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禦景開了葷,繃到後麵終於繃不住了,本性畢現幾乎毫無紳士風度可言,拉著喻言胳膊腿兒沒完沒了的擺弄了整個後半夜,直到蒙蒙亮才算是饜足,捏著懷裏的人胸口白顫的軟肉咬她嘴角:“去洗了澡再睡。”
喻言腿還掛在他腰杆上,被折騰的手指頭都不想抬一下,哼哼唧唧地縮在他懷裏,臉頰潮紅未褪,唇瓣紅腫著,啞著嗓子迷迷糊糊:“你混蛋……”
江禦景親上她濃密睫毛上掛著的水珠,大掌搭在她滑膩的脊背上把人攬住:“好,那不洗了。”
——有潔癖的男人是這麼的。
喻言生物鍾時間準,睡了沒幾個時混沌著意識醒過來,一睜開眼就是一片赤裸胸膛。
江禦景還沉沉睡著,早上八點多,陽光順著窗簾縫隙晃晃進來一條,她手臂輕慢從被子裏伸出來,去拉開男人箍在她身上的胳膊。身子還沒動,江禦景睜開眼,沙啞的嗓音自她頭頂過來:“醒了?”
喻言抬起頭來,委屈巴巴:“腿酸。”
江禦景眼睛半睜不睜,大掌插進她發絲按著後腦把人重新攬進懷裏哼笑:“誰讓你腿夾那麼緊。”
她拱在他懷裏紅著耳朵誒了一聲:“你這個人怎麼耍流氓。”
江禦景親著她發頂:“那怎麼辦,耍都耍了。”
喻言推著他胸口撤離了一點,手肘支著床麵撐起一點身子看他,男人閉著眼躺著,唇瓣很薄,長睫覆蓋著的眼底因為長期睡眠不足晝夜顛倒生出褪不去的黑眼圈。
她拖著下巴歪起腦袋:“景景,你房間裏怎麼什麼配合你作案的東西都有啊,你是不是蓄謀已久。”
男人聞言,緩慢睜開眼來。
姑娘身上灰色薄被半掩著,露出白皙肩頭和肩線,黑發披散隱約露出背後蝴蝶骨,脖頸修長,這個姿勢身前的兩團軟肉就這麼低低垂著,溝壑美好。
眼前白嫩的肌膚,從脖頸蜿蜒到胸前緊貼著床單的那塊兒,上麵全都是紅色的印子。
江禦景眯起眼來,一把把人撈起來,放到自己身上。
喻言本來腿根就酸的難受,那裏一抽一抽的疼,被他這麼毫無防備一提,痛的嗷地一聲,被子從身上掀起來,上半身暴露在空氣中。
他身下某處再次染著溫度抵過去,喻言扭著身子躲,氣的瞪他:“你是禽獸啊!”
江禦景“噓”的一聲,示意她點聲,大掌又不安分的往她胸口爬:“隔壁聽得到。”
喻言啪的一下打開男人的手:“聽得到個屁!你就騙人吧!”
她昨被他弄的迷迷糊糊反應不過來,今清醒了越來越覺得他是糊弄她的。
隻是聲音還是不自覺的降低了點兒。
喻言拖拉著動作從他身上蹭下去,又拉著被子邊往上扯了扯,坐起身來,看著被壓在兩個人身下,她皺巴巴的衣服和裙子,苦兮兮地樣子。
江禦景也不折騰她了,打著哈欠直起身子來,半靠在床頭,被子下的長腿屈立起來,被子翻動了兩下,從不知道哪個褶皺裏滾出一條薄荷綠蕾絲邊內褲來。
“……”
江禦景長指勾著邊緣,把布料帶到她麵前,似笑非笑:“髒了。”
“……”
喻言隻覺得羞憤致死,漲紅著臉一把抓起衣服裙子全都往他臉上丟。
江禦景笑出聲來,邊笑邊把腦袋上的裙子扯下來隨手丟到地上:“才八點,再睡一會兒?”
她確實沒睡夠,眼角還有點發紅,慢吞吞地又躺下蹭回到枕頭上,表情哀愁:“我這個樣子,一會兒怎麼走啊。”
男人一下一下拍著她背,哄孩似的:“穿我的。”
“不行。”喻言倦意上來,閉著眼,“那被他們看見了得怎麼想啊。”
她又跟他嘟嘟噥噥了一會兒,著著尾音漸低,沒幾分鍾,人就睡著了,呼吸均勻安靜。
身子軟乎乎的貼著他,睡得又熟又安穩。
江禦景靠在床頭看了她一會兒,也跟著睡過去。
這一覺再醒來已經日上三竿,江禦景感受到身邊人的動作掀開眼皮,就看見喻言正心翼翼往床下爬,爬到一半回頭看了他一眼,正好對上男人困倦黑沉的眼。
喻言嚇了一跳,屁滾尿流滾下了床,雙腳剛一落地,腿兒一軟,啪嘰一下摔在了地上。
她嗷地一聲,江禦景也被她嚇的清醒了,掀了被子就準備下床去,被喻言一聲停喊住了。
她坐在床腳地上,光裸著脊背背對他,紅著耳朵隻轉過頭來:“你先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