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顆糖(2 / 2)

兩個人出了家門,走到隔壁基地門口,按開密碼鎖,江禦景瞥了一眼黑漆漆的窗口,扭過頭來,看向身後的人:“你先進。”

喻言:“?”

江禦景道:“我怎麼知道他們會不會在門後藏著潑我一桶水什麼的。”

喻言:“???”

“那你就讓這一桶水潑在我身上嗎?你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歡我??”她一臉難以置信。

江禦景抬手,動作輕柔的摸了摸她頭發:“如果真的潑了,我會幫你洗澡的。”

“……”

誰要你幫我洗澡啊!

喻言深吸口氣,想著反正也不會真的有從而降的一個水桶什麼的,幹脆往前邁了兩步,壓開門,一步邁進去了。

漆黑一片的客廳,喻言眯著眼,還沒等適應黑暗的光線,一個清新帶著淡淡甜香味道的懷抱直接把她圈住了。

喻言嚇得嗷的一聲,下意識去推,還沒等推開,她身後江禦景拉著她手臂把人給拉回來了。

衝過來抱上去的炮也嚇到了,手臂接觸到的觸感不太對,溫軟的,還帶著沐浴露的味道。

炮鬆了手,後退了兩步,點亮手機屏幕。

幽幽的藍光從少年下顎映上去,配合著他錯愕的表情,頗有點鬼故事的氣氛。

喻言一臉驚恐抱住江禦景的胳膊,腦袋埋進他懷裏。

江禦景單手攬著她,長臂伸出,啪嘰一下拍開客廳燈。

炮身上套著個蛋糕型睡衣,頭上戴著的帽子上麵還有一根蠟燭形狀立著,手裏捏著個手機。

蘇立明手裏捏著個大橫幅,因為做的有點長,他不得不嘴巴咬著一邊豎著拉開,紅色的底子白字,上麵寫著‘SEER二十二歲生日快樂。’

浪味仙和hene頭上戴著個醜的帽子,一人手裏拿著個彩炮站在門口兩邊。

hene沒什麼表情的拉開手裏的彩炮,嘭的一聲響起,斑斕彩條從他手裏跳出來,蹦跳著衝到半空中而後在眾人麵前洋洋灑灑散落下來。

剛巧這個時候,聽著外麵信號響起的胖子推著個點滿了蠟燭的大蛋糕從會議室推開門拐出來,胖胖的臉上笑嗬嗬地,澎湃激昂開口唱道:“祝你——”

剛唱了兩個字,他敏感的察覺到氣氛好像和想象中的有點不一樣,停在原地閉嘴了。

一片寂靜中,hene麵無表情接道:“生日快樂。”

“……”

喻言捂住了臉。

這幫直男到底準備了些什麼東西啊!就是這麼用她辛辛苦苦爭取到的兩個時的啊!

十分鍾後,AK戰隊基地大廳,江禦景大爺似的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炮身上還穿著那套大大的,不知道他們從哪裏搞來的生日蛋糕棉睡衣,頭頂帽子上的那一根蠟燭已經耷拉下來了,連帶著少年的聲音也蔫巴巴的:“我們就是想給你個驚喜。”

江禦景手裏捏著個氣球,指尖按在兩段轉:“然後你上來就抱著我女朋友是什麼意思。”

炮委屈巴巴:“我明明發了微信讓讓景哥先進來的……”

“……”

江禦景沉默了。

喻言撐著下巴坐在旁邊,手裏捧著塊蛋糕,邊吃邊晃悠著腦袋嘖嘖出聲:“明明是某人的鍋,結果還要我們炮背哦。”

胖子捏著叉子把蛋糕上的水果挑起來一塊,放在自己的紙盤子裏,笑的一臉不懷好意:“炮炮,黃桃快沒了啊。”

炮看著近在眼前的蛋糕就被幾個沒良心看熱鬧的分食,眼見著越來越少,又扭過頭來,大眼水汪汪看著江禦景:“景哥……”

白毛少年也生著一雙大杏子眼,就用那種莫名熟悉的眼神巴巴瞧著他,江禦景抿了抿唇邊,抬手敲了下他腦袋:“吃你的蛋糕去。”

炮高舉雙臂“耶”了一聲,嘿嘿笑著跑過去切蛋糕,邊切邊煞有其事:“景哥,二十二歲生日好重要,我們還給你準備了禮物。”

喻言眨眨眼:“為啥好重要,又不是整數歲的生日呀。”

“非也。”胖子衝著她搖搖手指頭,“二十二歲,對於男人來有著很重要的意義。”

“尤其是有妹子的男人。”

蘇立明一臉悵然:“二十二歲啊,我都過了多少年了,真惆悵啊。”

浪味仙慢悠悠推了下眼鏡:“然而你還是沒有妹子,更惆悵了。”

“國家男性法定結婚年齡,過完這個生日可以去民政局領駕照了。”

“是信仰之年。”

“人生完整。”

hene淡聲:“成熟的象征。”

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