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言剛剛才平了男朋友他媽直接找上門來談話事件,前腳人剛走,後腳男朋友本人就來了,老神在在仿佛她一舉一動皆在他掌握之中的樣子。
喻言皺著鼻子想了想,屁股往裏麵挪了一點,給他空出位置來,笑嗬嗬:“景哥,您坐。”
男人看著她有點討好的樣子,唇邊翹起一點來,慢悠悠坐下來,一雙長腿前伸舒展著,手肘架在桌上撐住下巴看著她:“吧?”
喻言有點糾結的看了他一眼,又歎了口氣:“景景,你不愛我了。”
江禦景:“嗯?”
“你在不顧我是否會留下心理陰影對我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還沒完沒了以後,甚至根本不關心我的身體狀況,直接就準備拷問我了。”
江禦景眯起眼來:“來,你現在跟我回家,我好好拷問拷問你。”
“誒,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啊。”喻言大眼轉了一圈,心地回頭瞧了一圈旁邊沒人,才又扭過頭來,避重就輕轉移話題,“練習賽贏了嗎?”
江禦景挑了下眉:“輸了。”
喻言點點頭,仔細回憶了一下:“我怎麼感覺你們打練習賽就沒贏過?你是不是練習賽都用維魯斯的?”
江禦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抬手捏了捏她鼻尖,幹脆直接問:“晚飯吃了?”
喻言眨眨眼:“沒呢,等著晚上回去和男朋友一起吃。”
她明顯討好偏偏很是受用,他彎彎唇邊:“吃什麼。”
喻言身子挪了挪,腦袋往前湊了湊,下巴擱在男人手臂臂彎,仰著腦袋自下往上看著他,大眼睛亮晶晶,像是某種食草類動物:“想吃冒菜。”
江禦景直起背,抬手拍拍她腦袋:“走吧。”
喻言笑嘻嘻地,站起身來搖頭晃腦去拿包,和安德打了招呼走人。
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等著她的男人,她邊往外走邊跟他:“你今如果再來早一點,可能就走不了了,據我店裏現在每都會來大批的江禦景迷弟迷妹,就差把你的粉絲團駐紮在這裏了。”
江禦景倒是已經對她了解的不行,掏出車鑰匙來:“那你不是開心死了,我幫你多賺了多少錢。”
喻言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你想跟我要分成嗎?廣告費?”
“傻子。”他嗤笑了聲,繞到駕駛位那邊,“上車。”
她乖乖哦了一聲,拉開車門上了車,又扣上安全帶:“景景,我們回去叫個冒菜的外賣吧,在外麵吃太累了,我想躺著吃,你喂我。”
“……”
江禦景瞥了她一眼:“我嚼碎了喂你?”
喻言被他噎了一下,猶猶豫豫地:“你喜歡這樣嗎?”她一臉為難,“行吧,我就當為愛獻身了?”
他失笑:“我是讓你幹什麼了?”
“景景,其實你是個假潔癖吧。”
他笑了聲,開車的間隙抬臂敲了敲她額頭。
喻言心裏一直藏著事兒,剛剛盡力打岔也沒什麼作用,沒再話,下巴擱在車窗框上看著外麵暮色中流光發呆。
江禦景微微側了側頭,不動聲色看她一眼。
安靜一片的車內,良久,喻言終於還是忍不住,輕輕地歎了口氣,叫他:“景景。”
江禦景“嗯”了一聲。
她看著車窗玻璃上映出的一點自己的模糊輪廓:“阿姨今來找過我了。”
他繼續應,表情沒什麼變化。
喻言直起身,轉過頭來,歪了歪腦袋:“你喜歡她嗎?”
江禦景聲音平平淡淡的,沒什麼起伏:“不喜歡。”
“她想讓你給她一次解釋的機會。”喻言長長出了口氣,聲音放軟,降低了點,“隻要見你一麵就好了。”
喻言想起下午的時候,女人一邊著來找她沒有什麼別的意思,一邊用那種很奇怪的近乎刻薄的審視眼神打量著她,就像是在——
估價。
她鼓了下嘴巴,覺得這種話實在沒辦法出口。
江禦景唇邊驀地勾出了一個有點嘲諷的弧度:“她不是想讓我給她一次解釋的機會,隻不過是在她眼裏,我又有價值了。”
喻言微愣了下。
江禦景視線看著前麵,手搭在方向盤上,漫不經心敲了兩下:“我五歲那年,我現在的父母收養了我。”
喻言呆怔轉過頭來。
“我那時候有記憶了,逗孩的把戲,她帶我去商場,給我買衣服,等我從試衣間出來,她人已經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