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剛剛完全可以攔下她的,卻不知為什麼鬼使神差的放了她。

匆匆一瞥,容顏未清,但那朵梨花,他記下了。

“呸,呸……”出了左府後,木心一臉的厭惡,狠狠的揉搓著自己的唇瓣,隻到唇瓣滲出血絲,她才停止了這自殘似地動作。

低頭將視線停駐在手裏的那包東西上,木心眉一挑,勾畫出一抹詭異的笑。

咦!那是?待給某個地方加了些料後,木心邁著甚是得瑟的步調返回皇宮,豈料,一個黑影飛快的從她上方掠過。

望著那團黑影飛過的地方,木心眼瞼微垂,神色一寒,悄無聲息的便跟了過去。

誰知一路尾隨,木心竟發現一個驚天秘密……

“少爺,少爺,您還沒起身嗎?”抬頭望了一眼高高的日頭,於安一臉的不可思議。天啊!號外,號外,特大外號,他家少爺一項自律,今天居然起晚了。可疑,很是可疑。

“吱呀”於安話音剛落,緊閉的房門便開了。

“於叔,去草堂看過了嗎?”玉冠束發,一襲月牙長衫的左離,立於門中,一臉沉靜的問道,如玉般的臉上浮著淺淺的倦色。可見他昨天晚上休息的並不好。

“是,看過了,一切無異。”視線落在左離臉上,於安一下驚呆了,嘴巴張的能塞個雞蛋。

“少……少……爺,你這是怎麼了?”伸手顫顫的指著左離的那個青眼窩,於安的下巴都快掉了下來。天啊!這還是他們家少爺嗎?居然變成熊貓眼了。

聽著於安的話,左離本就清冷的臉,一下又寒了幾分,輕頷首,隱下眼中的那絲窘態,左離冷冷的拋下幾個字“天太黑了”

步子依舊優雅,左離眼觀鼻,鼻觀心的朝草堂走去,不知為何,他心裏有絲不詳的預感。那裏可是放著他全部的心血。

天太黑了?左離此話一出,於安的肩膀細不可見的抖了起來。

哈哈……背對著左離,於安捂著肚子,笑的眼淚都飆了出來,天,不行了,他要笑死了。他家少爺,他還不清楚,功夫好的沒話說,黑夜白晝在他眼裏根本沒什麼區別,天太黑了!摔得,騙鬼去吧!

“想笑就笑,瞥壞了我可不負責。”聽著從身後傳來的那細不可聞的聲音,左離麵不改色的說道,常年如冰山一般,喜怒不露的臉,閃過一絲促狹。他就知道會這樣。早上起來剛看到時,他也嚇了一跳,所以才遲遲未出房門。

“哈哈”張狂的笑聲久久的回蕩在左府。

“少爺,少爺,你該不是,因為滾床一時興奮,才不小心摔得吧!”於安十分戲虐的看著左離,眼中滿是玩味,哈哈,除去這個原因,就他家少爺這修為,別人可進不了他家少爺的身,看來他家不近女色的少爺終於開竅了。

哈哈,看見左離臉上那抹可疑的紅暈,於安更篤定了他這個想法。

“於叔,我記得前些日子,梅姨天天來府裏找你,不然我做主,給你們把婚事辦了吧!”威脅,絕對~赤luo~luo的威脅。挑眉看向於安,左離慢條斯理的說道,語氣甚是漫不經心。

梅姨?那個胖女人,想到這,於安臉上飄過一絲恐懼,飛快的將那些笑意打散,隻是眼角還在不停的抽搐就對了。

“哢嚓”一聲將草堂的鎖打開,左離猛的推開門,看著空蕩蕩的櫃台,沉寂如水的墨瞳中,掃過一股鋪天蓋地的狂風,他後悔,很後悔,放了昨晚那個人。

“少……爺,這,這,這可怎麼辦?”望著眼前的一切,於安驚恐的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了。要知道這裏的東西可都是少爺的寶貝,那一樣都價值連城。萬一這些落入歹人手中,那後果更是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