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勉不想話,想了想,又拉住江禦景的衣服,黑暗中眼神警惕的看著他,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道:“但是,今晚上你還是得跟我睡。”
江禦景:“……”
喻言是沒聽見他們倆在些什麼,直接把也想鑽進她房間的喻勉趕出去,拉著江禦景進來,門一關,軟綿綿的胳膊直接就環著他精壯腰肢把人抱住了。
女生剛洗完澡,身上還帶著沐浴露和洗發水的味道,頭發濕著,軟綿綿熱乎乎的一團窩進他懷裏,臉深埋,鼻尖還不老實的蹭了蹭。
江禦景僵硬了一下,垂著眼低下頭去,抬起手來摸了摸她濕漉漉的頭發,喉結滾著:“先把頭發吹了。”
喻言搖頭,不話,抱著他的胳膊緊了緊,腦袋往他懷裏拱,像隻金毛,聲音悶悶的:“景景,你以後如果欺負我,我就把你綁在五百響的掛鞭上點著了聽響。”
江禦景:“……”
看著完全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一反常態的姑娘,他歎了口氣,抬手把她緊緊環住自己腰的手臂掰開,引著搭上脖頸,人略微傾身,拖著她大腿把她整個一隻抱起來,一手攔著腿窩,一手搭在背上。
喻言猝不及防,輕呼了一聲,環著他脖子的手緊了緊。
她穿著夏的睡裙,料子很薄,到大腿中間的長度,再這麼一折騰,布料柔軟的裙擺又往上蹭了一段,堪堪遮著腿根。
手下女生肌膚觸感滑膩美好,江禦景唇線抿的有點緊,抱著人走到床邊,俯身放下。
喻言坐在床上,想起之前好像也有那麼一次,某人吃完豆腐以後幫她洗手,還把她抱下洗手台,仰起頭來,眼巴巴的看著他:“景哥,有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像個高位截癱生活不能自理那種,然後你對我不離不棄,我好感動。”
江禦景輕笑了聲:“不是你抱著我怎麼都不肯撒手的?”他直起身來,問她,“吹風機?”
喻言指了指浴室那邊,沒話。
江禦景轉身進了洗手間,沒一會兒,人出來,手裏拿著個吹風機走過來,彎下腰插在床頭拖線板上,然後衝她招了招手:“過來。”
喻言手撐著床麵屁股一抬一抬的蹭過去。
“轉過去。”
喻言繼續手撐著床一蹭一蹭的轉過身去,背對著他。
江禦景站在床邊,一手拿著吹風機打開,另一手手指穿過她濡濕的發絲,低低的嗚嗚聲響在耳邊,喻言舒舒服服眯起眼來,原本挺得筆直的背也彎了下去,一點一點,傾斜著往後靠。
斜了一半,被人用一根手指抵著又按回去了:“坐好了。”
喻言轉過身去。
江禦景挑著眉,手裏吹風機調了一檔風力,對著她臉晃了晃。
她被吹的緊緊皺著鼻子直往後躲,江禦景笑著舔了下嘴角,按著她腦袋不讓她動,語氣嚴肅又認真:“別動,我給你吹個空氣劉海。”
喻言好氣又想笑,閉著眼,手臂伸長了打他,手指戳上他腹部肌肉,有點硬,還有點彈彈的柔韌,有點好玩。
她睜開眼來,隔著衣料又戳了兩下。
江禦景抬起眼睫來警告性的看她一眼:“上癮了你?”
喻言腿懸在床沿,赤裸的腳丫晃了兩下,腳趾一顆顆,瑩潤透白:“我現在正在享受著年薪百萬的手給我吹頭發,好榮幸,我感覺我的頭發都變貴了。”
江禦景嗤笑了聲:“在你看來我就這麼便宜。”
喻言驚了:“你竟然這麼貴嗎?”
江禦景捏著她發梢,漫不經心地:“反正養你夠了。”
她愣住,嘴角慢慢牽起。
頭發吹幹,他把吹風機關了,拔掉插頭,重新送回到浴室放好,再出來,就看見喻言還保持著剛剛的姿勢坐在床上,笑的傻呆呆的。
江禦景好笑,走過去輕輕敲了敲她額頭。
喻言回過神來,拽著男人手把他拉到自己身邊來坐下:“景哥,等你退役了以後,我們就把AK從我爸手裏買下來,然後你做老板。”
江禦景抬起眼睫來看她一眼,點點頭:“姑娘已經學會胳膊肘向外拐了,我要是你爸,我就把你打包裝到行李箱裏扔出去。”
喻言捉著他大手放在自己腿上,細嫩的指尖爬上他手心和手腕處的薄繭和骨節,突然低低開口:“景景。”
他手指動了動,安安靜靜坐在那裏,嗯了一聲。
喻言玩著他手指,頭也垂的低低的,聲音很,近乎呢喃:“好喜歡你。”
幾乎是她聲音落地的下一秒,江禦景大手直接抽出,拖著她耳際抬起那顆低垂著的腦袋,單手按在她身側後床上將人整個圈進懷裏,俯身低頭親上去。
喻言還沒來得及反應,唇瓣被人撬開,從舌尖開始,全部感官都充斥著醇冽的,他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