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言微顫,發出的聲音被另一個人全數吞進口腔。
他低喘著放開她,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她頸間耳畔,含住耳垂磨,咬上鎖骨,一路向下,咬著衣料的邊緣往下扯,舌尖掃過顫巍巍的一粒。
她眼角泛著紅,咬著碎碎溢出的聲音,渾濁著意識往後縮,頭上的耳朵也跟著晃:“別……尾巴……”
男人沒理,手指順著她大腿內側膩白肌膚一路向上滑,停在腿窩,指尖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輕微向裏,觸感濡濕。
喻言細細地嚶嚀出聲,帶著哭腔:“尾巴要髒了……”
江禦景垂眼,看著被她坐在身下,隔在兩條大腿間,墊在他手臂下的雪白狐尾,額角青筋都快爆起來了。
“尾巴就戴著它,髒就髒了。”他聲音沙啞的可怕,頭重新垂到她耳際,低緩開口,“你別哭。”
他著,依然在作祟的手指扯下布料,指尖覆上去輕緩摩擦,心翼翼地向裏探:“哭也沒辦法停了。”
她嗚咽一聲,無意識縮著身子,眼圈全紅了,手顫抖著去抓他手臂,力度微不可查的往外推:“等一下……”
“等不了。”江禦景兩個指節停在裏麵,手指輕微勾動,帶起驚濤駭浪。
喻言頭埋進他頸間,指尖掐在他背脊,下唇咬出白色的印子,大眼蒙了層水霧,順著眼角溢出一點來:“嗚嗚嗚你沒洗手你髒死了你好煩……”
江禦景:“……”
他歎息一聲,吻著她鬢角發間,一手輕柔撫摸她僵著的背脊,另一手手指緩慢地,一寸一寸向內,引來姑娘嚶嚶嗚咽。
指尖濡濕包圍的觸感,耳邊奶貓一樣細的聲音,一聲一聲撞擊著他耳膜,磨得人理智都快炸光了。
江禦景咬住後槽牙,下顎線緊繃,剛想動,耳邊突兀響起一個聲音來。
某人的手機響了。
喻言掙紮了一下:“手機,手機。”
他皺著眉,指尖動作勾了勾:“不管它。”
她咬著音哆嗦著抓他手往外推,眼角泛著水光。
江禦景嘖了一聲,長指一點一點撤出,帶出來的東西晶瑩,順著他指尖滴下去,落在白色的狐尾上,打濕了絨毛。
江禦景挑起眉梢。
喻言臉唰的一下,全紅了。
她捂著臉胡亂拍他:“你去給我拿!”
他無奈,幹脆直接抱起她來,一手托住腿根把人抱進去。
喻言身上還發軟,綿綿地趴在他身上,雙腿夾著男人腰杆坐上沙發。
她傾身抓起角落裏被靠墊壓住的手機,就那麼坐在他身上。
水光瀲灩的眼,紅腫瑩潤的唇,身上的衣服半褪不褪卡在肩頭,胸口若隱若現點點紅,頭上兩個尖尖的耳朵隨著動作在抖,長長的,毛絨絨的九根尾巴一直垂到地麵上。
柔軟的一團騎坐在他身上,他指間還黏著她的濕度。
狐狸精。
江禦景喉結滾動,幹脆閉上了眼睛,手背搭在眉骨處,仰靠在沙發上。
身下的硬度,就這麼隔著布料貼合著她。
喻言感受著那股灼熱的壓迫感,一動都不敢動,軟著接起電話來。
她手機聲音放得有點大,極其安靜的客廳裏,喻媽媽的聲音顯得格外清晰,即使不外放也能隱約聽見:“言言呀,你在家吧?媽媽現在去你家呀,給你帶了點東西,馬上就到門口了。”
喻言整個人一呆。
江禦景倏地睜眼,抬起頭來。
姑娘呆滯地和他對視,十秒鍾後,才反應過來,聲音有點慌亂:“媽媽媽你到哪了?”
“就要到你們家門口了。”喻媽媽那邊絮絮叨,“你把之前去北京帶回來了一堆點心,好像有什麼京八件兒吧,還有好幾種口味的麻花,家裏也沒人吃,勉勉也不吃,我就給你送來,順便還給你做了點菜,你放在冰箱裏能放幾,要麼你平時老吃些垃圾食品……”
然而喻言此時完全沒心情聽她媽都給她帶了什麼菜,也顧不得別的,一邊扯著衣服領子一邊從江禦景身上跳下去,腿還有點軟,一個趔趄,被男人眼疾手快一把撈住。
喻言慌張的看著他,給他比了個口型,讓他趕緊走,那邊隨便應付了兩聲,掛掉電話。
她把手機扔到沙發上,把江禦景往門口推:“我媽馬上到了馬上到了你快走!”
江禦景被她推到玄關,轉過身來:“你就這樣見你媽?”
“你先走了再,我一會兒上樓——”
她話沒完,門鈴響起。
“……”
喻言絕望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