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斷到門鈴響起沒有幾分鍾的時間。
喻言本來以為她媽至少也是在區門口就給她打來這通電話的,沒想到人會來的這麼快。
她渾身僵硬了一下,聲音都不敢出了,隻無助看著麵前男人,壓著聲音聲問他:“怎麼辦?”
江禦景看著此時麵前姑娘的模樣,隻覺得完了。
把人家女兒弄成這副樣子見家長,他大概會被剝皮抽骨死無葬身之地。
唇瓣抿了抿,他剛想讓她別慌,喻言直接拉著他跑上樓去,拽著男人手拉進自己房間。
還沒來得及進去,樓下外麵門鎖的聲音已經響起,喻媽媽進來了。
“言言你這門鎖沒換呀?”喻媽媽拎著滿滿的東西進來,放到茶幾上,又從裏麵挑了幾個袋子走向廚房。
喻言把江禦景推進去,門隻看了個縫朝外麵喊:“媽我先洗個澡!剛剛睡覺睡得好熱!”
喻媽媽沒抬頭,把帶來的裝在保鮮盒子裏的東西一樣一樣拿出來給她塞進冰箱裏:“那你快洗,媽媽在家裏燒了咖喱蟹給你帶來了,一會兒下來吃。”
喻言應聲,把門關上了,靠在門板轉過身來。
慌張的神情終於緩和了下,長長出了口氣來。
就這麼往樓上跑折騰著的一下,本來剛剛就被某人扯鬆了堪堪卡在胸口的衣服滑下去了。
江禦景頭疼的別開視線。
喻言一愣,順著往下看,趕緊側了側身子,想了想又跑到床邊,拽過床頭枕頭抱在身前遮著。
男人靠在她化妝台桌沿,眼睫低垂看她,看起來蔫巴巴的:“你快洗個澡下去。”
嗓子還沙啞著。
喻言有點於心不忍。
剛剛都那樣了……
肯定很難受。
她低垂著頭哦了一聲,又抬起來,順著床邊往床尾蹭過去,一手抱著枕頭,一手伸出去,扯住他衣邊。
暈紅著一張臉,抬眼看著他,猶猶豫豫地:“我洗澡可以洗久一點。”
江禦景眼睫微抬,沒話,等著她下文。
姑娘大眼垂下去了,聲音低如耳語:“我們家隔音效果還是挺好的……你輕一點,我們聲音點就可以。”
你輕一點。
江禦景身體陡然繃緊。
軟軟糯糯的每字每句,都像是一把一把加進去的柴,無休無止地讓他身體裏的火狂熱燃燒。
他腮幫子緊緊繃著,咬肌輕微抽動了一下,一字一字咬著音從牙縫裏脫出:“你就是想搞死我是吧。”
本身是第一次做這事兒,這姑娘她媽媽人甚至還在下麵,現在她是在讓他幹嘛?讓他幹嘛??
但是又不得不承認,此時他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叫囂著,甚至,可恥的,感覺更燥了。
江禦景覺得自己像個禽獸。
還是變態的那種。
“我怕你難受的。”她偏偏還委委屈屈地,“那你可以先去浴室,自己解決一下。”到最後,聲音越來越。
他太陽穴突突跳著疼,連帶著某處也跟著跳,抓著她梳妝台桌邊的手青筋暴起,渾身肌肉都繃著。
江禦景覺得自己挨完這一遭,基本可以清心寡欲剃度出家了。
盯著那張臉,半晌,他長長地,挫敗地歎出口氣來:“你先去洗。”
喻言悄悄掃了一眼他撐起帳篷來的褲子:“要麼你先?我怕你——”
憋壞了。
江禦景挑著眼:“身上濕著難不難受?快點去,阿姨還在下麵等著你。”
喻言:“……”
這個人在些什麼啊!
她紅著臉嗚了一聲,直接把懷裏的枕頭砸過去,又羞又怒瞪他一眼,轉身跑進洗手間去了。
毛絨絨的大尾巴還垂在兩條細腿間,隨著步子在身後一晃一晃的。
要了命了。
江禦景是真的很絕望。
喻言很快洗了個澡,換了套睡衣出來,領口扣子係到最上麵一個,遮住胸口紅印子。
人已經清明了,讓出浴室示意他可以進去了:“景哥,接下來是你的自由時間。”
“……”
江禦景走到門口沉著聲:“再有第三次——”
他頓了頓,眯起眼,後麵的話還沒出口。
喻言點點頭,直接接道:“你就弄死我。”
她也知道他此時此刻對她完全沒轍的,毫不畏懼卯足了勁兒使勁的開始嘚瑟:“怎麼弄死我,在哪弄死我?”她笑眯眯,“別等第三次了,就現在呀。”
江禦景:“……”
喻言出了房間門仔仔細細關好才下了樓,喻媽媽咖喱蟹已經加熱好,裝在盆子裏放在桌上等著她,見人下來,扭過頭來:“洗完啦?”
喻言點點頭,走過去探頭看了眼,誇張道:“哇,這個好香!媽媽你燒飯是不是又變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