉沉的說著,舉起手狠狠的朝她劈去。頓時,那白衣女子騰空飛起,重重的摔在地上。
“噗……”血如雨點一般灑落,目光冷刺骨的掃視著倒在地上的白衣女子,月蒙素手一揮,一道銀光如閃電一般閃過。一把寒光熠熠的劍,直直的朝地上的白衣女子射去。
“不,不要。”就在那把劍要沒入白衣女子體內時,一抹紅飛奔而至,赤手緊緊的握住那把劍,血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從他手上滑落。
看著這一幕,將冷閻從左離手上救出的木心,臉上慘白的倉惶朝後退去。一臉的驚恐未定,剛才,就在剛才她險些永遠失去他。
想到這她的心就沒辦法不顫抖。縱使他變成了這個樣子,她還是自私的想要留下他。縱使知道這樣的他有多悲慘,她也舍不得開放。因為此一別,他們再不會有相見之期,即便真的有來生,他們也將天涯陌路。
“母後,真的是你嗎?”手顫抖的如秋風中的落葉一般,緩緩撫上白衣女子的臉。感覺從指間傳來的溫度,莫殤猛的一怔,撲的一聲,跪倒在白衣女子麵前,撕心裂肺的喊道,“母後,我是殤兒啊!我是你的殤兒啊!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哈哈……”一把推開莫殤,地上的白衣女子瘋狂的大笑出聲,“我的殤兒……哈哈……我的殤兒……你隻不過是我撿來的一個孽種,又怎麼會是我的。”
“母後……”殘忍的話讓莫殤的臉頓失血色,一下癱軟在地上。
“不,不可能,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母後,你告訴我啊!母後。”蒼白的笑著,莫殤喃喃自語的說道。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的白衣女子,泣血的眼中,水霧彌散。他怎麼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若他不是她的兒子,那他又是誰呢?
“怎麼不是真的,莫言他從來不碰我,我怎麼會生出你。你隻不過是我用來對付梨,報複莫言的工具罷了。”白衣女子的話徹底的將莫殤打入深淵。
“啊……”一聲竭盡全力,慘厲無比的喊聲響徹長空。兩行清淚無聲無息的從莫殤臉頰滑落。
“噗……”一口妖冶的血飛濺而出,滴落在他鮮紅的衣衫上。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莫殤突然笑了起來,笑的悲涼刺骨,笑的淒楚落寞。
“玥煙,你真不是人。”從牙縫中擠出一絲聲音,月蒙眯起好看的月牙眼,殺氣橫生的說道,“你何其殘忍,居然這樣對一個孩子。”
“這都是你們逼我的。”視若無睹,哀痛欲絕的莫殤,白衣女子狠厲的說道,“若不是你們,我也不會走到今天,你們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