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言之所以一直覺得,爺爺去世以後他們家可能就會瀕臨破產困境,其中最主要的一個原因就在於,有的時候,喻嘉恩這個大家長在某些事情上會表現的非常不靠譜,不正經,不能讓人信服。
比如此時此刻,男人聽到她這句話以後,沒急著馬上話,而是沉思了片刻,手指在皮質椅子的扶手上敲了兩下,眯起眼來。
他仔細回憶了一下那個最貴的叫江禦景SEER的選手,有點沉默寡言,不怎麼愛話,長得確實沒得,骨子裏透著傲氣。
喻嘉恩點點頭,表情嚴肅的看了眼滿臉期待看著他的自家女兒,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最終視線落在她腳上那雙彩色的襪子上,有點嫌棄地搖了搖頭:“你看上他了?想泡他?要不爸爸給你介紹個別的男孩子吧?”
“……”
喻言先是蒙了一下,而後反應過來,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家老爸:“你覺得他看不上我?”
“我覺得他應該眼光挺高的吧。”喻嘉恩委婉道。
喻言磨著牙皮笑肉不笑:“那我覺得你看人還是挺準的,我已經把他泡到手了。”
這次,蒙的輪到大家長了,喻嘉恩驚訝了三秒,而後又恢複了正常表情,表示理解的點點頭:“戰隊裏麵女孩子確實是少,除了幾個工作人員也就沒有異性了,也是苦了這幫孩子。”
“……”
你什麼意思?
還是不是我親爸了!
喻言十分憤怒地鼓著腮幫子吹出口氣來,一臉不滿地剛想什麼,又想起來自己此番有艱巨任務在身,滿腔怨氣又憋回去了,眉梢一點一點地塌下來,苦兮兮道:“反正,我們現在在談戀愛。”
喻嘉恩也不逗她了,先是清了清嗓子,然後和藹的笑了:“嗯,我沒什麼嚴禁職業選手談戀愛之類的變態要求,而且那男孩子我也見過,印象挺好的,你喜歡就談著,順便看看哪有時間,也可以叫他來家裏吃個飯。”
聽著他這麼,喻言心頭一輕,一口氣總算是舒了出來,美滋滋地跑過去,剛要撒嬌,大家長那邊已經抓起電話來給秘書撥過去:“王啊,你去把AK戰隊那個江禦景的資料給我整理一份,順便現在把他電話給我。”
他到一半,突然又想起什麼來,放下電話抬起頭,問喻言:“對了,這事兒你媽怎麼。”
喻言可憐巴巴地:“我媽她不同意。”
妻管嚴喻嘉恩點點頭,電話重新舉起到耳邊:“王啊,不用給我資料了,直接把那江禦景踢了吧,給他雙倍的違約金,讓他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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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言臉一白,大驚失色,杏眼瞪得老大:“爸!”
喻嘉恩趴在桌子上開始咯咯笑,越笑越大聲,笑到最後,他開始捶桌子了。
喻言:“……”
秘書:“……”
電話那頭,秘書聲音冷靜:“董事長,這江禦景還開嗎?”
喻嘉恩笑的眼淚都出來了:“開個屁!這我未來女婿呢,資料給我整理一份出來。”
秘書顯然對這位董事長的奇葩風格已經很是習慣了,非常精英範職業化的應聲,掛了電話。
喻言提到嗓子眼的心髒再次落回去了。
所以,為什麼有個這麼不靠譜的大家長,她們家還沒破產?
喻老板那邊掛了電話笑夠了,笑吟吟看著自家女兒:“幾個月前你是怎麼跟我的來著?不是不喜歡嗎?不是不能理解嗎?”喻嘉恩咋舌,“這江禦景什麼本事啊,竟然能把我女兒迷的神魂顛倒的?”
“是我把他迷的神魂顛倒的。”喻言嚴肅的糾正道。
喻嘉恩不樂意了:“還是你倒追的他?”
她歪著頭想了想,皺皺眉:“好像也不是。”
“什麼叫好像也不是?”喻嘉恩挑了挑眉梢,“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
喻言無語了一下,不知道怎麼解釋,也不想糾結這個問題,她有點猶豫地咬了下嘴巴裏的軟肉,聲音悶悶地:“但是媽媽,她不同意的。”
“她那套理論——”喻嘉恩到一半,深刻地點點頭表示自己了解的透徹了,“但是你媽媽反對的原因我也完全能夠理解,她有她自己的考慮和道理。但是很多時候,男人和女人在看問題的角度上還是非常不一樣的。”
他手肘撐著寬大桌麵,身體前傾看著咬著唇站在自己麵前的女兒,笑了一下,“你這個男朋友之前我也見過幾次,其實有些人啊,言言,你從他的眼神裏,就能看出來他的未來。”
喻言沉默了一下,麵無表情道:“爸,隻有算命的才能看出別人的未來,還多半都是吹的。”
喻嘉恩:“……”
吐槽歸吐槽,得到了喻嘉恩的背後支持,喻言覺得自己瞬間底氣足了很多。
在家裏呆了沒兩,喻言就以七月暑假店裏客人超多人手完全不足忙不過來為理由,並且在喻媽媽提出她完全可以住在家裏每去店裏的時候用太遠了好麻煩作為搪塞,屁顛屁顛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