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天大案
淡雅的房間,檀香四溢,流動著一種溫暖的氣息,安心而舒適。飄渺的月光下,依稀可見,床榻上一人正在酣睡,忽的,一道刺眼的亮光閃過,才發現床榻前還有一抹小小的影子。
揚手,高高的舉起匕首,對準床榻上的人,木心冷冷的勾起唇,帶著點點腥紅的眸子中,溢滿嗜血的寒光,左離是嗎?去死吧!她雖不是什麼好人,但也是很講道義的,用了這具身體總要給主人些報酬,是殘心害死她的,那麼就用左離的血祭奠好了。還有那些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的。
重重落下的匕首,並沒有帶來想象中血腥的畫麵,就在木心將匕首刺下的瞬間,床榻上的人忽的睜開眼睛,手緊緊的鉗製住了那隻握著匕首的小手。
“誰?”握著那隻很不安分的小手,左離悠悠的開口問道,聲音沉寂的沒有一點波動。如上好墨玉一般的眸子,閃爍著清幽光芒,不張揚,不深沉,卻猶如罌粟一般致命,奪魂攝魄。視線落在木心身上,左離微微的蹩起眉,早在她進來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來,隻是沒想到來人竟是一個女孩。
誰?要你命的人。木心挑眉對上那雙眼,嘴角劃過一絲嘲諷,俯視著左離一派如女皇般的狂傲,絲毫沒有被鉗製住的驚慌。
好,勇氣可嘉,迎上那雙不驚不恐,沉寂如水的眸子,左離眼角閃過一絲讚賞,伸手一拉,欲將木心手裏的匕首奪去,見此,木心不但不反抗,反而順勢朝塌上的左離倚去。
去死吧!小屁孩,我若敗給你還有何顏麵麵對江東父老。就在左離將精力放在木心手上的匕首時,一根銀針悄無聲息的從木心的另一隻手裏滑落出來,對準的是左離的眉心。不反抗,為的是降低他的防備,這樣他一拉,她隻要順勢便可將那根針分毫不差的沒入他額頭。這麼大熱的天,她可不喜歡打鬥。
果然,見木心不反抗,左離便鬆懈了幾分。
“什麼,好狠的人。”眼看木心就要倒在左離身上,豈料左離眼一斜便將那根銀針納入眼底,於是乎,左離拉著木心的手猛的鬆開了,揮掌毫不留情的朝木心掃去。
“嘭”霸道而強勁的掌風掃過,木心躲閃不及,情急之中,出於本能反應,她手一拉,不知抓到了什麼,一下便跌倒在地,戲劇性的一幕因此誕生。
“嗯”大眼瞪小眼,大身壓小身,大唇壓小唇。兩個人就那麼嘴對嘴的躺在地上,一時間風停了,雲寂了,星星都羞紅了臉。空氣瞬間凝結在一起,猛的冒泡泡。
你,混蛋,眼睛瞪得大大的,視線如厲刀一般落在左離身上,木心的臉紅了黑,黑了紅,十分扭曲,揮拳便朝左離襲去。
他這是做了什麼,視線落在那張櫻紅的小嘴上,左離的臉騰的一下,紅暈遍布,腦子進入死機狀態。淡淡的香,柔軟的觸感似乎還留在他唇邊。
“嘭”拳頭準確無誤了落在左離的右眼,一腳踹開還壓著她身上的那具身體,木心一躍而起。看著左離的眼中火冒三丈,眼眯了又眯,木心長長的出了口氣,硬是將胸腔的怒火給壓了下去。轉身,掃都沒在掃左離一眼,一躍沒入暗無邊際的夜色中。
左離的那一掌,讓她清楚明白了一個事實,那就是現在的她,絕對不是左離的對手。報仇不等於枉送性命,她從來都是識時務的人。
左離,她記下了……
待木心走後,左離緩緩了站了起來,動作十分優雅的彈了彈身上的浮灰,麵無表情的朝床榻上走去,鎮定的就跟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隻有那不斷加溫,血液凝聚,紅的跟什麼似的臉,昭示著剛剛發生的一切,非夢,非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