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言翻了他一眼,還是披上了。
江禦景看著她慢吞吞地把他的外套披好,才開口:“你昨沒來找我。”
語氣很平淡,隻垂著眼看她,沒什麼表情。
他這一句話突如其來,把喻言到嘴邊的問題和吐槽都堵回去了,剛想話——
“今你也沒有去看比賽。”男人繼續道。
“……”
“而且,連直播也沒看?”
江禦景眸光虛起:“吧,你想怎麼死。”
“……”
“你還上癮了是吧?”喻言翻了個白眼,直接問他,“今贏了?”
“嘖。”
嘖個屁。
江禦景嗯了一聲,回答道:“輸了。”
表情非常淡定,仿佛空大的維魯斯不是從他手上拿出來的一樣。
喻言眼睛瞪得大大的:“輸了?”
“嗯,輸了,-0。”
“那你們為什麼還這麼開心?”
“不知道,今打得開心,感覺和以前的比賽不太一樣了。”
喻言一愣,以為這個男人終於完成了從單槍匹馬一個人到一個團隊的心理上巨大蛻變,在她剛想啪啪啪鼓掌慶祝AK戰隊正式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的時候,就聽見江禦景站在那裏慢悠悠道:“可能是因為,今我把炮彈死了。”
“……”
哦,真是太高估你了。
男人還在那邊美滋滋:“野區的這個爆裂球果,設計的挺好。”
“我覺得你就是想把炮氣走然後讓我去把權泰赫挖過來。”
江禦景眯起眼來:“你把他買過來,我就把他那眼睛給他開成三眼皮,叫什麼?桃花眼?”
“景哥你好殘忍啊。”喻言嘖嘖出聲,又回憶了一下,“我記得你有一次,兩隻眼的雙眼皮也開的很開的,很好看。就是德杯的那次,是不是因為沒睡好,你那幾點睡?”
“不知道,不記得了。”他漫不經心。
喻言有點遺憾:“那你叫我出來什麼事啊。”
江禦景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要怎麼。
喻言也不急,很耐心的等著他組織語言,過了一會兒,才淡淡看著她開口:“你回去吧。”
“……”
AK戰隊夏季賽開賽以來的連勝戰績被Q終結,並且第一場雙位兩個人全程都像在夢遊一樣,從貼吧到微博,炮根本看都不敢去看一眼,整麵如死灰一臉的生無可戀。
江禦景倒是百毒不侵,絲毫不被外界風起雲湧的毒液噴射影響到,依舊喝他的草莓牛奶,練他那摳腳維魯斯。
這邊剛打開遊戲,還沒開始排,他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扭頭問旁邊走過去的胖子:“德杯的前一,我是什麼時候睡的?”
胖子也配合他很努力的回憶了一下:“好像沒睡,你忙著跟SAN打架去了。”
江禦景抿了抿唇角,不話了。
喻言終於在第二成功接到了喻嘉恩的電話,喻先生那邊放著重金屬搖滾,聲音聽起來就心情挺好的樣子,一打過來就一聲神清氣爽的:“言言啊!”
喻言把手機舉的離耳朵好遠,聲音開得了點,才又放回到耳邊,應了一聲:“爸。”
喻爸爸:“你都好幾年沒回家了。”
喻言掰著手指頭算了一下:“我才兩個多月沒回去。”
“你還想多長時間回來一次?”喻爸爸不滿意,“你再不回來你媽要把我丟出家門了,她連車庫紙箱子都給我準備好了。”
喻言歎了口氣:“行,那我下周回去。”
“幾月幾號,上午中午下午,都給我微信發過來打清楚了,我要截圖給你媽交差的。”
喻言:“……”
她這邊電話剛掛,SAN的腦袋就從店門後麵冒出來了。
江禦景他們這幾訓練緊,FI戰隊肯定訓練也很緊張,喻言本來已經快忘了還有這麼一號人的時候,他又跑出來刷存在感。
不過之前見他的時候還是喜歡的人不喜歡的人,現在變成男朋友不喜歡的人,喻言抱著手臂,一臉‘我跟你沒什麼好的請你離我遠一點’的表情。
SAN這個人非常敏銳,他顯然也發現了,銳利眼角一挑,笑的邪裏邪氣的,還沒話。
店門再次被人推開,喻言坐在正對著門的方向,漫不經心掃過去一眼,視線頓住,人一呆。
江禦景長身站在門口,雙手插著口袋,漆黑眼睫懶洋洋耷著,臉上依然沒什麼表情。